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一會,那篇帖子就被原主刪除了,重新發了一份聲明,表示是她出言不遜在先,我們才反唇相譏,視頻字幕都是惡意扭曲,結尾,是對我們的道歉。
整篇道歉都很真誠,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提起細節。
我看著輿論翻盤,在群裡和大家說了一聲,也和那些關心我的人打了個招呼。
我想了想,給蔣越澤發了個消息:已經處理好了,你不要擔心了。
他很快回複:好。
我心裡一暖,又想起他的所作所為,頓時感覺心裡澀澀的。
我很想問問他,是不是他給劉穎的郵箱發了還原視頻警告。又想想他這樣清風霽月的人,不會做這樣幼稚衝動的事,又將對話框裡的字儘數刪除,重新打了兩個字:謝謝。
他沒有立刻回,過了一會才回我:我們之間不說這個。
我看著對話框,不知該說什麼。
三人看我忙著聊天,又開始逗我:“是蔣師哥和你聊天嗎?”
“這次蔣師哥幫了不少忙啊,找時間謝謝人家。”
“是啊,人家讓那麼多校友幫忙澄清,你怎麼著都得請人家吃飯吧?”
“就是。趁此機會還可以回憶往昔同桌情誼,多好啊。”
我聽著她們三人打趣我,許司揚叫人幫忙控評的事辯再也放不下來,心裡覺得自己欠他一個真正的道歉,還有謝意。
我想給許司揚發消息,找個時間談一談,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乾脆找部長要了他的課表,決定趁他不上課的時候去堵他。
經濟學的課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一天下來,隻有下午第二節課沒有課,剛好許司揚也是。
所以下午下了形測課,我一溜煙去了超市,買了好多汽水零食,去了操場堵人。
許司揚在和同伴練球,邢思思還在那裡拿著三腳架錄像。
我有些納悶,策劃部的海報不是早就出來了嗎?難不成是要單獨給計算機的做宣傳錄像嗎?
我狐疑地走過去她身後,她嚇了一跳。我看到攝影機裡在錄一個皮膚黝黑,長相硬朗的男生投籃,我自然而然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孫澤逸?”
邢思思不好意思的笑,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可愛的兔牙也露了出來:“胡說什麼?什麼傳說?”
我嗬了聲,“害羞什麼呀?你可不像會害羞的人。”
這時許司揚過來,揚聲叫道:“方瑾瑜?”
我不好意思地抬頭,不自然地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給你買了點水。”
這時孫澤逸也走了過來,大老遠抱著一顆籃球笑,明晃晃的大白牙,走近了和我打招呼:“師姐,你好。”
我看著這張黝黑俊朗的麵孔,還有這雄厚硬朗的聲音,發誓自己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勉強笑了笑:“你好,孫澤逸。”
許司揚有點吃驚,微微瞪大雙眼和邢思思對視,邢思思也覺得有些驚訝,指了指我倆:“你倆認識?”
孫澤逸笑了笑,解釋道:“師姐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她。”
這下許司揚也好奇了:“什麼意思?”
孫澤逸笑道:“我們是一個高中的,隻不過我是理科生,小她一屆。”
我哦了聲,又覺得不對:
“那你怎麼會認識我?”
他笑得更厲害了:“我們的班主任是張老師,老和我們說你們這一屆的學生,再說了”他頓了頓,“你在國旗下做過演講,顯示屏上都是你的名字,全校師生都知道。”
我這才明白過來。張老師帶過我和蔣越澤兩年語文,還帶過一段時間我們班主任。
到了我們高三的時候,被調到理科樓做班主任,應該帶的就是孫澤逸他們班,所以他就知道了我。
至於國旗下演講,那都是高二或者複讀時候的事了,因為隻有考了全校第一,才有資格在國旗下演講。我隻有在高二和複讀的時候考過一回。
邢思思笑了笑,“瑾瑜在你們學校這麼火啊?”
孫澤逸搖頭:“也不是,隻是老師經常說起她,我們自然而然知道了。”
“說她什麼?”許司揚來了興致,不經意問道。
孫澤逸有些問難,不自然道:“說她上課說話,打擾同桌學習。”
邢思思快笑噴了:“你確定說的是她?她不像這種性格啊。”
許司揚也很驚訝,連連搖頭,滿臉都是沒想到啊,你是這樣的人的表情。
我麵不改色,皮笑肉不笑地遞給他們水:“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邢思思收了三腳架,自然而然拿過孫澤逸手裡擰開的水,喝了一口,衝我笑了笑:“那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