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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令伏特加不解的是,琴酒根本沒有生氣。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喝醉了嗎?

“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聰明一些。”琴酒抬起眼,但礙於帽簷的遮掩,愈加死氣沉沉,不可辨認。

“不愧是琴酒。”豐月分分鐘順杆子往下爬,“也隻有你能看出我的目的了。”

伏特加:???

他偷偷摸摸去看那疑似南燭的執事的黑發男人,卻見對方也是笑的一臉高深莫測——合著全場就隻有我不懂什麼意思?

其實,豐月也不太懂琴酒什麼意思,但他相信隻要不暴露自己的無知,像琴酒這種反派角色一定會突然話多。

果不其然,下一秒琴酒便開始“幫忙”分析豐月的動機。

“明明靠著異能加入組織,這兩個月卻表現的那麼平凡,反而因此籠絡了這麼多成員……南燭,這一招雖然好,但也可以停止了。”

“組織不收——廢物,知道嗎?”

說到廢物時琴酒的臉色驟然沉了一沉,想必是突然回想起剛剛豐月那“簡短驚駭”的報告來。

“橫濱那兩個異能者已經來到了米花町,南燭,這件事就由你去處理了。”

“希望你不要再讓人失望,人總該在適當的時候展露自己的價值不是嗎?”

明明本就是冬日,琴酒執拗地開著辦公室的排氣扇,那轉動的風葉不僅時刻投注來陰影,還將攜帶著潮濕氣息的冷風不斷送入室內。好像那樣才會更讓他像個反派似的。

豐月盯著他的臉發呆,不由得跑偏了思緒,為什麼反派總是要陰惻惻的呢?陽光變態不香嗎?要他自己是反派,絕對要變成那種表麵笑嘻嘻,心裡將對手碎屍萬段的小瘋子。

啊對了,他現在不就是反派嗎——豐月嚴肅反省了一下自己對自己的定位不清,他現在既是組織成員,身後又跟著惡魔,似乎哪一點都和好人沾不上邊。

那麼——為什麼剛剛構想的人設不能實現呢?

**

織田作之助已經很努力地掩飾行蹤了,從入城以來,他換了三輛自駕車,又從東京小混混那裡“借”來兩張住民基本台賬卡(類似於身份證)。

為了不留下太多經過痕跡,他甚至始終不願摘下手套去觸摸東京的任何東西。

“織田作,你也太小心了吧,你可是異能者,不是地下道老鼠。”太宰治叼著一串章魚小丸子吐槽,這家夥雖然總在找死,但如果他想討人喜歡,恐怕沒人會將他拒之門外。

比如太宰治嘴裡這串東西,那可是他靠著自己的美貌從章魚丸子大媽那裡免費獲得的。

至於為什麼他們不肯花錢買假證和小丸子……

“啊啊啊啊!要讓我知道是誰偷了我賬戶裡的錢……”剛剛還十分開心的太宰治頃刻間陰雲密布,跟在他身後的織田作之助仿佛能看見狂風閃電。

“我一定要和他同歸於儘!”

織田作之助捂住額頭,不知道這是在懲罰偷錢的人還是在獎勵太宰治自己。之所以還無法確認盜竊者的身份,是因為銀行安保比較嚴格,為了避免兩人的行蹤暴露到港.黑,最近還是少出入這類場所為妙。

