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被迫嫁給大壞蛋後》全本免費閱讀
第六十九章
“你——”
舒白秋的話,讓葛虹驚得都磕絆了一下。
“小寶,”葛虹吸了口氣,才繼續道,“這件事、你確定嗎?你是怎麼發現的?”
相比阿姨的驚訝,舒白秋卻相當溫靜。
“我確定。”
少年說得也很誠實:“因為不隻是我想讓先生開心,和他在一起,我也會覺得開心。”
葛虹:“……”
葛虹啞口無言。
她甚至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問了。
剛剛還是擔心小寶被騙。
現在倒好。
現在是要擔心小寶整個人被拐跑了。
“您說什麼?”
聽筒裡傳來少年略顯疑惑的聲音。
葛虹這才發覺,她剛剛不小心把後悔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沒什麼。”
葛虹隻道。
“我現在就把公寓信息給你發過去。”
至少,這也是她少有的能為小寶做的事了。
兩人又簡單地聊過幾句。
談話間,葛虹依然有著隱隱的憂慮。
“小寶,你對申城有了解嗎?”
申城是國內的經濟中心,也是一座超大型城市,和以氣候和風景著稱的明城,風格截然不同。
而且對舒白秋來說,那也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除了傅斯岸,他在那邊並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你去那邊的話——”
舒白秋自然聽出了對方的擔憂。
他輕聲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阿姨。”
“我會加油適應,而且,現在賭石的傳言已經沒人再提,申城也沒有人認識我。”
少年還安慰葛虹道。
“這樣的話,您也更可以放心了。”
傳言,賭石。
聽小寶這麼講,葛虹倏地意識到。
傅斯岸其實也在有意淡化這些事。
他把舒白秋從明城帶走,或許也有著和葛虹一樣的想法。
都是為了讓舒白秋能去到一個,再也不被覬覦的安全環境。
脫離了過往的**漩渦,哪怕再有誰提及舊事,大多數人也隻會覺得是戲言,一笑而過。
舒白秋還道:“阿姨和葛奶奶去南澳也要很遠,您也照顧好自己。”
他認真地說。
“希望我們都會有順遂如意的新生活。”
葛虹聽得一瞬眼熱。
她很快地擦了下眼眶,笑起來:“好。”
“祝小寶快樂健康,開始你嶄新的十九歲。”
***
兩人的這次通話,離葛虹飛去澳洲的日期已經很近了。
而等到去機場送彆了葛阿姨和葛奶奶之後,也到了舒白秋要和先生去申城的時間。
傅斯岸要走的消息並沒有提前公布。雖然預先也有一些風聲,但直到兩人要上飛機的那天,這件事才真正被確定。
消息傳出,明城的行業圈子內頓時一片嘩然。
太多人沒想到,傅大少居然當真如此豪橫,這麼大的家傳產業說不要就不要。
從頭至尾,做事都隻恣意隨心。
而再回看他之前的舉動,許多人也發現,傅大少根本就從沒考慮過利潤收效。
他隻在報複傅家,收拾所有一切對舒家不好的人。
全然未計代價。
那個曾經被太多人覬覦、利用、傷害或惋惜過的小傻子。
居然才是傅斯岸真正的行事標準。
不過,這些明城的圈內人士們怎麼想,已經同傅斯岸和舒白秋全然無關了。
這次離開,傅斯岸在明城還留了一部分人,負責追蹤傅山鷹夫婦、周銘和紀升等人的後續消息。
此外,他與明城官方在生物醫藥領域的合作,也還需要有下屬負責打理。
而關於翡石圈內,日後的一些動向及傳聞,傅斯岸則交給了蘇越。
他之前也給了蘇越選擇。兩周前,在傅斯岸的引薦下,蘇越還拿到了翠南記的一份年薪百萬、獎金可觀的崗位聘請。
但蘇越最終婉拒了翠南記,他自己選擇了繼續跟隨傅少。
傅斯岸便將包括蘇青獎金在內的這些明城事務,全部交給了他。
啟程去申城的那天,恰好是晴空**的好天氣。
上了飛機,在航行中的商務艙裡,傅斯岸還處理了一些未儘的事宜。
比如,那些聽說舒白秋也同樣離開明城,沒被單獨留下的消息之後,明顯表現出失望的人。
居然還真有拿大腦當時水杯用的傻子覺得。
他們能在傅斯岸離開之後撿漏得手。
天光映照下,漠然處理了這幾個傻子的傅斯岸鏡框薄涼。
他的周身氣息也頗有些漠冷。
直到
關掉電腦,抬眸望見身側的少年,傅斯岸幽深的眸底才終於有了些許波動。
舒白秋正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專注地望著連綿雲海。
再無遮擋的日光之下,漂亮安靜的少年側臉,更是美得宛若一幅畫。
傅斯岸看得不由心氣稍軟,緩下聲來。
他問:“暈嗎?”
看著窗外的舒白秋聞聲,搖頭。
“不會。”
傅斯岸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見了雪白的層層軟雲。
“喜歡看雲?”傅斯岸問。
從上飛機之後,少年就一直在向外看。
傅斯岸知道舒白秋幼時身體不好,經不起長途跋涉,直到少年長大,也沒去過太遠的地方。
或許,這還是少年第一次坐飛機。
而他問過之後,臨窗座位上的男孩安靜了一會兒,才說。
“我在看……明城。”
在層層疊疊的雲海之上。
舒白秋在回望他的故鄉。
傅斯岸微默。
他知道,少年對明城的情緒大抵很複雜。
舒白秋在這裡捱過了夢魘般的漫長三年。
也在這裡被最愛的親人看護成長。
此時浮懸而上,於高處回望。
他或許有如釋重負。
也或許會有離彆的不舍。
舒白秋還看著窗外,又停了一會兒,他才自語似的輕喃道。
“從這裡看,它好漂亮。”
明媚的、美麗的,他的家鄉。
傅斯岸聽出少年的留戀更多於陰影,他抬手,輕攏了一下男孩耳側的軟發。
“那我們過年時回來再看。”
舒白秋又喃喃地低應了一聲。
“好。”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飛機持續抬高,透過厚厚的雲層,已經完全看不到下麵的城市風景。
在一望無際的雲海上,舒白秋這時才回神。
他一回頭,就見先生正在看他。
“抱歉……”舒白秋有些不好意思。
他剛剛一直在看窗外,都沒能專心和先生講話。
“我看得太出神了。”
傅斯岸還看著他,聞聲卻道:“正常。”
男人說:“飛鳥總會對天空感興趣。”
舒白秋微怔,旋即聽到先生叫他:“小啾。”
小啾,小小的遠遊飛鳥。
在九千米的高處,在明朗清澈的天光中。
男人微抬唇角,笑著講。
“歡迎你,自由的十九歲。”
***
自由的,安全的十九歲,一切都是陌生嶄新的。
是日傍晚,飛機在申城落地。
才一出機艙,舒白秋就感覺到了這裡的不同。
鮮明,繁盛,華美,簇新。
申城不僅是國際經濟中心,也是舒白秋除明城之外,到過的第一個大城市。
從未見過的氣息給他截然不同的新鮮感,也會給他陌生的疏離。
不過,這種陌生感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出了機場,正在等待區等候兩人的,同樣是一輛深色的古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