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打量他片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把麵具丟回去:“行了,戴上,跟我來。”
牛頭應了一聲,整理好麵具跟在他身後。
樓主沒回頭看,另一人卻盯著牛頭管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l回。絡腮胡目光陰沉,其中又帶著幾l分嗜血的興奮。
——馬麵是從他的那間酒樓升上去的,他清楚那小子有色膽,但不多,至少絕對沒多到敢帶著兩隻絕頂爐鼎跑去外麵嘗鮮的地步。
馬麵不像是有問題,那牛頭問題可就大了,若這人真的成了叛徒……
絡腮胡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店裡的刑具已經饑渴難耐。
牛頭像是有所察覺,忽然望過來一眼。
絡腮胡毫不心虛地同他對視,咧嘴露出一抹熱情的微笑。乍一看頗為憨厚,但戚懷風卻知道他定然來者不善。
他很符合人設地垂眸避開這位副樓主的視線,跟在兩人身後。
一行三人進了陣法,直奔花魁休息的長廊。
……
牛頭管事看到他們的去向,便知樓主沒有打消對自己的懷疑。
他寬袖下的手攥了攥,很快又自然地鬆開,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
三人進來的那一端,離“戚懷風”的房間更近。
樓主大步穿過長廊,拐進了這個曾經的“頭牌”屋裡。
一進門就看到戚懷風和其他花魁一樣,安靜地坐在床邊不動。自從被送回來以後,他就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像一隻放在床上的擺件——這便是被蝕心印操控的人的常態。
樓主抽出戒尺,走近挑開他的前襟,露出了胸口一片豔麗繁華的陣紋。
半成品隻在心口,永久的蝕心印,卻會彌漫到整個上半身,兩者的控製力不可同日而語。看這隻爐鼎的模樣,的確是種下了。
樓主心情好了一些,他掃了一眼牛頭,又當著他的麵對絡腮胡道:“你疑心病太重。”
絡腮胡沒有反駁,隻是笑道:“不是還有一個麼。既然查,自然要兩個都查。”
他看了看床上的戚懷風:這人是他撿回來的,從酒樓到極樂樓受了不知多少磋磨,牛頭若想救他早該救了,怎麼可能忍到現在。
既然正好是今日才出事,那另一個剛進樓的爐鼎,才是重頭戲。
三人出了門,又去了沈映宵的房間。
推門而入,這邊的爐鼎果然也正坐在床邊,十分乖巧。
戚懷風不經意似的掃過去一眼,卻忽然察覺不對,目光頓住。
……沈映宵上半身的衣物,穿法似乎和他離開前不同?
邏輯尚未回轉過來,他心中便已經咯噔一聲,猛地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