不去銀行自然就調不出取款記錄,而太宰治是在商場買偽裝用的衣物刷卡時才發現餘額嚴重不足的。

兩人現在不僅亡命天涯,更悲催的是身無分文。而幸運的是那人還給留了一點點,至少夠他們住宿和吃飯。

俗話說事情不能到極致,一旦到了極致必然有人會發瘋,比如眼前的太宰治。知道辛辛苦苦存的錢一朝一夕間被幾乎揮霍一空,他徹底拋棄了兩人出發前的計劃。

以太宰治自己的話來說,無所謂,最好是能把他餓死街頭。

可惜太宰治的這種話聽聽也就算了,如果真的相信他的話,倒黴的人會變成織田作之助自己。

兩個人不算漫無目的,他們剛剛挖了某人的墳墓,也知道很快就會有人追上來。剛好,也讓他們瞧瞧到底是誰又認識那個男孩並且在他死後兩個月給他辦了一個葬禮。

太宰治啃完小丸子,有些口渴,剛好旁邊有家波洛咖啡廳,於是他迫不及待要拖著織田作之助進去消費。

今天是周末,店裡人不少,雖然地段有些偏,但趕時髦的青年男女們還是會選擇來到店裡交友辦公。

而一牆之隔,豐月正在查賬。

多虧了一旁的咖啡店總是賣西餐,壽司這種不占肚子但又挺好吃的傳統食物反而形成了互補,那些青年人在咖啡廳吃完午餐後總會來隔壁帶些壽司回家。

距離上一次來店裡也快兩個月了,豐月再怎麼忙都得來看看。況且他現在頂著豐月哥哥閏月的名頭,查個賬什麼的也不算無理吧。

削減了人力成本後,賺的果然更多了,豐月才不在乎朗姆幽怨又譴責的目光,很是大膽地伸手錘擊了一下對方的肩窩。

“哇哦朗姆,你很有經商頭腦嘛,我可真是太佩服你啦。”

“不僅在組織裡是二把手,隨隨便便經營一家店鋪都能做的那麼好,不愧是你!”

雖然被比自己小了兩輪的孩子讚賞有些奇怪,可朗姆實在按捺不住好心情——組織裡才不會有人直白地給予誇獎,Boss即便認可他的付出,也不過是冷淡地肯定兩句。

從沒有成員會像南燭一樣,如此坦率真誠的孩子真是不多見啊。

轉過身去的朗姆完全沒有發現,豐月無所謂地摳了摳指甲。要問他這一套一套的從哪來的——隨便抄抄那些觀眾的誇誇就好啦。

尤其是一看到貝爾摩德和琴酒,那評論就跟瘋了似的上漲,而鏡頭一遇到龍舌蘭就會陷入一片死寂。

這群好色之徒!——

啊啊啊啊啊我又忘記定時了!我是傻子,大家17日早上看來兩章吧

下章,下章一定見麵!(我堅信!)

開始寫的時候覺得啊很簡單嘛,就是這章見麵啦——開始寫之後不知不覺越來越長……到結尾都沒能見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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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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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個懶腰,不小心讓冷風灌進嘴巴,豐月下意識咋吧了一下。

嗯,東京的風都是好吃的。

走出店門時太陽已經高懸半空,金色的光芒鋪滿人間,驅散了前幾日的陰霾,雖然是冬日,但到處散發著生機的氣息,街邊栽種的樹四季常綠,隻是最近有些缺水因此掉了些葉子。

豐月伸手便拈住一片。

“我啪一下就截屏了。”

“我啪一下就愣住了。”

“唉,雖然不想說但……豐月崽這張臉還是挺有欺騙性的。”

“確實,隻要他不說話,真的是冷酷漫撕男。”

“啊就隻有我喜歡豐月崽的個性嘛,那種毒舌人設我最吃了!”

“豐月崽這張臉嘶——我想起了今晝寶,寶好久都沒出現了,而且我們好像從沒見過。”

“是啊,之前沒解鎖立繪的時候,大家隻能根據火柴人的長短判斷豐月和今晝。”

“球球讓今晝寶也露個臉叭,絕對是正太!”

想的挺美!豐月一下子收手掐斷了那束陽光,碎金子一般的光線灑落手中,在白皙的手心閃閃發光。

要是把今晝放出來,你們的眼睛是滿足了,我的命就快丟了。

雖然最近直播間人氣上升給豐月帶來了許多生命值灌溉,至少短期內不用再擔心這件事,但——今晝的造作能力又不是沒領教過。

散漫地任視線從東街滑到西街,不期然便與一雙紅色眼睛相遇。要不是今天惡魔先生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豐月差點便認錯了人。

不過,雖然那同樣黑發紅眼睛的設置不是塞巴斯蒂安,卻依然是一位老熟人。

豐月眯眼,太宰治眯眼。

呼呼的冬風在兩人間停滯了,大街上嘈雜的人聲逐漸在耳朵裡模糊,光點也在四處飛舞。

一步——那人細長的腿邁開了一步——再一步,柏油路上的直線距離迅速被縮短。

倒退一步,拉開距離。

“哈嘍,你跑什麼?”

