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長指伸入他的唇間...(2 / 2)

“白秋,白秋——!”

舒白秋頓了頓,回頭,就見紀升正一邊喊他,一邊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兩人不久前剛在省博的展覽中見過麵,今天居然又在這裡遇見了。

“白秋!”

紀升幾步跑過來,躬身扶著膝蓋大口地氣喘。

“我終於、終於喊住你了。”

他緩了口氣,道:“我帶學長和舍友來滇池玩,沒想到會這麼巧遇見你。”

“幸好在咱們本地上學,我還能招呼一下大家。”

紀升用著很熟稔的口吻,說著,還對舒白秋攤開手掌。

“喏,今天把聯係方式給我一下吧?”

舒白秋默然,停了好一會兒,才垂著視線,低聲說。

“抱歉……我沒有。”

“沒有?你沒有聯係方式嗎?”

紀升驚訝。

他皺眉:“你是不是被結婚對象給關起來了?”

紀升又要上前一步,眼看已經到了伸手就可以碰到舒白秋的程度。

但他的步伐卻突然被人攔住了。

一個冷臉斷眉的男人,直接攔擋在了舒白秋的身

前。

紀升嚇了一跳?()▉?$?$??,

顯然沒想通羅絨這麼高大的一個保鏢是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

“我是白秋的朋友,

為什麼要阻止我?”

驚嚇之後,

紀升又有不滿。

他偏頭,

繞過羅絨去看舒白秋。

“白秋,你真的不想我嗎?”

“昨天,我還夢見我爸爸了。”紀升抿了抿唇,“他說他什麼都不擔心,就希望我們倆都能好好的。”

聽到紀升提起“爸爸”,舒白秋本就沒有直視對方的視線又挪開了一點。

少年微微偏開頭,側臉的輪廓和皙白的頸側在日光之下顯得更為脆弱。

紀升又想上前,卻被羅絨攔得死死的,寸步都不能靠近。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低磁的男聲。

“怎麼回事?”

舒白秋這時才抬頭。

先生來了。

傅斯岸剛走近了幾步,還沒走到舒白秋身邊,一直被攔著的紀升卻突然爆發了。

“白秋!”

他又叫舒白秋的名字,還帶了哭腔,眼淚突然地掉了下來。

“我爸爸當年想收養你,被逼著跳了樓,我媽也想不開,跟他一起走了。”

“現在你也不肯認我了嗎?”

紀升說著說著,失聲痛哭,原本還算精致的年輕麵容濕成一片,似是太過委屈,連脊背都在發抖。

“你的爸媽走了,我不也一樣嗎?我沒有任何親人了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舒白秋的臉色瞬間蒼白,本就沒什麼血色的麵容更是如同白紙一般,在陽光下被照得薄而半透。

父母離世後,舒白秋曾經差點被收養。

意圖收養他的那人便是他父親的朋友。

也正是紀升的父親。

紀明台。

眼下這件舊事突然被重提,就像是未曾愈合的舊傷被突然地撕開暴曬。

血一點點流儘,帶走了本就薄淡的體溫。

少年單薄孱弱的身體映襯在滇池的水波和冷冬的日光中,似乎有些搖搖欲墜。

卻有一隻有力的手臂伸過來,穩穩地攬住了他的腰際。

舒白秋眼前隱隱花亂,他抬眼,在紛飛的紋路中逐漸看清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英俊麵容。

“還好嗎?”

傅斯岸攬住他,正在低聲詢問。

不遠處,紀升的聲音吸引來了一些遊人的視線,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跑了過來,似乎正是紀升口中的舍友。

紀升被他們圍住,哭聲終於暫時地被壓抑了下去。

同學遞給了紀升紙巾,還有個年長些的男生,對攔著他們的羅絨不滿,似乎正想上前理論。

“學長!”紀升叫住了那人,搖頭說不要。

那位學長才勉強沒再堅持。

紀升自己擦了擦濕透的臉,頂著通紅的雙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平複下來。

他又向舒白秋道歉。

“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紀升

帶著濃重的鼻音,甕聲甕氣地說。

“白秋,祝你新婚快樂。17()17?17*?*?17”

他最終被滿臉擔憂的同學們帶著離開了。

紀升走後,羅絨才沒再繼續擋在舒白秋麵前,退去了一旁。

舒白秋也被傅斯岸帶到了不遠處的長椅邊。

少年仍有些怔然,許久都沒發出任何聲響。

他的氣息低弱得好像這冬日水麵上的碎金色微光,一吹即散。

直到傅斯岸開口,舒白秋似乎才勉強回神。

他聽到先生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舒白秋微有怔愣。

男人問他的話,好像完全沒受到剛才紀升所說那些事的影響。

反而隻像是把紀升當成了什麼不速之客。

舒白秋搖搖頭:“我沒事……”

他的眼尾被很輕地碰了碰,是男人曲起指節貼蹭了一下。

傅斯岸的眉心仍未鬆開,道。

“我會和羅絨講,下次不要再讓這種意外來打擾你。”

舒白秋頓了頓,又搖頭,重複說。

“我沒事……真的。”

少年抬起眼睛,濕潤的瞳眸微微聚了焦。

他道:“我們先去酒店吧……先生?去看一下現場布置。”

舒白秋不想耽擱正事,主動提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見他轉開話題,傅斯岸也沒有再多談。

兩人一同去了滇池旁的酒店,去看明天的婚禮現場布置進展。

室內各項都已經布設完畢,效果正如之前的預想一般,很是不錯。

室外部分則要等今天上午的草坪宴會結束,下午就可以直接開工。

現場隻有一些無傷大雅的細節問題,還需要小作調整,精益求精。

總體上來講,今天的進展還算順利。

但在兩人進了酒店,看過布置後才沒多久,傅斯岸就發覺了不對。

“彆動。”

舒白秋拿著室外的效果圖,正要對著草坪的位置試看,卻

突然被扶握住了後頸。

修長的手掌覆在他的頸後,掌住了那清瘦勻白的脖頸。

舒白秋本能地微微顫了一下,連低頭都沒辦法,隻能眨著濕漉的長睫,看麵前的男人探手過來,長指貼在了他的耳後。

傅斯岸已經預感不好,觸碰到少年皙白溫熱的皮膚時,更是攢起了眉心。

測過耳後溫,他更確認。

“你發燒了。”

舒白秋愣了一下:“……?”

沒等已經有些反應遲緩的少年開口,他就被人單手抱了起來,靠進了寬穩有力的懷抱中。

“盧舟,繼續盯著。羅絨,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傅斯岸吩咐了助理和羅絨,抱著舒白秋,直接離開了酒店。

舒白秋自己沒有發現。

但他是真的燒了起來。

等開車到了醫院,舒白秋又被傅斯岸抱著去做了幾項檢查。

雖然隻是發燒,但少年的白細胞指標也開始有些不

對勁。

好在發現得早,

及時開了消炎藥,

沒再引起什麼後續的連鎖反應。

做完檢查?()_[(.)]?◎?_?_??,

舒白秋也沒能直接回去。

他又被查出血糖太低,

還有些貧血症狀,又開了瓶糖水需要掛點滴。

單間病房裡,舒白秋躺在床上,手背上紮著吊針。

這次傅斯岸提前給他找了手背上的血管,輸液的護士手也很穩,一次就紮準了。

隻是少年的手過分瘦削薄白,**附近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