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左手綁著繃帶的琴子翻閱著資料。
真琴則是被她打發出去購買一些吃食。
一位中年男人在站在一邊,微微屈身,哪怕他是埼玉縣警署的巡查部長,此刻麵對這位能直接與警視總監通話的大佬,還是十分拘謹;
當聽見上麵要求他立馬徹查這個人之後,他便花了半小時,迅速將所有的資料全部複製拷貝,親自開車帶到了這位的麵前;
“資料我留下,你可以走了。”
琴子的話讓後者如釋重負,深深鞠了一躬後,便恭敬離開;
如果是僅僅比自己大一級的存在,他還可以舔著臉巴結一下,但麵對這種甚至可以說超越了級彆的存在,他隻感覺站在這裡都是一種煎熬。
將吉崎川的資料翻閱完畢後,琴子沉思了片刻;
從資料上來看,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老師,頂多算是一個老實人。
履曆除了國外的資曆之外,並無出彩的地方。
但在前幾天的車禍以及後麵交通部處理的另一起車禍上,她發現了一些端倪;
前幾天的車禍,正好對上了真琴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而第二次車禍……並不是吉崎川本身,而是另一家;
“川又吉田、中川川鬆,川又伽椰子。”
“——這樣就正確了啊,隻有家庭生出間隙方才會給魄魕魔可乘之機。”
魄魕魔是被“遺棄”惡念的聚合體。
一開始是被遺棄的老人,但事實上,老人對於生的執念遠遠比不過被遺棄的嬰孩。
於是,這隻魔被嬰孩的怨念所裹挾,隻要家庭間隙虛假者,方才會被其盯上。
那老師單身一人,又何談會招惹上這隻魔呢?
“他冒然接觸了那個孩子,所以導致魄魕魔的詛咒,那麼,一切的根源都在那孩子的身上。”
但問題奇就奇怪在於,為什麼那孩子還在正常上學。
要知道魄魕魔順應人的呼喚而出現,詛咒在父母的身上,同時也會帶走孩子。
除非是,魄魕魔沒有能力做到這點。
那麼,一切的真相就顯而易見了。
“真是可怕的孩子。”
琴子已經知道剛才的詛咒究竟來自於哪裡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判斷錯誤了。
那孩子身上的詛咒遠勝於魄魕魔,甚至連魄魕魔都不敢接近她。
或許那個手環便是詛咒之物,幸虧之前自己並未觸碰。
周日的時候,借助祛除魄魕魔的借口,去嘗試著接觸一下吧。
——希望不要失控。
琴子覺得以這種程度、這種怨氣的詛咒失控,光是自己的命應該是填不滿的。
當然,如果隻是簡單的“魄魕魔”分身,哪怕自己現在深受重創,但將其抹除還是很容易的。
至於本體——琴子並沒有將其淨化的想法,且不論自己現在受到重創實力不夠,況且也沒有必要。
對於琴子而言,除非是影響到“平衡”,否則她也會取舍其危害才會選擇清除。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著遠比魄魕魔更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