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的心,全在葉姑娘身上(2 / 2)

“我回頭洗乾淨了還你。”孟梨有些不好意思,他記得,古代女子的手帕很珍貴的,不輕易借人的。

可葉簌簌卻說,手帕她多得很,這條就送給孟公子了。

孟梨也就沒太當回事,經過這一打岔,剛剛的話題就斷了,小係統攛掇孟梨起個有趣的話題。

星座塔羅牌十二生肖,他都沒啥研究,物理化學生物,說了他們也聽不懂。文言文,古詩三百首,他倒是隨口就能背幾篇,但現在也不是賣弄文采的時候。

想了想,孟梨說自己會看手相。

“你還會看手相啊?”葉簌簌有些驚奇,主動伸出右手,“那你幫我看看。”

孟梨就假模假樣看了幾眼,然後說:“你今年十六歲,生在五月份的尾巴。”

“你怎麼知道?”葉簌簌更驚訝了,“居然猜對了!”

“不是猜,我是看出來的,不要質疑我看手相的能力。”孟梨故作莫測高深,又接連說中了幾條。

無非就是,葉簌簌父母早亡,定是寄人籬下,以及隱晦地點出,她接近道長的目的不純,是有難言之隱。

葉簌簌麵色微微一變,隨即收回手,笑道:“好啊,我知道了,定是之前我和道長哥哥說話,你在裝睡,偷聽到了!”

“我可沒有,不信的話,我可以看看道長的手相!”孟梨不等道長拒絕,就拉過了他的左手,仔細端詳起來,然後故作高深地道,“道長今年有十九歲了吧?”

常衡微微一笑:“不錯。”

“生在十月份。”還是個天蠍座,嗯,天蠍座的男人都悶騷。孟梨模仿著街頭算命的老瞎子,搖頭晃腦摸下巴,緩了緩,又道,“道長你小時候命運多舛,也是自幼失親,受了不少苦難。”

此話一出,常衡神情變了變,但還是笑著點點頭:“再看。”

“但道長吉人自有天相,雖曆經苦難,但終遇貴人,總能逢凶化吉,遇險為安。”孟梨說得有模有樣,一語雙關,暗戳戳把自己比作道長命中的貴人。

常衡道:“你這番話,從前,也有一位老仙人同我說過。”

“老仙人啊?那後來呢?”孟梨問。

“後來……”話到此處,常衡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

“那我再幫道長看看桃花運。”

孟梨假模假樣扒拉道長的手,邊扒拉邊感慨,道長年紀不大,手可真大,手指又細又長,可能是經常用劍的緣故,掌心略有些薄繭,他好奇地摸了摸,立馬察覺到道長的手指縮了一下,但並沒有收回去,依舊讓孟梨握著。

也沒有出言責怪孟梨,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好像在說,自己是出家人,何來的桃花緣?

葉簌簌道:“彆胡說了,道長哥哥是出家人,怎麼可能命犯桃花?你以為他是你呀?”她指的是,之前金蛇郎君強迫孟梨的那段爛桃花。

不過孟梨也沒聽出來,還煞有其事地介紹著常衡手掌上的紋路,邊指邊道:“這個是事業線,呀,好長,道長事業心好重啊,這條是生命線,哇哇,好長啊!”一直延伸到了手腕,看來道長以後肯定能長命百歲,說不準能得道成仙也未可知。

“最後這條呢,就是桃花線了,不過看這個走向,道長今年就會遇見自己的有緣人了。”孟梨衝他眨眨眼睛,瘋狂暗示自己就是那個有緣人。

“孟公子倒是見多識廣。”常衡輕聲道,“不過,貧道是出家人,早已立誌,斬斷紅塵,摒棄雜念,終身侍奉三清。”他收回了手。

孟梨道:“可萬一真要是遇見了呢?道長,道法自然不就是要順應天命嗎?要真遇見那麼一個人呢?”

常衡搖頭,看著剛剛孟梨指的那條掌紋,他道:“此紋從中間斷開,足以說明,就算如你所言,貧道會遇見那麼一個人,想來也是上蒼對貧道的考驗,隻要貧道堅守本心,定不會為此動搖道心。”

葉簌簌道:“什麼見多識廣?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滿口胡言亂語,我才不信你呢!”頓了頓,她又道,“除非,你把你的掌紋亮出來,給我們看看。”

“看就看!”孟梨翻出左手來,三顆腦袋下意識湊在了一起,就連小係統也擠進去看。

葉簌簌指著其中一條線,問道:“這條就是你說的生命線罷?好短啊。”

不是一般的短,短到了孟梨一眼瞅過去,差點沒瞅見的程度,在葉簌簌的疑問聲中,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會不會看手相。

恰在此刻,葉簌簌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她有些難為情地捂著肚子,俏臉一下就紅了。

孟梨早就餓了,一直沒好意思說。

常衡便讓他二人在山洞裡等,自己要冒雨出去尋些食物來,孟梨見外麵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怕道長出去危險,下意識拉住他,趕緊說自己沒關係,能再忍忍。

可話一出口,就看見道長的目光,竟全在葉簌簌身上。

一瞬間就明白過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人家道長關心的,根本就是葉簌簌,哪裡是關心他肚子餓不餓。

也是,修真者六識過人,道長方才離那麼遠,外頭風雨又大,都能遠遠一劍精準無比地擲了過來,要不是小係統及時推了孟梨一把,他現在已經是條死狐狸了。

耳力過人的道長,又怎麼會聽不見孟梨之前的肚子在叫?

不過隻是不夠偏愛罷了。

孟梨拉他衣袖的手,瞬間就無力地鬆開了,悻悻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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