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門!”
“為了十字軍的榮耀!”
在“天使”主將的命令下,一眾由戰爭代行者組成的狂熱騎士,瘋狂的衝向了殷人遺民部隊。
兩支軍規毫無花哨的碰撞在一起。
殷人遺民在一瞬間大批大批的人仰馬翻。
說是人仰馬翻有些不太準確,因為殷人遺民全部無馬,都是步兵。
眾所周知,無馬步兵通常比有馬騎兵的質量差。
露出的多的未必就是質量好的,因為質量夠好的已經不需要依靠露出的多來吸引眼球,
殷人遺民的步兵就露出的很多,露出多的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鎧甲,穿的都是很簡單的衣物,有的露出了半邊胸膛,有的上半身直接沒穿衣服,露出了健壯的肌肉和雄壯的紋身。
反觀異族騎兵這邊,都是重甲鐵罐頭。
其他同樣借助海東青視野觀戰的虞軍將領也是一臉無語。
法正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一個衝鋒,殷人損失五六千人,而異族重騎兵隻損失了三五百人,而這些人大部分還是因為馬匹受傷後跌落下馬被後麵的騎兵踐踏而死的。
你們的偵查優勢是用來吃雞的嗎?
但凡事最怕“平均”,全國一平均,人均存款超十萬,但很多人全家的存款加起來也未必有十萬。
第一次領兵作戰的羽衣完全呆住了。
當異族重騎兵發動第三次衝鋒的時候,殷人勇士終於全線崩潰。
事實上,精英兵種八階,英雄九階,後期天賦異稟的英雄達到神話一階,才是第四次空間任務結束時戰爭代行者們的平均水準。
虞軍不是沒有打過這種劣勢之戰,剛來到這個任務世界麵對楚軍的時候,比這還要劣勢,跟秦軍打郢都之戰的時候,也處於軍隊的劣勢,但虞國怎麼翻盤的?
要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啊!
得到羽蛇神祝福的羽衣,雖然沒有出類拔萃的指揮才能,但是個人戰鬥力卻並不低,按照空間的評價,已經達到了神話一階的巔峰,而她的對手們,因為並沒有九州的瘋狂內卷,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九階罷了。
不過,她比女頻女主強的地方在於,她並不缺乏為信仰獻身的勇氣。
因為有了之前的慘烈損失,這次殷人勇士們敢於直麵戰馬衝撞的人大幅減少,很多人在戰馬衝過來的時候,就驚慌失措的扔掉武器四散而逃。
但羽衣卻不覺得自己的策略有什麼問題。
她沒有選擇逃跑,而是舉起手中的長弓,一箭射向了一名衝向他的騎士。
然而,事實證明,法正想多了。
借助海東青視線觀戰的法正恨不得挖開殷人主將羽衣的腦袋,想要看看她的腦子裡究竟裝了什麼!
法正實在想不通,是怎樣的腦回路,才能夠做出用輕步兵在不列密集槍陣的情況下,主動去衝擊重裝騎兵的!
箭矢從頭盔眼眶的空隙射入,瞬間帶走了這名騎士的生命。
眾人儘皆無語。
也就是這些騎兵大部分都是空間兵,沒有軍陣,否則羽衣早就完了。
她定下的策略就是硬拚,打人先打馬,消耗完了敵人的馬子,那敵人就是一群沒有移動力鐵罐頭,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難不成這些殷人有什麼等級壓製或者特殊的加成?
可對於這些異族戰爭代行者及其麾下的軍隊而言,神話一階就已經是一座大山了,單對單,沒人敢說穩贏。
在兵團作戰的情況下,個人除非有鎮壓一切的戰鬥力,否則終歸隻是一個硌手的小蟲子罷了。
要是給他十萬腦殘到不畏生死的死士,他絕對不會這麼用。
螳臂當車,也是一種勇氣。
就算再笨,結硬寨打呆仗,總該會吧?
然而現實卻是,異族騎兵很快組織了第二波衝鋒。
“不應該啊,為什麼要逃啊?你們為什麼要逃啊?明明大家隻要拚到最後就一定會贏的!你們對得起羽蛇神嗎?”
殷人遺民就是用普通的輕步兵去硬撼對方的重騎兵。
董璜勢力顯然是拉高平均值的那種人。
這一幕,讓法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雙方的在等級上並沒有太大的差距,殷人遺民的武器似乎比異族重騎兵的武器更加鋒利一點,殷人在臨死前,也往往能夠擊傷甚至擊殺異族的馬匹,但這仍舊改變不了大量殷人遺民被直接撞死、撞傷或者被重騎兵的長矛刺死、被馬匹踐踏而死的命運。
但這種愚蠢的戰術真的有意義嗎?