“先生,你莫名地盯著我靠近,是個人都會下意識退後。”

豐月十動然拒,雖然太宰治時隔那麼久居然一眼就能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但豐月現在可是用著“閏月”的馬甲,那麼容易被太宰治認出來豈不是丟臉。

“你難道沒有注意過……你的耳墜。”

雖然豐月的外表和語氣都有所變化,但他一說話,莫名的安心感就襲擊了太宰治,那段短暫的相處在眼前栩栩如生,這讓直覺派的太宰治一下子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行,不承認是吧?

豐月下意識去摸耳朵,耳墜其實是係統的本體,這也導致他無法藏起來不戴,現在沒想到居然正是這個玩意兒暴露了自己。

“我的耳墜……很漂亮對吧,不過是假的,兩百日元街邊買的。”

織田作之助狠狠皺眉。

這是覺得他和太宰沒眼光?青年的玉耳墜分明就是真的,而且和豐月的簡直一模一樣……

“先生。”織田作之助站出來,藍色眼睛像是夏日的晴空,真誠動人,叫人實在不忍心欺騙,“我的朋友也有一隻和您一樣的耳墜,所以,希望您能對我們說實話。”

豐月單眼凝視著那雙藍眸,更清澈的藍色在深處聚集起風暴,帶來的並不是危險,而是戲弄地麵動物的玩心。

“我說的就是實話。”

瞧著豐月油鹽不進的樣子,太宰治挑了挑眉,製止住仍然想要糾纏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不要看到誰都覺得和他有關啊,看來這位先生真的是無關人士呢。”

不論太宰治是好心還是藏著壞水,至少算是幫了豐月一把,但豐月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西邊儘頭跑過來的兩個人險些讓他想要轉身便走。

“兩個挖墓的壞蛋!彆跑!”

鬆田陣平離得老遠便猛猛撲過來,織田作之助心知自己淩晨真的挖了一個墳,心虛使然居然沒能逃跑,被鬆田陣平一下子壓到了身下。

而太宰治這個奸詐的家夥早就跳出去一米遠,避開了襲擊,這會兒抱著雙臂,眼睛滴溜溜地在豐月和鬆田陣平間轉。

所以這兩個警察也和你有關?你倒是挺能耐,能讓兩撥人給你豎碑。

豐月不作回應,並且丟了個白眼回去。

織田作之助聽到身後的動靜後就半邊身體扭轉,結果鬆田陣平這一撲來的太過突然——兩人以極其戲劇性的姿勢躺在地麵。

具體而言,鬆田陣平狠狠壓住了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的身高更高,也幸好因為這點,兩人不曾唇碰上唇。

要不然可不是偶像劇,而是驚悚片!

不過也沒好到哪去,鬆田陣平的牙直接磕到了織田作之助的鎖骨,這家夥冬天不好好穿裡邊的襯衫,領口敞得很開,以至於鬆田的唇成功在那裡留下了一塊紅印——啊,順便還有一個可愛的牙印。

兩個大男人立刻爬起來,頂著三道意味不明的眼光垂著頭打理自己的衣服,織田作之助完全忘記了剛剛盤旋在腦內的對豐月的懷疑,耳朵尖疑似升騰起紅暈,手忙腳亂地扣上扣子。

鬆田陣平齜了齜牙,大拇指輕抵。牙齦處傳來一些隱隱的疼痛。他的大門牙有點受傷。

“喂hagi!這可是那兩個犯人,你不幫忙為什麼站在那裡看我笑話啊!”

鬆田陣平氣結,決定遷怒來掩蓋自己公共場合吃癟的尷尬,“還有那個站在那的誰,你麵前的兩人可是盜墓賊,還不走遠一點免得被牽連!”

豐月歪頭,不巧,我才是那個被挖出來的晦氣,太宰治他們恐怕還克不到自己。

鬆田陣平有些口不擇言,可當他對上那個陌生的銀發青年的眼睛,竟然呆住了。他恍若失神地走過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捧住對方的臉頰,用手擋住被眼罩遮住的那半臉。

“剛剛還不覺得,現在……你怎麼和豐月長得那麼像?”

隨即鬆田陣平便觸摸到了青年耳邊的墜子,那冰涼的質感他在另一個人那裡感受到過。

“還有這個,你怎麼會有和他一樣的耳墜?”

