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旭倒是幾分玩笑,“熟啊,不過應該沒有曲小姐和蕭教授那麼熟。”
他一邊說話,一邊幫盛書書把椅子弄好,問得很隨口:“你喝熱水嗎?”
盛書書:“我帶水了。”
“下什麼賭?”馮遠程問。
馮旭坐回自己位置上,又看了盛書書,“盛書書覺得華中醫療可以投,我站她那邊。”
曲藝聽完笑了一下。
“盛小姐,生意不是小事,不能隨脾氣來的。”
當著蕭禦,當著蕭禦合作人的麵說著話,很像是語重心長,勸盛書書不要感情用事。
不論蕭禦,還是哪個生意人,都不會喜歡這一點。
“曲小姐想多了。”盛書書的第一句聽起來還語調平平。
然後又看了馮遠程和馮旭,“麻煩二位先把耳朵關上,我跟曲小姐說兩句私話。”
這招呼和沒打一樣。
但步驟她反正做得沒得挑。
然後對著曲藝,“我不是隨脾氣做事的人,要不然,知道曲小姐又一次剽竊我,就已經撕你了,而不是讓你趁機和蕭禦聊什麼投資建議。”
“為了在蕭禦那兒表現出你足夠有商業價值,或者利用價值,你就憑自己本事,何必總是踩著我?”
上一次一個戒指,盛書書沒忍住大庭廣眾找她要,在彆人看來,她肯定是蠻不講理的那個。
而曲藝從頭到尾被冤枉了還不生氣、不追究。
知書達禮,和蕭禦的溫雅端方甚是相配。
可是明明最開始和她拿同一杯飲料,故意給她看到戒指,就是曲藝有意為之。
“曲小姐要是真喜歡他,你直接告訴他,去追他,煞費苦心的扯我,何必?”
盛書書原本是真的不想跟蕭禦的任何一個女人有交集,甚至衝突。
奈何,總是被動應對。
那就不能怪她說話不好聽。
曲藝顯然沒想到有其他人在,她還會說出這些話。
不過她依舊是好脾氣的模樣,“盛小姐,是不是誤會了?我跟阿禦……”
“還有,我這個人不隨脾氣做事。”盛書書重新聲明。
聽起來,好像要說她並不會脾氣失控亂咬人,隻說事實。
結果她補了一句:“我隨心情。”
“我今天心情好,多說了幾句。”盛書書說起來也十分認真。
“他不喜歡短發,不要香水,清淨就好,彆太性感。”
“你要想追蕭禦,給他做菜,他最喜歡鬆鼠魚。”
“你要嫌麻煩,做個紅燒茄子,簡單,但他特彆喜歡。”
曲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但沒彰顯她今天的作用,反而襯出了她根本不了解蕭禦。
“盛書書。”
一直翻閱資料,保持沉默的蕭禦,低低的打破了氣氛。
盛書書笑著看過去,“怎麼了?蕭教授心疼?”
“華中這事,該不是從蕭教授的枕邊傳到她那兒的?”
所以,趁著蕭禦的猶豫期,曲藝快人一步,找了馮遠程。
一時間辦公室誰都沒說話。
盛書書看了一會兒蕭禦,在他沉默五秒之後,她也覺得沒有必要非等答案。
而是看了馮遠程:“馮總,您可以聽曲藝和蕭禦的,不投華中。但是可以抽一小部分資金,選擇投,如果最後損失,那我和馮旭擔,如果賺了,咱們仨賺,您願意試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