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記被查封的新聞裡,明確講了傅記並不僅是售賣單個違禁貨品,而是三種類彆,皆有大量涉案。
而且這些銷售也不是短期的,以目前掌握的證據,至少已經持續了兩年時間。
為什麼這種行為,還會有人叫屈?
一紅二黑三白。
紅意為“鶴頂紅”
,因為**的頭骨呈現罕見的豔紅色,且骨質細膩溫潤,可以被雕刻成微細精美的作品。
於是這個已經在地球上生存了千萬的古老種群,便因為自己的美
麗,
而遭遇了滅頂之災。
黑色的**∷()∷[(.)]?∷_?_?∷,
更有“犀照”的說法,
傳聞點燃**,
就能讓所有的陰晦怪鬼無處遁形。**本身還有藥用價值,會被作為名貴的藥材。
也是因為備受吹捧的“效用”,犀牛被人類殘忍捕獵,如今已有過半亞種宣布滅絕。
即使在世界範圍內被收錄進了瀕危物種紅色名錄,犀牛卻還在以每年近千頭的驚人數目被盜獵。
白色**,就是更廣為人知的血債累累了。
舒白秋小時也聽過家人的閒聊,因為舒家的雕工技藝,不止一次有人專程備了原料前來,邀請舒老爺子精雕。
爺爺向來是不碰這些的,他會直接拒絕。
那時舒白秋還小,不知道那些冰冷美麗的原料意味著什麼。
直到有天,他看到了一張圖片。
那是一隻被生挖去整根牙骨的大象,那隻大象甚至還活著,它的臉上留下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像兩隻黑洞洞的血眼睛。
舒白秋至今記得那張照片,記得那隻大象寬厚溫和的臉,和它注定無法繼續明日的殘忍命運。
這些血腥文玩必須要被嚴令禁止,重罪重罰。
那些無辜的美麗生命,完全是因為人類的一己貪欲,才被摧毀了整個族群。
所以舒白秋根本難以理解——怎麼還會有評論覺得被連累、甩鍋給彆人。
怎麼做錯了事的人,卻要責怪指出錯誤的人有罪?
舒白秋又翻過了下麵的評論,才終於退出這個消息,重新回到了彩石軒的頁麵。
晴朗依舊的日光之下,少年不由沉默了片刻。
雖然舒白秋知道,傅先生的助理在彙總輿情信息時已經分過類,自己看到的這些,可能並不是全部,而是被選出來的、需要處理的部分負麵內容。
舒白秋也知道,**導向其實很容易轉變或被帶偏——就像過往那些關於舒家的荒唐傳聞,稍一經傳播,就會有許多人聽信。
這些**,可能也是因為近來傅先生在明城嶄露頭角,參與了翡石產業的相關事件。
有人自覺被他動了蛋糕,所以就以傅斯岸為目標,對他進行惡意攻訐。
雖然舒白秋年紀小,又被看管閉塞了將近三年。
但他承受過太多針對的惡意,這些事,即使評論和信息中都並未顯示。
舒白秋依然能自己猜出個大概。
可是知道歸知道。
舒白秋一時還是很難理解那些歪曲攻擊的話語。
而在這時,茶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舒白秋抬頭,就見傅斯岸站在門口,屈指敲在了敞開的門上。
男人換了一身毫無紋樣的黑色正裝,身廓高卓而肅穆。
“我要去一趟醫大附院,那邊下了病危通知。”
醫大附院,正是傅老爺子住院的地方。
……傅老先生情況不好嗎?
舒白秋微愕,起身走過去。
“先生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好。”
傅斯岸明確地應了。
他看著舒白秋,道:“我可能回來比較晚,沒意外的話,你待在月榕莊,儘量不要外出。”
舒白秋自然點頭。
他把先生一直送到了客廳門口,直到傅斯岸不讓他到室外吹風,少年才停下了腳步。
等傅斯岸離開,舒白秋才重新回到了茶室。
少年很快將自己的事做完,午餐也按時吃了飯,很
好地完成了標準進餐。
隻是在下午,舒白秋去湖邊散步之前,又從羅絨那裡聽來了消息。
傅老爺子的情況很不好,一天之內已經連下了三張病危通知單。
雖然從病重到現在,傅老爺子也算是撐住了不少時間。
但這次的症狀,比之前來得都更為凶險。
傅斯岸也一直在醫院,始終沒有回來。
舒白秋從湖邊回來,重新去茶室看那幾件翡石時,他還從平板上,看到了實時更新的外界評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傅家最近本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傅老爺子病危的事,已經傳開了。
不少人都覺得,這回已是回天乏術,大限將至。
而因為傅記店麵被查封,涉嫌的又是瀕危物種動物製品的非法倒賣,身為傅記的法人,傅山鷹本人也已經被警方帶走調查了。
再加上直接被帶走、仍在拘留審查階段的許雲衣,偌大一個傅家,能陪在傅老爺子病床前的人居然已經沒幾個。
而且就是在這種時候,還又有閒言猜忌,說傅家這一切,都是拜傅大少所賜。
說傅老爺子養了這麼久,這時候突然病危,肯定是被傅記的現在和傅斯岸氣的。
還有人講,傅斯岸送進去後媽親爹,又要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