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欺負小傻子的下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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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看到屏幕上那些信口開河的評論內容,舒白秋不由怔了怔。

暖床。

舒白秋心想。

自己隻能讓床臥冰涼。

櫥櫃裡有那麼多各種材質的被子,誰會用一塊小冰棍來暖床?

少年清楚自己的體質。而且這麼多天以來,傅先生的做法,也完全沒有讓人往其他方向多想。

舒白秋隻覺得傅斯岸認真正經,是一位卓越優秀的稱職醫生。

比起這些烏七八糟的胡亂猜測,傅先生顯然對事業和工作更為上心。

平板上再度跳出一條提示,這次是一條即時通訊。

舒白秋小心地用手指點了一下信息提示,終於離開了之前的那個評論頁麵。

消息是傅斯岸發來的,問他婚禮的捧花想選哪一種。

男人還發來了不少示例圖片。

舒白秋慢慢拉動進度條,一一細看,認真挑選。

這其實也是傅斯岸的目的。

他沒讓舒白秋為彩石軒的事勞神太多。周末兩人的婚禮,才是重點。

彩石軒的進展,傅斯岸另外布置了人手去處理。

這邊,傅斯岸還在聽蘇越帶來的新消息。

眼下,蘇越已經成了傅山鷹眼中能確認傅斯岸動向的大好人選。

雖然實際上,眼下,卻都是蘇越在為傅斯岸遞送信息。

“許總監帶傅鳴先生去醫大附院了。”

在傅斯岸麵前,蘇越既沒有稱呼傅二少,也沒有叫傅鳴少爺。

“應該是為去探望董事長。”

醫大附院,正是傅老爺子住院的地方。

傅老年紀大了,經不起轉院的長途顛簸,一直在明城就醫,也方便家人前去照看。

不過,這個家人之中,可能並不包括許雲衣。

“許總監之前也曾想探望董事長,隻是幾次都沒能成行,好像都被董事長拒絕了。”

蘇越對許雲衣的行程掌握其實不多,許雲衣一直給他貼著蘇青助理的標簽,對蘇越也頗有防範。

不過一些大致的消息,蘇越還是了解的。

“前兩天董事長狀況不太好,今天許總監說是替傅董前去照看,不過她的想法,應該還是為了讓傅鳴先生多見見董事長吧。”

傅斯岸單手托著下頜,食指貼點在鏡架上,很輕地笑了一聲。

許雲衣被拒絕探視並不意外,她不受傅老爺子待見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但許雲衣並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隻覺得傅老爺子對蘇青和傅斯岸過分偏心。

蘇青是傅老爺子戰友的女兒,和傅山鷹算是青梅竹馬,也算是傅老爺子從小看著長大的。

尤其在戰友夫婦去世後,傅老爺子對外更是常說,蘇青就像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

相比之下,許雲衣是秘書上位,家境學曆暫且不提,和傅山鷹婚內勾結的事,也名不正言不順,常常被人詬病非議。

對這個繼任的兒媳,傅老爺子這麼多年都極少見她。

就算節日家宴,也常常將其忽略無視。

許雲衣也不是肯受氣的脾氣,過去多年,有什麼家事都哄著讓傅山鷹去處理。

但她又發現,若是自己和傅山鷹一同出現,傅老爺子連帶著對親兒子都會不假辭色,對他們兩人一起不待見。

傅記的不少資產和股權還在傅老爺子的名下,並沒有度讓給傅山鷹。

許雲衣總擔心,傅老爺子是想跳過兒子,直接把資產留給孫輩。

眼看傅老爺子這兩天已經被下過病危通知書,財產和遺囑卻還沒有一點動靜,許雲衣自然坐不住。

為了給兒子爭家產,她也要不顧之前的被拒,執意帶傅鳴前去醫院探看。

許雲衣的盤算太好猜,蘇越都一眼看得出來,傅斯岸自然也早就有數。

“昨天,傅鳴先生還去了傅記分店,說是視察。”

蘇越又道。

“不過,他是帶著一位年輕男士去的,對方一直挽著他的手臂。”