不過,羽衣的表演也到此為止。
【倒是勇氣可嘉!】
他的的戰爭能力,僅限於小群體的打獵,超過萬人的戰鬥指揮能力和多途徑運用戰術製敵的能力極度欠缺,甚至就連最基本的人海戰術都用不好。
隻能說,幾百年的和平,讓這些殷人遺民的戰爭技能都快要變為負數了。
羽衣崩潰的大喊,如同一個被吃乾抹淨後慘遭拋棄的女頻女主角。
緊接著,羽衣再次彎弓搭箭,又一次射穿了一名騎士的眼窩。
就這樣,動作靈活、速度飛快、眼神銳利的羽衣百發百中,一連射死了十二名異族騎士,其中包括五名鎧甲明亮的如同定位儀的一看就是將領的家夥。
英雄全麵進入神話階位,應該是下一個世界的事。
現在,她也隻是稍稍掙紮了一下而已,在她的箭矢射完之後,她也被一眾吹著口哨的騎兵圍在了圓圈中,一個個用汙言穢語發出了各種騷擾與嘲笑。
也就是他們的主將下了命令要抓活的獻給天主,而獻給天主的祭品必須純潔,至少不能夠被他們玷汙,否則的話,他們早就讓羽衣見識到什麼叫做千條萬緒了。
最終,精疲力竭的羽衣被幾個女祭司捆綁活捉到了女天使的麵前。
女天使捏起羽衣的小臉,拉到自己的麵前,胸口不自覺的貼到了羽衣雖然劇烈喘息起伏不定,但卻遠沒有她的五分之一高度的胸口上,滿臉神聖的光芒,用一口標準的土著殷語說道:“吾名瑪爾莎·聖·烏利爾,為天主所選聖女,大天使烏列爾冕下的眷顧者,記住我的名字吧,這是你第二榮耀的事!第一榮耀的事,則是你很快就會成為吾主忠實的奴仆!”
“呸!”
憤怒的羽衣一口唾沫吐在了瑪爾莎·聖·烏利爾的臉上。
瑪爾莎·聖·烏利爾卻隻是笑著捏住了羽衣的小臉:“我很期待你變成我虔誠的奴仆時的樣子……”
“休想!”
羽衣羞怒交加。
“我能夠聞到你身上神明的味道,你是侍奉神明的聖女吧?伱們已經有一個聖女每天都要跪在我我的腳下才能夠入睡了呢!隻可惜,她沒有你純潔,不過聽說她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
瑪爾莎·聖·烏利爾的臉上充斥著病態的潮紅,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雙目迷蒙,滿臉都是好看的緋色。
但這一刻,羽衣臉上卻不再是羞怒,而是驚恐與畏懼:“還有一個聖女,難道是……”
羽衣忍不住想到了原本據說已經陣亡的月亮聖女——恒羲。
殷人遺民有三大神姓,分彆為代表著殷人的殷姓,代表著東夷的恒姓,代表著土著的羽姓名,說白了現在的殷人國度,其實是以殷人為主導的三族混血聯合體。
“對,就是她,她的舌頭可嫩可軟了,皮膚也很漂亮,在月光下仿佛會發光……”
說著說著,瑪爾莎·聖·烏利爾這個聖女,竟然差點癱在羽衣的身上。
——
一場索然無味的戰鬥。
法正等參與過多次大戰的行家裡手對這種戰鬥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趣。
“就算是正麵作戰,吾隻需帶領三千虎賁,也能將其輕易擊潰!”
全程觀戰的折彥質忍不住說道。
折彥質在曆史上是折家軍的嫡係大將,參與平方臘等多場戰鬥,也是在折可求投金後始終站在大宋一方的忠臣——儘管這究竟是真的忠心還是把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還很難說。
在董璜進入的宋遼金夏時空,他和折可求都對董璜歸心,折可求訓練了一支折家軍,而折彥質則加入了虎賁軍,被董璜派到沒有衝將的法正身邊。
“還是全殲吧,記住,那個鳥人……呸,應該是叫‘天使’吧,一定要活捉;那個蠢貨聖女最好也救出來。”
法正叮囑道。
儘管他法某人自認並不是那種依靠送女人獲得陛下寵幸信賴的幸進之臣,但作為大虞皇帝陛下最忠誠的臣子,遇到特殊屬性的美麗女子,活捉了送給陛下,沒有什麼問題吧?
他法某人就是這麼忠誠!
他情願被誤會,也絕不會忘記初心!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
他法某人不是送女,而是忠心啊!
“屬下明白!”
能夠成為虎賁軍的將領,就意味著折彥質絕對是對董璜最忠心的人之一,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如此英明神武的陛下,難道還不能有點兒小愛好了!
於是,虞軍開始熟練的布置陷阱。
然而,令虞軍驚異的是,剛剛大戰一場的異族軍隊,隻是稍作休息之後,竟然又繼續進軍了。
這就很迷。
正常情況下,伺候一個重騎兵,起碼得有一個仆從才行,重騎兵想要穿脫鎧甲等,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們的戰馬也需要人照料;而且重騎兵也絕不可能隻要一匹馬,往往一人三馬,一匹日常騎乘,一匹馱著鎧甲等裝備,一匹隻有在大戰的時候才騎乘。
法正為什麼隻帶了五千騎兵也是這個原因。重騎兵的消耗的資源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