穿過鬆田陣平的肩膀,豐月看到太宰治後退一步攤了攤手。

沒辦法,這回又有人認出你了,我可幫不上一點忙。

豐月長久的沉默引發了懷疑,鬆田陣平的那雙大手並不細膩,相反,喜歡拆裝物件的他手心全是粗糲,這會兒捧著豐月的頭顱,穿過耳後,手指糾纏著銀發,好一派靡豔。

豐月皺了皺眉。

萩原研二也起了疑心,不自覺地邁步包攏過來。而原先便覺得眼前銀發青年與豐月有些關聯的織田作之助見狀也上前,唯恐兩個警察對青年不利。

於是,豐月就被三麵包抄了。

“哇媽媽,那些哥哥好奇怪!”

背著書包的幼稚園小女孩正放學,黑葡萄般的眼睛還沒有被書本荼毒,清純地發出了致命一問。

“他們是和媽媽你看的電視劇一樣在演戲嗎?”

咳咳——女孩的母親被嗆住,慌慌張張看了這裡一眼,霎時間被幾個男人萬裡挑一的顏值驚住了,一刹那竟也以為他們在拍戲——畢竟她最愛看腐劇了。

但是,很快她便否定了這個猜測,周圍沒有攝影設備,也沒有片場工作人員,貌似、好像、單純是電視劇變成現實了。

漂亮男孩引得幾個大佬爭搶什麼的……

哦,那個黑發紅眼的一定是反派,潛伏在——潛伏在那個紅發藍眼的高個子帥哥身邊的秘書是吧?

就是那種也對自家總裁芳心暗許,沒想到總裁喜歡銀發帥哥這種高冷聖潔的,所以暗戳戳把心上人的情敵都叫來,發生了現在這一幕衝突對吧?

她懂,她都懂!她可太了解了!

“小櫻不要看!”母親急急忙忙遮住女兒的眼睛,“呃這是彆人的家事哦,不要冒昧地打擾,太不禮貌了。”

說完躬著腰提著小皮包便離開了,離開前還莫名其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緊蹙著眉的織田作之助一眼。

你回頭啊!幕後黑手就是你的小秘書啊!

“所以說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我錯了,我以為這條線的豐月寶會引發警校內部修羅場。”

“沒想到他直接跨動漫了是吧?”

“橫濱vs東京,讓我們來賭一手誰勝誰負!”

“拜托,織田作可是異能者誒。”

“唔你大概忘了他的debuff不殺人。”

“橫濱慘遭一殺,而且太宰治還是個樂子人,根本隻看戲不參與。”

“那就是警校組的完勝咯,蕪湖,抱得美人歸!”

不,接下來的劇情跟觀眾們猜測的不一樣,就在鬆田陣平捧住自己的下頜骨,萩原研二和織田作之助各揪住自己一隻袖子之後……

“唔”

銀發青年晃了晃身體,隨後一下子癱軟下去,鬆田陣平大驚,手忙腳亂地先是抓住豐月的衣領拽了一把(差點沒給他勒死),然後扶住他的後腰,將青年抱入懷中。

“你……”

“我不是故意不願說實情的,隻是我身患重病,活不了多久了。”銀發的男孩一手撫住心臟,低垂著的臉上落下長睫毛的陰影,看上去格外可憐,如同孤獨舔舐傷口的幼獸。

“但是……”他話鋒一轉。

“我並不是豐月,我是——他的哥哥閏月。”——

抱歉抱歉,我這個大傻子老是忘記更文,昨天就是,存了稿但忘記定時間了可惡!

所謂馬甲就是,換一個裝扮換一個名字感謝在2023-09-15 23:12:10~2023-09-16 23:08: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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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橫濱vs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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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二人組和織田二人組都不是什麼大傻子,才沒有那麼容易被忽悠,所以直接將豐月從門口拽走,打算送他去醫院查驗一下所說是否是實話。

伊呂波壽司店內的朗姆都快傻掉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人他都見過,前段時間這兩警察經常來找豐月,如今因為閏月和豐月相似的臉而態度熟稔不難理解。

但另外兩個人——

這他媽不就是他們在尋找的橫濱異能者嗎?為什麼他們也和豐月關係密切?