“到了店裡,那人有兩件看中的物品,傅鳴先生就讓他直接拿走了,連賬都沒記。隻說,想要什麼隨便拿,反正這些以後都是他的東西。”

蘇越頓了頓,又道。

“今天我被傅董派過,傅記的東西,一件也彆想和他搶。”

換作對彆人,蘇越不會傻到這樣貿然地直接傳話。

萬一上司被挑釁激怒,倒黴的可是中間的傳聲筒。

不過對傅斯岸,蘇越漸漸知曉他的能力,已經不會自作聰明到擅作主張。

麵對傅少,一字不落的客觀轉述,反而最好。

傅斯岸聽完,果然不見有丁點怒意。

男人甚至低聲笑了笑。

“他倒是跟他媽不一樣,這麼直率。”

許雲衣喜歡故作柔弱,明明心思強勢,卻習慣把自己的觀點解釋成旁人的作用。

偏偏,暴脾氣的傅山鷹很吃她這一套。

傅鳴就不一樣了。

他有一說一,有一百絕不說九十九,對自己連丁點心思都不肯掩飾遮藏。

傅斯岸點評:“清澈的天真。”

蘇越摸了摸鼻子,有些想輕咳。

這不就是罵傅鳴是純粹的蠢蛋?

“隨他們動作,不用費心。”

傅斯岸道。

“有布置我會再通知你。”

蘇越正色,點頭:“是。”

麵對傅少,他不由自主地會坐直身體,嚴謹對待。

但蘇越發現,傅少本人說起許雲衣母子時的平和散漫,卻也是真。

剛才對傅鳴,隻聽傅斯岸的兩句話,不知情的,或許還以為他是真的很欣賞這個繼弟。

因為知曉蘇青女士的病逝,再加上這些天來傅斯岸的布局手筆。

蘇越原本以為,傅少對現在的傅家會有著鮮明的恨。

但現下,蘇越卻發現。

傅少對傅家其實並沒有太多情緒,對傅鳴的叫囂更是沒分一個眼神。

真要說起來,那更多是居高的俯視,冷漠的不在意。

這種平靜的無波無瀾,也讓人忍不住會想。

——如果傅斯岸沒那麼在意傅家,不是迫切要報仇雪恨。那他這樣抽筋剝皮地處理彩石軒,又是為了誰?

彩石軒哪裡得罪了傅少?

蘇越頓了頓。

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蘇越想起不久前的珠寶店,傅斯岸抱出的那個少年。

那天,傅少單手插兜站在車前,垂眸看著人揮手再見。

當時蘇越還尚未覺出太多特彆,現下再回想,那除了是蘇越第一次見到舒白秋,似乎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傅少的情緒顯露。

柔和的,煦然而溫緩。

儘管短暫,卻不再是傅少一貫以來的散漫與漠然。

不再像隻是路過的袖手旁觀。

看起來不可思議的猜測,卻仿佛成了最像答案的那個。

蘇越想。

所以,真是為了那個小……小舒先生嗎?

***

對傅斯岸有猜測的人,並不止蘇越一個。

事實上,近些天來,外麵早已是傳得沸沸揚揚。

有目共睹的,眾人都覺得傅家要出大事。

不說彩石軒會如何對等報複、氣急反撲——畢竟潘連氣急敗壞地找了一圈,也沒找出端倪,又把矛頭重新對準了傅記。

就是傅家前兩天暴揍顧一峰的事,也都還沒過去呢。

雖然顧家的根基在吳越地區,與明城的距離相隔甚遠,他們卻是實打實的有錢。

和好高騖遠的小兒子顧一峰不同,顧家做的是實業。

他們在吳越地區擁有三家製藥廠,而且還不是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作坊。

所以在聽說顧家人飛來明城時,傅山鷹才會匆忙想要托人上門道歉。

傅記雖說有些資產,再明城還有不少分店,但和吳越的藥廠相比,規模上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顯然,顧家根本不打算接受道歉。

顧一峰的父親拒絕了傅山鷹的見麵邀請,指名要求傅斯岸本人上門。

傅斯岸沒去,顧家也完全沒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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