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喝啤酒睡著也太丟人了吧?(1 / 2)

() 那時我怎麼也沒想到,那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見到她清醒的時候。

更沒想到,那是我見她最後一麵。

場景又轉到姥姥出殯那天,舅舅不再是穿著整齊的中山裝,也不再是德高望重的年級主任,而是穿著孝衣,失去母親,悲痛欲絕的老兒子,麵色灰白地到我的班級叫我。

我的心頓時如同下了一場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出的泥坑再也沒能填補好。

這一夜,如此煎熬,如此漫長。

我好像掙紮了許久,才從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抽身,回到了現實,回到了崇文的校園生活裡。

睜開眼,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慢慢起身,又覺得自己肚子餓。環顧四周,發現室友們都在桌前忙著自己的事情。隻不過因著我的原因,動作聲音都極小,也沒有拉窗簾開燈。

我喉嚨發緊,澀澀出聲:“開燈吧,我醒了。”

“醒了?感覺怎麼樣?”晏婷聞聲快步走到門前開燈,又踱步回到我床前,仰著頭看我。

薑未和言喻也聞聲聚來,看著我:“想不想喝水?睡了一晚上,肯定口渴了。”

“餓不餓?蔣師哥托樓管阿姨煮了大米粥,要不要現在給你盛一碗?”

我腦子暈暈乎乎,還是把握到了關鍵字眼:“蔣師哥?蔣越澤怎麼知道了?”

“還能怎麼知道?”薑未拿了體溫計就要往我的床上爬:“昨晚你喝著喝著就睡著了,我們三個弄不醒你,又背不回去你。隻好把言喻叫來了。”

我懊悔地搖頭,裝作可憐巴巴地看她:“小喻喻,你為什麼不把我扛回來啊,還得驚動蔣越澤?”

“你以為我不想嗎?”言喻給我倒了杯水,爬上床梯遞給薑未,薑未遞給我,一臉不爭氣地看我:“可你睡得那麼死,根本扛不到我的背上。剛好孫澤逸給邢思思打電話,那我們就隻好叫他來扛你了。”

我疑惑的揉著太陽穴:“孫澤逸?是他把我扛回來的?那和蔣越澤有什麼關係?”

“伸手,把這個夾住。”薑未把溫度計遞給我,我夾在腋下,等著她給我解惑。

“孫澤逸和邢思思在冷戰,一見麵看到邢思思坐那,還喝了酒,一下子心疼得不得了,哪顧得上你啊。直接把你甩給跟著來的許司揚了。”

我暗暗咂舌:“許司揚也看到我丟人了?”

“那可不嗎?”晏婷跟著補充:“他看你睡得香,不敢亂動你,乾脆給蔣師哥打了電話,沒過幾分鐘,蔣師哥就過來了。”

“啊?”我驚了一下:“那我沒鬨什麼笑話吧?蔣越澤沒說什麼吧?”

言喻冷哼:“睡得和死豬一樣,推都推不醒,你還想鬨什麼笑話?”

我還是不敢相信,又轉頭看薑未確認,生怕自己在蔣越澤麵前丟了人。

薑未好笑地點頭:“真的。蔣師哥拿了好大一塊的方格毯子,把你裹著,你睡了一路,沒做什麼丟人的事。除了抱你的時候你叫了一聲阿澤。”

“阿澤?!”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頭皮都要豎起來了,忍不住驚恐:“不是吧?你們都聽到了?”

三人是同款理所當然的表情:“對啊。”

我嚇連水杯都端

不穩了,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許司揚和孫澤逸也聽見了?”

三人繼續點頭:“對啊。”

許是看我的表情還不夠猙獰,言喻還繼續補充:“蔣師哥還應了你一句,還拍拍你的頭說我在呢。”

“是呢是呢,”薑未一臉興奮,生怕我不知道:“當時要不是時間不對,我就叫出來了,那個語氣,那個動作,真的太寵了啊啊啊!”

我心一涼,皮都豎起來了:看來不是做夢。蔣越澤真的過來了,我也真的叫他阿澤了。

阿澤?!我都沒敢繼續往下想,心裡一陣抓狂:你怎麼連這樣肉麻的名字都叫得出來?你怎麼能學人家鬱晚舟呢!

方瑾瑜,你不整幺蛾子會死啊!

“不過瑾瑜,我說句真的,昨天晚上我們幾個真的興奮壞了。”言喻還嫌我不夠亂,一個勁打趣我:“你是不知道你叫阿澤的時候,臉蛋紅撲撲的,歪在椅子上特彆嬌憨,換作我我也會心動啊!”

薑未也跟著湊熱鬨:“對對對對對,而且你不知道,當時蔣師哥的聲音溫柔得都能掐出水來了。我們當時真的是沒眼看啊,嘖嘖嘖。”

我抱著水杯,突然覺得自己再昏睡個一天一夜,假裝喝斷片,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好的選擇。

我羞得沒法,生怕晏婷再說些什麼,連忙打斷:“幾點了?咱們今天是幾節課?”

“九點了,上午沒課,下午第二節是《近代史綱要》。”

“對了,”晏婷像想起來什麼,提醒道:“昨天許司揚挺擔心你的,你記得抽空給他回個電話。”

“嗯,說得對。”薑未也深以為然:“昨天我們本來是不打算驚動蔣師哥,讓許司揚把你背回來的。但許司揚說怕彆人看見,影響不好,所以我們隻好打電話給蔣師哥。他真的挺為你著想的。”

我心裡一暖,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抓住薑未的手,語氣焦急:“那你們沒說什麼吧?他們不知道舞社的事吧?”

“沒有。”薑未不假思索搖頭,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心:“我們就說隻是想聚在一起喝酒玩遊戲,結果你酒量不好,就醉了。”

我繼續追問:“那他們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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