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遠東哈哈大笑:“方哥,可以啊!投籃姿勢很標準嘛!”
我不好意思往回跑:“過獎。”
劍眉那雙劍眉終於不擰在一起了,看著終於慈眉善目了點,可嗓門依舊驚人:“老妹啊!哥小看你了啊!找這個準頭下去,隻要不犯花癡,你會騷斷腰啊!”
“……”這種誇獎,不要可不可以?
說著便堵住鬱晚舟的視線:“你這畜生老是不懷好意盯著方妹兒,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鬱晚舟聽了笑得直不起腰:“劍眉,你眉毛醜也就算了,眼睛還不好使啊?那麼大兩眼珠子是擺設啊!”
劍眉師哥不管他噴垃圾話,全心全意防守,蔣越澤全心全意帶球突圍,小鐘全心全意阻攔。
而我,全心全意犯花癡。看著蔣越澤那一套行雲流水般地帶球過人,大翻轉,優雅淡然地一躍,好似微風拂過,清爽招人,將球投了進去。
三分命中。整個5號場的女生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細細的尖叫聲直衝雲霄。
就連我以為不會笑的冰美人陳晚陳副部長,也極快極輕地勾了一下嘴角。
她喜歡蔣越澤。從笑容裡就可以看出來。
我極快地下了判斷。來自於女生敏銳的嗅覺和防備情敵的本能。
我瞬間有了危機感和恐慌感,想要宣誓主權地霸道,憤怒,這些負麵情緒齊齊湧起,又在我的極度心理暗示下被壓下,就像被涼水從頭澆下,心灰意冷個透頂。
我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宣誓主權。
我再怎麼不願意承認,都得承認,我和蔣越澤真的隻是朋友而已。
朋友,這兩個字真是疏離。將我和他的距離生生拉開好遠。
“方師妹,上啊!硬剛啊!”鬱晚舟挑釁的聲音響起,讓我回了神。
我看了看陳晚,又看看那個女球員,又看了看不遠處緊盯著這邊的蔣越澤耀眼璀璨的滿眼風景,突然想現在,立刻,就到他身邊。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衝出了女球員的桎梏,一下子就到了持球的蔣越澤麵前,直接把球搶了過來,背對著他。
他很快反應過來,轉過身要防我,我的後背快要和他的胸膛貼在一起,呼吸也好似纏在了一起。
我心裡咚咚響,小鐘懵了半秒,趕緊繞到我後方:“給我!”
我依言轉身,與他麵對麵,想把球扔過去。蔣越澤看了我一眼,很快拉開我倆的距離,隻是無聲看著我。
我立刻把握住這個好機會,輕輕一躍,將球傳到了小鐘手裡。
我聽到觀眾席的議論聲大了些,經管激動得喊著應援口號,而我的腦子早已亂成一片,隻知道傻傻地看著蔣越澤。
“方妹!回神!”劍眉師哥恨鐵不成剛地吼我。
我這才將注意力拉回來,繼續看籃球場。
隻見小鐘帶著球猛往籃筐跑,左閃右躲到了進攻區,下一秒就被全員圍困了。
蔣越澤看了我一眼,才跟了過去。眾人虎視眈眈小鐘,隻有我和女球員在外圍……看熱鬨。
我腦子裡一片漿糊:剛剛他不堵我,卻拉開距離,是故意放水的嗎?
還是他怕不小心傷到我,所以寧願讓球
“看這!”小鐘吹了一聲口哨,我條件反射轉頭,後撤步接球,直接三步上籃。
“經濟,必勝!”大鼓隆隆擂起,經濟得一分。
我忍不住轉頭看陳晚。她恢複了麵無表情,雙手環胸看著球場,好似都沒有看到我的打量。
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我看到她放在自己臂膀上的手指,捏得很緊。
我重新將目光投回場上,隻見山大王啪啪鼓掌:“不錯啊!方哥,這一場人頭沒送,還進了三分,這個犯規犯的值。”
遠東哈哈笑:“誰說不是呢!這就是場上有帥哥的好處啊,有動力!”
明褒暗貶,你們這些心臟的家夥!
蔣越澤看著我,目光柔和。
他這是覺得我做得不錯的意思嗎?
巨大的欣喜在心裡慢慢綻開,但我缺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隻是不動聲色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時,鬱晚舟也跟著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蔣越澤的肩膀,笑得一臉促狹。
我瞬間有點麵熱:所以,這個八卦的學長又知道三步上籃是蔣越澤教我的了嗎?
“第一節結束,經濟21,生物科學32。”
我心緒繁雜地下了場,沒理會室友們的調侃,也不想看路芷欣和任子晉膩歪,悶頭喝水。
第二節我開球。我拿著球左閃右躲,秀了一把胯下傳球,就華麗麗地“犧牲”了。
因為我被生物院的大前鋒李博,一球砸到了鼻梁上,鼻血嘩嘩地流。
教練喊了暫停。我暈乎乎地,隻是任由學醫的路芷欣擺布,舉起胳膊,乖乖地抬頭,斜眼睨著蔣越澤將衛生紙塞到了我的鼻孔裡。
啊,這時候好醜啊!能不能找個人把他拉走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