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範座即刻站出來進諫道:“臣以為,雖說現在我大魏兵力不濟,每天都要遣兵出征,但現在也是被迫無奈啊!”
“如若不及時派兵,一旦被那白起正中下懷,兵敗如山倒,後果不堪設想,比起這每天諸多戰事,就拿最近與韓國開展來說,始終都是打得不癢不痛,相較於此,這白起才是整個戰國真正可怕的存在!”
魏王揉了揉眼眶,神色略顯疲憊。自己從未料到,身為堂堂一國之主,竟被這秦國敵將給逼成這樣,再這樣下,那還得了!
這大魏之王,若是被那白起小兒騎在自己頭上,說出去,這魏國先王的以死相守的尊嚴何在,自己的臉麵何在,又如何對得起先王的英名。
沉默片刻,毅然抬頭,站起身來。
憤怒的吼道:“即刻傳遞下去,召集全國所有兵力。立刻趕往邊境縣,給我拚死鎮守,絕不能叫那秦人豎子,踏進我大魏半步。若有人敢不從,畏首畏尾,格殺勿論!”
台下的文武百官,皆大驚失色,這些人輔佐魏王多年以來,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眾人生怕稍加懈怠,被魏王怪罪下來,皆答道:“微臣遵旨!”
魏王歎了歎兩口氣,目中無神,後退兩步,一下坐在自己的王位之上,一手扶頭若有所思,臉上已是愁雲密布。猝爾神色為之一變,好像想到了什麼,隨之大喜。
在場的人見自己的大王一會兒憂,一會兒喜,無不看得雲裡霧裡,卻又不敢貿然詢問。
隻見那魏王再次站起說道:“立刻派人傳劉睿,寡人親自宣召他,讓他帶兵前來大梁城!”
次日,中牟城中,三人騎馬手持禦令進城,百姓紛紛好奇,這中牟本是偏遠之鄉,為何會有禦使前來。
三人隻憑著手中一塊禦令,無人敢攔,所行之處,人們皆跪拜叩首,遂驅馬直入中牟太守府。
此時,劉睿正在府中的辦理政事,隻見三個陌生麵孔兀然走進自己的房間,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劉睿手中早已持好寒影劍。
隻見走在最前麵,那人手持禦令,不由分說便道:“劉睿接旨!”
雖說劉睿心中極不情願,但畢竟現在投靠了魏王,目前勢力單薄,暫時還需要借用魏王之力。
遂咬了咬牙,緩緩跪下行禮:“臣接旨!”
那人念到:“嬴政即位,白起來犯,現命你即刻帶兵前往大梁,十萬火急,不得有半分怠慢!”
“微臣聽命!”
劉睿立即起身,心想,這位王也是怕了,關鍵時刻才想起我,這是要拿我當擋箭牌啊!
三人見劉睿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即說道:“劉睿將軍,這是魏王親令,我們三人也是連夜趕來,不敢有半分怠慢,你也快些籌備人馬,我們隨即啟程,您可不要為難屬下們,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劉睿心中暗暗吐槽道:“仗著有禦令,了不起啊,現在才知道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