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我裝傻,鬱晚舟又緊接著追問道,我這下想蒙混過關都不行了。
“鬱晚舟,不要逗她。”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蔣越澤輕輕地製止了鬱晚舟,鬱晚舟笑著衝我眨了眨眼:“行,聽你的。”
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心裡像插上了翅膀,一個勁重複那句帶著明顯偏袒意味的“不要逗她,不要逗她……”
鬱晚舟聽了蔣越澤的話,果然不逗我了,但開始逗他了。
這不,他擺著一副談公事的樣子,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問出的問題卻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上次你們一起回去,一起來的?”
我眼神嗖得飄過去,很想告訴他:不是一起回的,是……一起來的……
可是不等我開口,蔣越澤就已經“嗯”一聲。
好,好吧,其實兩個也差不了多少是不是?
我眼神飄忽地看了看蔣越澤,又看見鬱晚舟一臉不滿足。
,不會還要問吧?
正當我心裡亂想著,果然鬱晚舟又開始問了。
“那是一起回去玩了嗎?”
“去看老師。”
“老師看到你們一起去不驚訝?”
“不。”
“那老師看到你們一起去很欣慰?”
“嗯。”
“那學弟學妹們很八卦?”
“有點。”
“那你感覺怎麼樣?反感嗎?”
“不。”
“哦,那學弟學妹們看見你們在一起還覺得蠻合理的?”
“嗯。”
鬱晚舟提問了一連串問題,我一直想插嘴,卻一直插不進去。到後來,我的表情已經從麵無表情,到眉毛微挑,到眼睛微怔,到嘴巴微張,再到眉頭緊皺,再到最後的頭皮發麻。
鬱晚舟,你這種問法,明顯是內涵帶節奏啊!
所以,蔣越澤你乾嘛要事無巨細回答他,難道你聽不出來他的意思,看不出他的險惡用心嗎?
我在心裡默默吐槽,鬱晚舟在邊上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
末了還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我看著也蠻舒服的。”
“……”你這樣隱晦不明是要被我打的,我跟你講!
等到去了仁人路新開的許願奶茶店,蔣越澤便拿了菜單給我,讓我自己點。
我想了想,點了一杯芒果燕麥,點了兩杯薄荷檸檬,一杯加冰,一杯常溫。
“這樣不地道啊,小學妹,”鬱晚舟撐著桌子笑著控訴:“一杯加冰,一杯不加冰,這是區彆對待啊。”
“沒有區彆對待啊,”我一臉淡然,理所當然地回:“之前不是師哥讓我請你喝加冰的薄荷檸檬,剛剛又讓蔣師哥作了證,我記得的。”
鬱晚舟一臉沒想到的笑,滿臉都是驚奇:“我剛剛是這意思嗎?”
我跟著反問:“難道不是嗎?”
鬱晚舟又看了看蔣越澤,滿臉懷疑:“我說的是這意思嗎?”
蔣越澤沒遲疑:“嗯。”
我眼裡滿滿的都是狡黠的光,卻還是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他看著我,漸漸反應過來,笑著搖頭:“睚眥必報,我真是怕了你了。”
我沒說話,眉毛忍不住上揚。
“顧客你好,你的芒果燕麥,薄荷檸檬,還有抹茶蛋糕。”服務員小姐姐將飲品一一放在桌上,蔣越澤把吸管紮進芒果燕麥裡,遞給我。
他幫我點了抹茶蛋糕嗎?
我看著那杯冷飲和蛋糕,笑得眉眼彎彎,接過來吸了一大口。
真好喝,我滿足地眯了眯眼。
“這是我們的心願卡和心願信封,可以把心願寫在上麵,我們會掛在牆上,或者存起來,一年以內都可以過來取。”
我接過小姐姐遞過來的三張心願卡和心願信封,認真道謝:“麻煩了。”
我把這三張卡片攤開,要蔣越澤先選,鬱晚舟又開始打趣我:“小學妹怎麼不讓我先選啊?”
我狡猾地笑,把心願卡又往前遞了些。
他抽出一張畫著男女生一起寫作業的素錦心願卡,遞給我:“這張。”
我接過遞過來的心願卡,笑意更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