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忍不住要翹起唇角,在對上鬱晚舟的眼神時,我強行忍住,小聲客套:“其實沒關係,反正我沒有夜生活。”
鬱晚舟聽了哈哈哈笑個沒完,就連蔣越澤也肉眼可見的彎了下唇角。
我被自己的蠢要氣哭,硬繃著一張正經臉聽鬱晚舟調侃:“阿澤,我真的要被你這個小學妹笑死啊。看著高冷得不像話,一開口就這麼可愛啊。”
我欲哭無淚,看著鬱晚舟笑得肩抖,心如死灰。
為什麼要在陳晚麵前丟人!方瑾瑜,你這點我真的忍不了你!
我心裡默默咆哮,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陳晚。
下一秒,她便麵無表情,平靜地掃了我一眼,眼裡也是沒有任何起伏波瀾。
可就是這樣的眼神,我隱約感覺到了敵意和不喜歡。
我心裡又在默默分析:或許我們的淵源確實很深。並且其中一個讓她對我,與其他人的態度有所區彆的最大原因,就是蔣越澤。
她確確實實喜歡蔣越澤。
百分之百確定。
不是在籃球場的懷疑,不是和邢思思的分析,也不是我胡思亂想。
而是事實。
因為她喜歡蔣越澤,所以她申請加入策劃部;因為她喜歡蔣越澤,所以和蔣越澤走得格外近的我,自然會承擔她的所有敵意。
而且這個敵意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在很久之前就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
所以她真的很有可能有另一個身份:高中時,對蔣越澤深深喜歡的暗戀者。
我眼神恍惚看著蔣越澤把電腦放進書包裡,恍惚覺得手裡的手機振動個沒完,慌忙拿起來看,也借機掩飾我的尷尬。
手機那端的路芷欣都要炸掉了,連發了20條消息,句句都是吐槽我沒良心聊一半天就消失的。
我看著蔣越澤,覺得什麼也顧不上了,連忙發了個“回聊,要殺要剮隨你”就關閉了界麵。
下一秒,蔣越澤便收拾好了東西,來到了我身邊。
我立馬站起,把一個勁振動的手機揣進褲兜裡,表示自己隨時可以跟著走。
他沒說話,伸手把我背在背上的炸藥包脫了下來,拎在手裡,眨了眨滿天星河的眼:“走吧。”
鬱晚舟看了一眼正在看資料的陳晚,淡淡笑了笑:“走吧,去喝奶茶。”
陳晚頭也不抬:“不去了,我去趟舞社。”
鬱晚舟勾著笑,有些遺憾的樣子:“好吧,那我們去了。”
陳晚沒再應聲,鬱晚舟也沒再多說,我轉身和陳晚道彆:“再見,陳學姐。”
她抬頭衝我頷首,深深看我一眼。
我腳下動作不停,她的眼神就這樣被門隔開,再也來不及探究她眼眸裡的感情。
我出了門還沒反應過來,維持著後看的動作。蔣越澤輕撫了一下我的後背,輕聲喚我:“好好走路。”
這樣溫柔的一句話,立刻如同春雨一樣,浸入我心田,將我心裡的雜亂不安,煩躁鬱悶衝洗了大半,整個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這裡。
我終於回過神,看著他,忍不住翹起唇角。
鬱晚舟衝我溫和地笑了笑:“可算回神了。小師妹,彆以為今天能蒙混過關。我請你喝奶茶,你得請我和阿澤喝薄荷
檸檬哦。”
我本有些癡漢笑,隻顧看著蔣越澤,對他有些心不在焉。被他這麼一打岔,立刻隻剩下了不好意思和害羞,隻好略帶歉意地看他答:“好啊,多加冰。”
鬱晚舟笑著答:“我是沒意見,你得問問你蔣師哥行不行。”
我抬頭看他,忍不住嘴角咧到腳後跟,眼裡都是調侃的笑意,語調也是高中慣用的調皮調調,聲音也是軟著的:“蔣師哥,可不可以啊?”
蔣越澤低頭,微微垂眸,摸了摸我的頭,語氣裡帶著笑意:“可以。”
我感受到他手指覆在頭頂的溫熱,感受到他語氣裡的溫柔,感受到自己心裡的甜意在慢慢劃開,笑意更大了。
一抬頭,對上的是蔣越澤滿含笑意的眼。
我眼睛一瞬也不眨,儘管視線模糊,也可以看到他眼裡的星光。
看吧,無論我心情有多不好,無論我有多不安,隻要蔣越澤在,我就可以暫時拋掉所有不開心不快樂,所有擔心恐懼心事重重都可以放下戒備,讓它們透過窗戶感受到陽光,關心和愛護,重拾快樂,溫暖,真誠的笑容和感覺。
這是多麼幸運,多麼難得啊。
我心裡的陰霾一掃而光,轉頭看到了鬱晚舟打量我的表情,不甚在意地衝他笑了笑。
他雙手環胸,開始逗我:“天天背這麼大個書包,不怕肩下垂嗎?”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肩下垂這樣的說法,忍不住笑:“那叫塌肩,不是肩下垂。”
“都一樣。下次背個小點的,不然你蔣師哥背著這麼個書包招搖過市,其他女生要說他是落魄的藝術家了,影響多不好。”
落魄藝術家?我想起上次他幫我拿包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頓時覺得忍俊不禁。
我忍不住去看蔣越澤—是大了點。正想把書包拿過來,蔣越澤就將右肩的書包袋往上提了提,不怎麼在意地回:“不礙事。”
我隻好收回手,笑意忍不住擴大。
“唉?我突然想起來了,”鬱晚舟托著下巴,還真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我記得國慶回來的時候,貼吧有張越澤的圖片,好像背的就是這個包吧?”
聽到後半句,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不該答。
“是不是啊,小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