回想起自家店長甩手掌櫃的經營態度和壓榨人的資本作風,朗姆呸了一聲,並表示這兄弟兩活該。

豐月滿臉無奈地被拎到了醫院,被四個高個男人包圍的感受可不怎麼樣,而且一路走來十分拉風,好像什麼米花町F5一樣。

尤其是那些醫院裡的護士、醫生,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對勁。但豐月又沒法掙紮,要說一對一或一對二,那他絕對沒問題,但若四個人全都圍著他,除非自己能變成小鳥飛走,否則根本無法逃跑。

“喂,我說你們彆太過分,哪有強製要求人做體檢的!”豐月無語,被逼著抽了一管血。但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這段時間已經習慣的抽血留下了太多的針孔,且均未愈合。

“你手臂上的傷口?”織田作之助一把抓過豐月的肩膀,緊蹙著眉頭,眼神中流露出憤怒的光芒。這麼頻繁的針孔,肯定不是正常的醫療檢查形成的。

“乾什麼?”豐月一把抽回了手臂,但他也沒想好怎麼解釋,甚至不知道要不要解釋,所以隻能乾巴巴地回應,“這個是隱私,我沒必要告訴你們吧?”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表示拳頭硬了,如果這小子真的是豐月的哥哥,那這兄弟兩還真是如出一轍的“討厭”。

隻有知道真相的太宰治不那樣想,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豐月手臂內側的針孔,又結合對方是兩個月前來東京的,便大致猜到了針孔的由來。

進入東京後他便覺得不對勁,有關異能的一切仿佛被隔絕在了兩地中間的某種界限,以至於這邊的人完全不清楚什麼異能。

他和織田作之助的能力比較特殊,都不是主動攻擊的類型。織田作能預知死亡,可這裡沒有人想讓他死,太宰治能讓其他人的異能無效,可織田作之助不先發動,他便無從無效織田作的能力。

這對好友在這一刻仿佛陷入了一種最爛的搭配,彼此無法檢驗異能是否仍然可用。

但是,橫濱和東京不是宇宙中不可交流的兩顆星星,有權有勢的人總能在之間打探到消息。

現在太宰治十分懷疑豐月是被虜到了某個東京的組織,而不得不接受對方的實驗要求,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手上有那麼多針孔。

“好了先彆問,萬一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付出的關心不是多餘?”太宰治頗有些冷漠,成為了四人裡有些異樣的一個。

其餘三人瞥了他一眼,織田作之助滿眼的不認同,萩原和鬆田更是有些隱怒。對於兩位警察來說,不論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們尋找的人,任何一個有著正義感的警察都不會任由公民遭受潛在的變態實驗。

豐月的檢驗沒有做很多項,一來兩個還沒工作幾年的警察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來為他報銷高額的醫療檢查項目,二來關鍵的幾項已經足矣。

四個人商定由太宰治陪著閏月在外頭等,而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織田作之助則聽從麵色嚴肅的醫生的召喚進去了解病情。

“他確實隻剩下四個月不到可以活了。”地中海醫生轉著筆,見過了太多生死的他沒有悲憫的情緒,有的隻是一些淡淡的疑惑,“但他這個病很奇怪,沒有什麼誘因或者征兆,我們隻是檢查到他體內的一項細胞在不斷衰減活力。”

“那……有辦法救他嗎?”

醫生抬了抬眼皮,本還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誰知麵前站著的三個男人高大沉默,搞得他有些害怕。

“沒、沒有。說實話他的病曆太新穎了,是世界上第一例。我們院方對他的病感興趣,如果你們能夠說服他的話,或許能夠以免費治療做交換,讓我們進行研究。”

醫生沒有把話說的太滿,雖然這裡病症很特殊,但鑒於發病人目前隻有這一例,說不定費了大力氣研究出來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實用性。

三個人聽了醫生的話,瞬間凝聚起了低氣壓,在頭頂不斷盤旋回轉,每個人的表情都陰沉到了極致。

而門外……

“你死定了。”太宰治狠狠地盯著豐月,紅色的眼眸聚集起風暴,看的過路人心驚膽戰。

豐月沉默了一下,伸出手,中指扣住食指然後驟然一鬆。

啪嗒一下,某些人白皙的額頭多了一道紅痕,即便有著卷毛劉海擋在額前也沒有卸去多少力道。

“玩五子棋輸了就輸了,能不能彆裝的恐怖兮兮的。”豐月忍不住吐槽。這會兒兩個人盤著腿坐在醫院的候診椅子上,麵對麵中間擺放著一張紙和一支筆。

雖然太宰治腦子聰明靈活,但可惜心不在焉讓他失去了水準,連著三局都被豐月完虐了。

偏偏太宰治這家夥今天格外輸不起,從豐月贏的第一次開始就表情慘淡,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當然,豐月很清楚太宰治就是紙糊的獅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表現出這副模樣。

