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張牙舞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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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問得好,充分體現出兩個人看見對方時滿腦子的疑惑。

“我們學校在這裡舉辦畢業慶典”伏黑惠決定先下手為強,在五條悟的領導下她現在睜眼說胡話的技能日漸熟練,自認把身為普通人的表弟勸(糊弄)走豪無壓力,“但酒店似乎沒協調好,與另外一家公司團建撞了日期,現在兩邊都不肯讓步,目前在協商中。”

假的——也不算,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赤司征十郎立即看出伏黑惠說了一個假的但不完全假的慌。

“父親有事,便讓我代替他參加鈴木家的宴會,但接送的車似乎送錯了,”他並沒有戳破伏黑惠的謊言,而是在回答問題後旁敲側擊地問道,“說起來,惠姐好像是在宗教類學校上學,畢業之後要繼續在學校裡工作嗎?”

伏黑惠無法想象赤司征十郎淡然的表麵下是如何的頭腦風暴,但她看出來小表弟很緊張。

赤司征十郎和他媽媽一樣,有特彆劇烈的情緒波動時能從眼睛裡反映出來,仔細看就能看出來,但一般很少有人能直視他的眼睛還盯著一直觀察。

可他在緊張什麼?

伏黑惠不明白,總不可能是知道這裡不久會變成魔幻打鬥動作戲現場?

事不宜遲,她伸手拽住小表弟的胳膊,準備引他離開大廳,一邊走一邊回答:“有老師內薦我留校,(老師本人)還在考察期。”

赤司征十郎跟著伏黑惠向外走去,裝作不在意地問:“惠姐的老師也在這裡嗎?”

因為在場的腐朽派都拿鼻孔看普通人,所以他們溜走也不會有人在意。

見小表弟好奇,伏黑惠還指了一下如同指路圖標的五條悟:“在,就是大廳中間那個白色頭發的男人。”

完了。

赤司征十郎的表情愈發凝重。

“蟬月小姨知道惠姐要留校的事情嗎?”

“媽媽?”伏黑惠被赤司征十郎一問,才發現自己忘了點什麼,“……我還沒跟她說。”

——她甚至連伏黑甚爾都忘記說了。

因為五條悟是隨口一提,她沒多想也就答應了下來,基本上默認周圍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但她爹顯然不可能從五條悟那裡知道這個消息啊。

知道也隻會是事情確認後五條悟專門去伏黑甚爾麵前得瑟。

伏黑惠內心發出痛苦的一聲歎息,她完全能預料這件事情雞飛狗跳互扯頭花的後續了。

“……是那個老師強迫惠姐留在學校嗎?”赤司征十郎隱忍地問。

“嗯?這倒沒有,雖然有很多人說他是個混蛋人渣變態,但其實本質上是個有點怪的好人,”伏黑惠根據伏黑甚爾場外發來的地圖找到出口,暗想總監會一群人真的很像兔子,修的窩這裡一個洞那裡一條路,可謂是四通八達。

終於走到門口時,她給五條悟下了個正麵的定義:“而且他也能算是我的恩人。”

徹底完了。

赤司征十郎心想,他表姐已經被那個被稱為神子的xie教老大徹底洗腦了。

“征十郎你一會……”就從那邊走。

伏黑惠的話還沒說完,赤司征十郎舉起終於有信號的手機,屏幕顯示一串十分眼熟的電話號碼,沉重正義地好像在表演“所以邪惡終將繩之以法”。

——不過他說的話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惠姐,回來吧,xie教隻能害人,”赤司征十郎準備撥打號碼,挽救一個——乃至無數個家庭,那叫一個正義凜然義正言辭。

他輕聲道,仿佛害怕驚擾被“洗腦”的姐姐:“你不能越陷越深,小姨和姨父還在家裡等你。”

伏黑惠:?

——赤司征十郎,沒想到啊。

——你當年拿小紅剪刀飛人的時候也沒這麼有法律意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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