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花光噠宰的小錢錢(2 / 2)

(遠在海濱的屍體:……)

萩原研二無奈,連忙拍了拍幼馴染的肩將他懟到一旁,然後彎腰扶起了豐月。

“你彆理他,這家夥腦子時常不正常。”

“喂hagi!”

“我給你們帶回來了早餐,趕緊吃吧。”萩原研二當沒聽見,攬著豐月下樓,然後刻意回頭瞪了瞪鬆田陣平——這家夥不會看臉色啊,要把豐月氣炸了,對大家有什麼好處?

鬆田陣平:……氣人,憑什麼hagi對那小子那麼好???

豐月在萩原研二臂彎裡老實的很,一改招貓逗狗的邪氣,也不再像個火藥桶子,乖巧地像隻被捋順了毛的貓。

然而,事實是……

就在剛剛,係統播報他的賬戶裡多了筆錢。

“啊,什麼錢,啊不對,是我什麼時候有了張卡?我需要卡這種東西嗎?”

說實話,豐月過去的幾個月都隻是在混口飯吃,尤其今晝飯量極大,他辛辛苦苦賺的錢隻要今晝出來一會會,便徹底成空。

所以他根本沒有什麼信用卡、儲蓄卡之類。

【檢測到太宰治意圖向您的虛擬賬號中轉入10,000,000】

“多少?!”

【1000萬日元。】

“我去!看不出啊,太宰治那麼有錢?等等——他轉給我乾嗎?不會是……”

【……】

“好吧,看出你的嫌棄了,既然不是因為心疼我才轉給我,那是因為什麼?”

事情的真相是,太宰治打算叛離港.黑了。

就在今日淩晨,他與織田作之助最後一次回到酒吧,好友多重間諜阪口安吾已經回到了他的異能特務科,往後恐怕不會再與太宰治、織田作之助這樣的殺手往來。

對他自己,對他們,都不安全。

而僅僅來過一次的男孩,如今也孤獨地躺在密林的芬芳泥土之中了。

太宰治從來未有過惆悵的感覺,但這一刻,這種被視為軟弱的愁思徹底擊中了他。

“我要去殺死紀德。”織田作之助灌入一口酒,刀削斧鑿般的下頜,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閃出一抹銀光。

“你不是不殺人嗎?”太宰治略微吃驚,神態卻慵懶,他不知道今晚是否已經徹底醉了個糊塗,才讓耳邊竟出現幻聽。

“不,我已經明白了那番話的真諦——重要的從來不隻是我堅守教條的行為,而是理解‘不殺人’背後的意義。”

“我的生路在於保護,保護不意味著完全的退讓,因為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如果我隻會防禦,便會同昨天一樣,再次被逼入絕境。”

“我還是不夠強大——我的心太過脆弱,而如果我不想讓脆弱的心被打破,便隻能出擊,消滅掉威脅因素。”

“太宰,你知道嗎?我必須學會承認自己的定力,我要說服我自己——哪怕我殺人,那樣的惡徒理應得到懲處。”

“我要成為冠冕堂皇的懲戒者、行刑人,實現我的正義之路。”

太宰治輕笑,那抹笑意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攀爬——他很早之前就期望織田作明白這個道理,可如今他明白了,太宰治卻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

“那我來做你的韁繩吧。”

“織田作,我來做你的韁繩,做你的監督人。”

那雙錯愕的藍瞳看過來,卻對上一雙流淌著細碎真意的紅眸。

“我認真的,我們一起叛逃吧。”

叛逃不是件小事,他們得找好退路,這件事對織田作和太宰治這種傑出人士而言不算困難,他們心性堅定,目光敏銳,一下子便看中了武裝偵探社。

但還有另一件事——太宰治不願將自己多年來賣命的積蓄全數送給森鷗外,便想著如何將這筆巨款也帶出來。

他想到了那具林中的屍體,便將所有的錢轉到了豐月名下的賬戶裡。

太宰治(認真臉):織田作,這筆錢以後就是我們的生存費用了,請一定省著點用。

織田作(嚴肅臉):好的,我會好好保管的。

於是到了白天,遠在兩位警察房裡啃著三明治的豐月(高興臉):喲,天降橫財!

花光!立刻給它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