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數了。”李洛書直接把盛華年交給了同事帶回去。
盛華年豎起眉毛,“什麼有數,我女兒……”
“我認識她。”李洛書應了一句,轉身往醫院走,一邊給盛華年交代了句:
“她這邊我來處理,情況稍後給你轉述,你配合好我同事。”
李洛書進了急診大廳,去了導診台,“你好,有叫盛書書的病人嗎?剛來的。”
結果翻了一下急診入院記錄,沒這個名字。
李洛書不放心,“麻煩您再查一遍,茂盛的盛,書本的書,盛書書。”
確實沒有。
李洛書倒也鬆了口氣,看來是胡謅的。
他還是給同事打了個電話,“急診這邊沒有他女兒。”
盛華年一聽,那盛書書豈不是不見了?
被誰撿了?
蕭山居。
彆墅四下黑暗,走廊的燈在蕭禦的動作下亮起,然後又滅掉。
玄關的燈還沒來得及開,蕭禦不得不騰出手,“彆推,一會兒掉地上。”
盛書書就是在推他。
她現在腦子裡隻有“遠離他”這一個念頭。
今天晚上她就算租個男的都不能碰蕭禦。
租來的男人不用負責,可是蕭禦不好惹。
在某些事情上,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偏執惡霸。
盛書書非但推了,還坐在了玄關的換鞋台上不肯動了。
她絕不再進這個彆墅一步。
蕭禦低眉看了她一會兒,“哪不舒服?”
盛書書壓了壓激烈的欲望,略微側過臉,“你走開就好。”
蕭禦拿了一雙女士拖鞋出來。
“我奪你氧了?”
奪癢。
盛書書皺起眉,蕭禦隨口的兩個字,正好踩在了她腦子敏感的神經上。
是某本佚名小人書。
是的,就是大家都喜歡偷偷躲在被窩裡看的那種小人書。
盛書書已經忘了那本書的由來,但是她很珍藏,一直偷偷的看,而且是二刷,三刷,n刷。
因為那裡頭有很多她想學習、用來釣蕭禦的姿勢。
可惜後來找不到了。
她記得明明藏得很好,每次很小心的避著蕭禦偷偷看,她尤其喜歡裡麵的某一幅插畫——
明鏡的落地玻璃前,女人如水,被身後的男人撈在懷裡。
女人嬌俏的小臉和男人寬大的手掌一同印在玻璃上。
印得清晰,所以極具張力。
盛書書想甩掉腦子裡對那個插畫的回憶,但是不行。
她現在很難受,不想說話,隻想呼吸,大口的呼吸,還想喝水。
涼涼的水。
她也確實是這麼做的,從換鞋台起身,赤腳去了廚房。
熟門熟路。
找到了水。
她喝水喜歡小口小口抿著喝,這會兒要比平時豪邁得多。
卻發現,喝水根本就不能飽。
此刻的她,飄飄然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隻空虛怪,什麼多餘的辦法都沒用,隻想被徹徹底底的填滿。
蕭禦走過來的時候,盛書書甚至感覺自己指尖都發抖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