果不其然,被豐月拆穿的太宰治眼睛拉成直線,仰著脖子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吐了一口白氣,仿佛整個人的靈魂也跟著飄走了。

“醫院啊,多麼罪惡的地方,讓死者不得安寧。”

豐月頭疼,沒等太宰治詠歎完,一把撲過去捂住了這家夥的碎嘴皮子,然後朝著周圍怒目圓瞪的人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哥他有精神病。”

可不是有精神病嗎?像太宰治這種隨時隨地要作死的人,怎麼看都不正常。豐月退身,順便從某人口袋裡迅速地抽走了大劑量的嗎啡。

“這東西你可不該碰。”豐月挑了挑眉,眼睛裡有著細碎的笑意,也有些張狂的挑釁,在護士推著藥品車經過時偷偷塞進了底下的格子。

“啊啊啊混蛋!”太宰治抓狂,伸手來掐住豐月的脖子,“你老是壞我好事!”

然後被圍觀群眾狠狠脫開,一個上了年紀卻精神抖擻的老大爺揪著太宰治的耳朵怒罵:“你這孩子,你弟弟好心帶你來醫院看病,怎麼就不知道感恩呢?”

隨後看到眼眶泛紅(被太宰治掐的)的豐月,還一個勁和藹地安慰他彆灰心,人生總是要繼續下去的,有一個愛作死的哥哥或許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豐月看著被拄拐杖的老大爺揪住一隻耳朵而跟著晃蕩的太宰治,差點沒笑出聲,以至於憋紅了眼睛,越發讓周圍人心疼。

等鬆田等人情緒低落地走出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混亂的一幕——太宰治正在被老爺爺懲治,而那個酷似豐月的男孩憋紅了眼眶,像是難過,但詭異的是嘴角忍不住翹起。

眾人急忙上前拉開老頭好好解釋,這才讓太宰治安然無恙地脫困。

“嘔——”大概是剛剛為了不傷及老人而順著對方的動作,太宰治壓迫到了胃部而不得不在醫院外的垃圾桶邊狂吐。

“好了,這下也該相信我了。”豐月移動了一下醫用眼罩,將有些錯位的眼罩重新拉到正確地方,“我不是豐月,也沒有幾個月好活了,希望大家不要互相打擾。”

可不是嗎,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邊的劇情都暫時走完了,現在自己得專注拯救諸伏景光才對,要是被這兩個警察糾纏著可落不著好。

兩名警察臉色不虞,萩原研二的掌心在西裝下被掐出了紅痕。儘管對閏月的身份仍有疑問,但他們沒有任何立場去調查——尤其在閏月說出不希望他們打擾的情況下。

萩原研二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豐月,為什麼前段時間大家還好好的,甚至為了救他可以犧牲自己,僅僅兩個月後他便如此冷漠和厭煩自己。

“他們不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咯!”太宰治一恢複便上躥下跳,織田作之助矜持,他可不,不會哭的孩子從來都要不到糖。

“你弟弟欠了我1000萬誒!你是不是得幫忙還一還?剛好豐月買下了那間伊呂波壽司店對不對?我和織田作沒有落腳的地方,暫住一下不過分吧?”

太宰治這時候嘴巴利索了,噠噠噠地提出了要求。豐月本想下意識拒絕,可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兩貨不僅是異能者,還是曾經的港.黑成員,哪怕住在朗姆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是——豐月再不交差,真的會被琴酒一刀捅死誒!

剛好,噠宰你要是那麼喜歡作死的話,就去和東京的名品殺手琴酒一較高下吧!

這可是橫濱與東京,文野和柯南的世紀對決誒!——

誰能救救我,一寫和噠宰的劇情就開始跑偏,堅信是噠宰的問題!

好喜歡寫日常啊哈哈哈,誰讓hagi和景光貓貓相差一年死的,留給我太多空白寫日常了嘿嘿。

不過還是要加快劇情啦,要不然變成和噠宰的小學雞吵架日常。

我還想要讓文野的其他人出場呢,我滴中也好大兒啊。感謝在2023-09-16 23:08:56~2023-09-17 22:2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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