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少年後腰和床墊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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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舒白秋被抱住,同時感覺到了對方寒涼的外套和微灼的體溫。

少年也伸手,很輕地環了一下先生的脖頸。

“傅爺爺情況還好嗎?”

舒白秋輕聲問。

男人結實地抱過他兩秒,才微微抬身,看著舒白秋,道。

“暫時穩定下來了,我明天再過去。”

舒白秋剛要稍稍鬆一口氣,卻聽傅斯岸道。

“沒意外的話,可能就是明天了。”

舒白秋一瞬都沒反應過來,過了兩秒,才慢慢睜圓了眼睛。

“……?”

先生的意思是……原來傅老先生並沒有好轉嗎?

舒白秋瞬間擔心起了傅斯岸的情緒。而對著少年關切的目光,傅斯岸也沒有顯露出什麼,隻道。

“命運無常,人終有時。”

男人略微垂眼:“沒關係。”

舒白秋胸口微悶,他下意識地主動握住了傅斯岸的手,兩隻手一同握住了對方的掌心。

“今晚……先生好好休息。”

“好。”

傅斯岸低應一聲,看著麵前少年,又問。

“那睡前能來為我幫忙嗎?”

他還記著和舒白秋做好的約定。

睡前的摸碰習慣。

凡在能力之內,傅斯岸從不食言。

所以他總能實現教導,塑成習慣。

舒白秋自然點頭。

昨晚他的手上塗了藥,今天先生又因故外出,舒白秋原以為這件事還需要拖後兩天,沒想到今天能夠實現。

舒白秋也在惦念著這件事,聞言立刻答應:“好!”

少年還傾身低頭,去親了親傅斯岸的手骨指節。

這也是舒白秋和先生學的。

“先生辛苦了。”

傅斯岸微頓,低眸看著他,幾秒沒有說話。

雖然這動作是少年和對方學的,但舒白秋很快就發現了結果的不同。

他也隻是很輕地吻了一下先生的手指,麵前的男人卻未顯耳熱。

——而是抬手,直接把舒白秋抱了起來。

“……?”

舒白秋微怔,但他被抱得很牢。

傅斯岸徑直將他抱去了臥室,動作也穩得一如既往。

隻是舒白秋一時意外,沒勾住腳上的軟拖,兩隻拖鞋一前一後地落在了路途中間。

好像什麼動魄曼聲奏響之前的預演。

舒白秋自己並沒有留意到這一點,因為他很快就被抱進了先生的房間。

傅斯岸把他放在大床中央,才去脫外套。

舒白秋坐在床上,也終於看清了房間的全貌。

昨晚被抱過來時,房間並沒有開燈,今早起床時也比較匆忙,現下舒白秋才看清了主臥。

室內裝潢仍是月榕莊一貫的古樸雅致,隻是看起來,主臥的風格會更冷淡一些。

入住月榕莊這麼久,舒白秋見先生在書房、會議廳或外出的次數更多。

反倒是主臥,似乎因為主人很少待在這裡,並沒有多少私人的陳設。

——又因為鮮少陳設,讓沒什麼居家氣息的冷淡主臥更有了獨屬於傅斯岸的風格。

主臥的床也比側臥更大得多,舒白秋之前看過套房手冊,知道月榕莊還會客人免費提供更換水床之類的服務,隻不過傅斯岸並沒有用過。

看著足夠容納七八個自己的大床,舒白秋又想到自己昨晚到清晨一直睡在對方的懷裡,不由得摸了摸鼻尖。

明明他獨自睡的時候,睡姿還算老實。

舒白秋正想著,就見床邊已經脫到襯衣的傅斯岸動作略有停頓。

男人沒有開口,但舒白秋已經猜到了什麼。

他主動道:“先生先去洗漱就好。”

忙碌一天,也該先去衝洗放鬆一下。

傅斯岸抬眼看他,修長的手指停在自己襯衣的頸間紐扣上,忽然道:“你呢?”

我?我已經洗漱過了呀。

舒白秋想著,正要回答,卻突然意識到,對方問的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少年頓了頓,又道:“我就在這裡等。”

他說完,傅斯岸果然沒有再問。

男人這時才動身,去了洗漱間。

舒白秋目送對方進去,忽然又想到。

自己的拖鞋並不在這裡,而是被掉在了半路上。

少年不由搔了搔自己柔軟的側頰,

他好像也沒彆的地方可去,隻能在床上等。

模糊間,甚至讓人有種錯覺。

仿佛這也是先生計劃好的事情。

不過舒白秋並沒有多想。

他反而認真思考起了等下要怎麼幫忙。

之前舒白秋也有仔細地考慮過,對這件事,少年的態度一直很認真。

他在想。

假如要慢慢習慣,消除陰影。

——那這些碰觸,是不是也不僅限於手指?

換作之前,舒白秋絕不會想到這些。

碰觸於他而言,更多意味著砸打、惡念、傷害。

但先生給了他不同的概念——就像今天,舒白秋仍然戴過手套,但大多數時間,他還是摘了下來。

慢慢地,舒白秋已經在覺得,自己可以用手去碰。

或許。

也會有不受傷的可能。

傅斯岸出來得很快,男人的動作一向很利落。

他換下了襯衫,穿了一件套頭的純棉睡衣,走過來,坐在了床邊。

舒白秋伸手去碰他時,也比昨日熟練了一點。

肌膚相貼,傅斯岸的手上帶著剛剛沐浴過的溫熱和潤澤,骨節愈發顯得修長有力。

舒白秋的比他要纖細一圈,兩人的雙手相握,在暖燈下更有著賞心悅目的景色。

傅斯岸的神情很淡,眉眼間看不出什麼波瀾,反而也讓舒白秋更放鬆了一點。

少年細致地,從對方的腕骨貼握到指尖,一寸寸觸碰著傅斯岸的手掌。

比起摸碰,其實更像是柔軟的少年貼蹭。

舒白秋摸得很認真,拿不準的時候才會開口問。

“這樣可以嗎?”

傅斯岸總會說:“可以。”

唯獨男人的聲音,不知是否是浸染了夜色,漸次變得更低。

直到舒白秋又問。

“那可以碰一下其他地方嗎?”

少年依然問得很認真:“先生會不舒服嗎?”

傅斯岸的回答終於出現了一瞬的停頓空拍。

“……什麼?”

傅斯岸其實很難概述那一秒鐘他的腦海中所被誘生出的念頭。

不知是因為太多。

……還是因為不堪得過火。

但在傅斯岸開口的時候,麵前的少年已經有了動作。

舒白秋微微俯身,用自己的側臉去碰了碰傅斯岸的手。

他把臉頰貼在傅斯岸的掌心裡,用柔軟的自己填暖了先生的掌弓。

“這樣呢?”

“……”

傅斯岸的喉結很慢地滾了一下,碰過溫軟側頰的手背上青筋倏然一搏。

不過舒白秋並沒有感覺到,因為細心謹慎的少年動作後已經抬起身,貼心地在問對方的感受。

“這樣呢?”

舒白秋剛抬起頭,就見麵前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傅斯岸忽然說:“這樣會有副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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