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說過,可我也記得我沒有答應,我隻是說,我考慮考慮”沈定珠連忙肅了一張麵色,“現在我考慮好了,我不能答應你,我還是想再壽宴上,自己動手。”
畢竟,蕭琅炎都來了,若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封靖冊為貴妃,他還不將長琉國打成窟窿?
沈定珠本就不想讓他們兩個爭鋒相對,故而決定在壽宴上動手。
封靖麵色一變:“靠你自己?不要開玩笑了沈定珠,就憑你一個弱女子,之前若不是朕處處維護,你以為在王府裡,你真的能躲過魏茂安的欺辱?”
沈定珠急道:“我的計劃很簡單,也非常容易,要想這件事徹底終止,就要殺了攝政王,壽宴當日我會在他的酒杯裡下藥,再一把火點了他的屋子,隻要他死,我們就都可以放心了。”
“胡鬨!這麼簡單的計劃,施行起來並沒有你想象的容易,魏茂安最是老謀深算,狡猾至極,說不定我們已經在他的局裡,總之,朕不允許你冒險。”他說著,轉身就要走。
沈定珠見狀,抿著紅唇說:“你走出去的話,現在就派人將我送出宮吧,因為我得做我該做的事。”
封靖的腳步停在門口,他回頭側眸,看著沈定珠,少年英氣逼人的鳳眸裡,顯出幾分薄怒,讓臉色更加紅了。
“你威脅朕!你以為朕不舍得讓你走?”他揚聲,喊來外頭候命的貼身太監,看那個架勢,像是準備傳轎子送沈定珠離開。
沈定珠並不著急,轉而走到衣櫃前,開始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裝進包袱裡,封靖見她來真的,頓時沉下臉色,大步走到沈定珠身邊,一把將她拿出來的衣裳,又扔回櫃子裡。
沈定珠暗中無奈地笑了一下。
相處的這些時日,她早就摸清了封靖的脾氣,他跟蕭琅炎其實有些相似,但沒有蕭琅炎沉得住氣。
所以封靖說是要走,其實是反話,少年好像鄰家叛逆的弟弟,嘴裡說著狠話,心卻是軟的。
“你還敢來真的?”封靖薄眸深處燃著濃濃的不悅,“朕有時候覺得,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已經給了你最好的選擇,為什麼非要一意孤行?”
沈定珠水眸晶瑩烏黑地看著他,相比封靖被她氣的快要跳腳,她更加淡定:“因為我不能成為你的宮妃,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我也可以坐下來跟你重新談談。”
封靖手裡恰好抓著她的一件衣服,聞言驟然扔在地上。
“當朕的宮妃有什麼不好,難道朕能委屈你?”
“我有丈夫,怎麼能再做你的妃子?”沈定珠快被他氣笑了。
封靖想也不想就說:“在晉國,你是蕭琅炎的妻子,在長琉國,沒有人認識你,你就是阿珠。”
平時他稱呼蕭琅炎都是晉帝,這次居然直呼其名。
沈定珠彎腰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卻冷不防被封靖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掌滾燙,就像他現在認真看著她的棕黑鳳眸一樣,炙熱。
封靖:“朕不介意做你第二個丈夫。”
沈定珠被他抓著,掙脫不開,她正想板下臉訓斥這個弟弟,卻見他靠近以後,臉色更紅了。
紅的不正常。
沈定珠立刻伸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封靖!”
“嗯?”少年聲音帶著獨有的磁性,他挑起眉梢,“姐姐,你怎麼那麼喜歡喊朕的名字?膽子真大。”
“你發熱了,沐夏,快叫太醫!哎——”沈定珠喊到一半,封靖直接彎腰抱上來,比她還高出一個頭的少年,直接掛在了她身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