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可推拒的命令般重複,讓原本平和的氣氛不由微微緊繃了起來。
定製店的負責人在一旁,聽得有些疑惑。
不是聽說之前傅大少帶人去選酒店的時候,還主動給人戴上了手套嗎?
怎麼現下,卻一定要人摘下來?
一旁的不少工
作人員看著這邊,也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上午顧家和傅斯岸的事傳開來,許多人都在關注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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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顧一峰強迫小傻子摸原石的情景,也有不少人聽說過,現在又聽到傅斯岸的要求,不免就聯想到了那方麵。
難道傅大少真是有了什麼賭板料的需求,現在也要強行對結婚對象做同樣
的事?
在眾人意外或疑惑的目光中,之前怔愣過的舒白秋已經有了動作。
少年垂低視線,自己將手上的新手套慢慢脫了下來。
他並沒有拒絕或**傅斯岸的命令。
這種安靜的順從,讓不明就裡的旁觀者愈發覺得,可憐的小傻子就要被利用。
隻是,等舒白秋摘下了一雙手套,身前的男人卻並沒有強迫他去做什麼。
傅斯岸隻是看著少年的手,眉間更明顯地皺出一道褶痕。
“怎麼出了這麼多紅疹?”
他沉聲問。
“什麼時候起的?”
眾人聽得都是一愣。
他們這時才看見,少年細白光.裸的雙手上,指節和手背處確實有幾片微微腫起的薄紅。
紅疹出得並不大片,但舒白秋的手上皮膚過分薄白,幾處紅痕看起來就格外明顯。
豔得驚心。
舒白秋乖靜的眉眼間也露出些驚訝。
“……?”
顯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見狀,傅斯岸直接拿過了他指間的手套,翻看內側一看。
果然,布料上有暗紋。
傅斯岸抬眸睄了負責人一眼。負責人被這一眼看得冷汗都下來了,忙不迭解釋。
“沒有、手套沒問題的呀,我們拿來之前還剛剛檢查過。”
“內襯紋路太糙,”傅斯岸嗓音和表情一樣毫無溫度,“會磨。”
負責人恍然,忙接過手套,連聲賠不是。
他還向舒白秋道歉,連連的躬身讓少年有些不安的局促。
傅斯岸抬手停下了負責人的動作。
“去檢查下,其他定製有沒有類似內襯。”
“好的好的,馬上。”
負責人連忙吩咐人去檢查,傅斯岸則又看向了舒白秋。
男人問。
“你這些天是不是一直戴著手套,沒有摘?”
舒白秋停了停,點頭。
確實是這樣。
不管是出門後的絨手套,還是在室內的薄手套,又或是在月榕莊使用平板時戴的可觸屏手套。
舒白秋隻在更換不同的款式,卻一直沒摘。
就連睡覺時,他也會習慣性地把指尖蜷縮進衣袖中。
“手套不能戴太久,”傅斯岸低眸看他,聲線微沉,“皮膚需要呼吸。”
“這應該是手上太久沒透氣,最近天氣濕度又有變化,悶出了濕疹。被剛才那雙的內襯一磨,就激發了出來。”
舒白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怪不得他剛剛在休息室會覺得有些暈。
原來身體
已經隱隱提醒過。
他時常會有的各種小毛病小問題太多,自己提防過,卻還是會有忽略。
眼下,直到被傅先生提醒,舒白秋才發覺了自己手上的問題。
察覺到之後,這些原本沒被留意的紅疹,也開始發作起了酸麻的癢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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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察覺他的不適,身前的男人抬手。
“給我看下。”
舒白秋的手腕被捏握住,他的指節不由自主地蜷彎了一下。
而在指尖真正被碰觸到時,舒白秋更是沒能忍住,下意識地縮回了手指,不安地躲開了碰觸。
“……”
慢了一拍,舒白秋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對。
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他卻直接躲開了傅先生的碰觸。
少年長睫輕顫,正想道歉,卻聽眼前人說。
“抱歉。”傅斯岸主動道,“弄疼你了?”
舒白秋怔了怔,搖頭:“……沒有。”
他抬眼,看見傅先生正望著他,鏡片後的雙眼平和冷靜,並沒有惹人生懼的激烈情緒。
指間的不適似乎也被帶著稍稍平緩了一些,舒白秋輕聲解釋。
“是我……太敏感了。”
他的手指輕動,露出剛剛被碰觸過的指尖。
那裡是沒有起紅疹的,眼下卻也被染出了一抹淺淺暈開的薄紅。
就像少年自己的話所說。
雙手太敏感,太容易被染上印痕。
傅斯岸的視線落在那處指尖,停了有一瞬,才重新落回舒白秋的臉上。
“那你把手指分開,紅疹部分露出得耐心,“讓我看一眼。”
舒白秋依言照做。
少年的左手先遞到了傅斯岸麵前。
他的手指纖長細白,雖有成片的紅痕,卻並不影響骨相的好看。
傅斯岸沒再碰舒白秋的指間,而是用自己的手背微微托住少年掌心,調整到了適合查看的高度。
兩人的手骨同樣修長,卻有著明顯的尺寸與膚色差彆。
傅斯岸的
手指關節還有勁瘦的淡青筋絡,舒白秋的指間皮膚卻是純粹的皎白,如脂白軟玉。
如此十指交疊,更是養眼。
動作間,明明隻是客觀正經的病症檢查,卻讓人看得不由覺出一分臉熱。
一旁的眾多工作人員這時才後知後覺。
這兩位從交談開始,就自成結界,如若無人。
讓旁人看得非但沒有揪心,反而隻覺難抑耳熱。
這哪裡是什麼強迫賭石、天賦利用?
大家都表麵安靜,卻在心裡喊。
哪有什麼掏心攪肺的虐情狗血?
——分明是純愛永不認輸!
舒白秋雙手上的幾處紅痕都被仔細檢查過,最終確認,的確是普通的濕疹性皮炎。
傅斯岸讓羅絨拿出了隨身的藥盒,找出藥膏,先給舒白秋簡單上了藥。
上藥時用的是棉簽,並沒有肌膚接觸。
不過少年的指節還是
微微有些緊繃。
舒白秋儘力克製下了自己反射性的躲避動作1[(.)]1◆1%?%?1,
他早已習慣了壓抑,
這時也並不算難。
而且比起之前,
他也更多了一分對眼前這位醫生先生的信任感。
舒白秋垂著眼睫,
隻是覺得,養自己的確很麻煩。
他不僅常會出各種問題,要羅大哥常備藥箱,還對好幾種激素成分過敏,消炎藥都要用特彆不好找的偏門藥品。
也就是傅先生是醫生,才這樣負責任地容忍——
“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