“這不可能。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在19號給你們兩個一起過生日。用你的生日當做安柔的,她隻能屈就你,你不高興嗎?”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叫謝安柔的身份貶值。
謝氏還等著靠這個女兒跟顧氏聯姻,從而獲得更加強有力的支持。
謝安柔永遠都是他的女兒,不論有沒有血緣關係。
謝漣漪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什麼,倏然笑出聲,爽快答應下來:“好啊。”
她笑吟吟看著謝崢嶸,“你說話算話。”
謝崢嶸的心臟突突的跳。
他感覺自己上了賊船,可能這次真的要死在謝漣漪手裡。
畢竟,謝漣漪從不吃虧,答應的這麼爽快,肯定有詐。
可是謝漣漪已經轉身走了。
沒有留下一丁點兒回旋的餘地。
謝崢嶸望著她的背影,側目看了謝安柔一眼,眼淚冷沁沁的,帶著幾分寒意。
謝安柔打了個冷顫,她張口想要解釋。
謝崢嶸冷冷淡淡開口:“以後我沒有允許的事情,誰都不許拿到漣漪跟前大放厥詞。”
這話表麵上是告誡所有人。
可誰都知道,說的是謝安柔。
謝寧軒這個絕世第一大棒槌,像是剛反應過來,當場開始嚷嚷:“不是,爸,你憑什麼聽她的?她算老幾啊?”
“咱家給安柔過了十九個生日,憑什麼她一來就不能過了?她算什麼東西?”
謝崢嶸冷冰冰開口:“這難道不是某些人自己作的?”
他看向謝安柔:“作繭自縛的感覺好不好?自取其辱是什麼滋味兒?自作自受快樂不快樂?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敢對謝漣漪指手畫腳?”
謝安柔被羞辱地臉色脹紅。
謝崢嶸冷笑一聲,也轉身離去。
客廳內,剩下林雨夢三人,麵麵相覷,尷尬至極。
誰都不敢說話,也無話可說。
時間過的飛快。
江硯深做出篩選程序框架的時候。
7月19號,就到了。
為這一天,謝家邀請了陽城所有有往來的人。而陽城人大多數都想來看看這真假千金的熱鬨,所以今兒來的人特彆齊全。
偌大的宴會廳,人生鼎沸。
謝漣漪穿一件水藍色禮服,襯得整個人溫柔秀美,柔弱無依,宛如天真少女。
她行走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在看這位今天的主人公。
她並不怎麼在意,臉上始終掛著標準弧度的微笑,時不時衝人點頭,溫柔的如同一幅畫。
這間宴會廳,很多人對她的第一印象都挺好。
怎麼都想象不到,這麼個柔弱的女孩,是當場辱罵顧明景“自信”“油膩”的人。
謝漣漪走了一圈,終於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她小碎步走過去,笑吟吟衝著對方一笑,“外公,你好,我是漣漪。”
眼前的老人頭發花白,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精光四射,帶著凜然寒光,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他也的確不好招惹,陽城道上最赫赫有名的林先生,哪怕早已經金盆洗手,普通人也不敢招惹他。
這個人,就是林雨夢她爹,謝漣漪她外公。
至於林先生這種聰明人,為什麼能生出林雨夢這種蠢貨,那就沒人知道了,可能單純是基因突變。
反正林先生跟林雨夢沒多少感情,也不怎麼管這個女兒,隻要人活著,他就懶得搭理。
他看著謝漣漪,神態沒有絲毫變化,“你好。”
謝漣漪笑笑,“外公,爸爸媽媽一直沒有帶我去拜訪您,我今天第一次見您,您果然像傳說中一樣精神矍鑠。”
林先生臉皮微微一動,眼中帶著寒意,:“傳說中?你聽誰傳說的?”
陽城還有人敢提他的“傳說”?膽子怪肥的。
謝漣漪滿臉無辜,“在公安局的時候,警察叔叔給我介紹家庭情況的時候,他們跟我說的。”
林先生臉皮一抽,寒意儘數斂去,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巴巴“哦”了一聲。
警察叔叔說的……那就說吧
他們這些個人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到警察麵前橫。
謝漣漪笑得溫柔無害:“警察叔叔還說,我媽媽是陽城出了名的貴婦人,溫柔端莊,賢惠大方,熱衷慈善,我覺得他們說的不太準確。”
林先生沒說話。
何止是不太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