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1 / 2)

第11章

俞向北愣住,眼神有些呆滯,喃喃:“為什麼?”

齊斯湛彆開視線,不敢看他。

作為老板,管言自然要先同他解釋對俞向北的安排,和徐導的合作他是不放在心上,但他知道俞向北很看重。

這些年在圈內經曆了風風雨雨,俞向北珍惜每一個機會。

齊斯湛是他老板,他是星娛唯一的藝人,徐導是他的長輩,他沒想走後門進去,隻是卑微的要個試鏡機會。

但現在,齊斯湛就坐在他的對麵,聽著他的經紀人告訴他——

這部戲你不能去。

齊斯湛不敢看他,板著臉彆開視線。

管言和俞向北對視,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小北,我知道你想要演戲,但是我卻堅決不同意你現在就開始拍戲,時機未到。”

俞向北再次愣了愣,點了點頭:“好。”

他乖得有些出奇。

管言詫異,就連齊斯湛也挪回了視線,看向他。

俞向北笑道:“好吧,雖然很傷心,但也知道你是為我好。”

他笑起來很好看,隻是眼底有一層落寞,讓人忍不住心口一緊。

俞向北此人,寧願被全網黑,冒著自此火不起來的危險和皇耀解約,歸根結底,隻是想要擺脫皇耀,轉去演戲。

“小北,我說過的,你必須要驚豔出場,現在你的演技還需要打磨。這一個月網上雖然已經沒了謾罵聲,但那是因為你沒有任何消息,隻要你出現,定然還會有大量黑粉踩你。”管言解釋,言語直白。

若是彆人,他或許不會解釋,但俞向北……總是讓他忍不住多說幾句。

俞向北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的演技需要打磨,他畢竟沒有係統的學過,雖有一腔熱血,卻也實在還不是資本。

他想要驚豔出場,以一個彆人拒絕不了喜歡的姿態出場,那就不是現在。

“管哥,我什麼時候學表演?”俞向北問。

他已經鍛煉了一個月,他不覺得管言會做無用功。

管言露出笑容:“不讓你去試鏡還有一個原因——明天上午十點的機票,我們去H國一個月。”

俞向北大驚,捂著臉:“哥,我不整容!”

管言:“…………”

他一臉無語:“誰告訴你我們是去整容的??”

俞向北懵逼:“那去H國做什麼?”

管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學藝。”

俞向北:“…………”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齊斯湛臉有些難看,俞向北明天就要去H國了,雖然他知道,他們去一個月就要回來,之後再去另一個地方。

但那是一個月。

三十天。

-

俞向北其實沒什麼東西要收拾,一些要用的東西管言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也沒什麼要帶。

他想了想,乾脆往行李箱裝衣服。

剛剛裝了兩套進去,管言手上用力,將箱子合上了。

俞向北一臉懵逼:“管哥,我才裝了兩套衣服……”

藝人出門長達一個月,衣服哪有隻帶兩身的?!

管言嘴角往上,笑得意味深長:“這些就夠了,放心。”

俞向北:“……”

他不僅一點也沒有放心,相反,還越來越慌了。

和管言相處整整一個月,說不上多了解,但也相當熟悉了,每當這位笑得意味深長、高深莫測時,就是他要倒黴的時候……

收拾好東西,行李箱放在大廳,俞向北做完一些特定訓練之後,就躺在了床上。

最近一個月他都睡得非常好,但可能是即將出國,也可能是外麵暴雨即將來襲,他竟然有些失眠。

想了想,他翻出手機,登錄小號。

一個月前的腥風血雨早已經過去,微博粉絲掉了近一半,現在隻有六百多萬的粉絲。其中還有一些僵屍粉,活躍的粉絲聊聊無幾。

他搜了“俞向北”三個字,還有人孜孜不倦在罵著他。

言語難聽,將他罵得一無是處,有白辰的粉絲,也有職業黑粉,還有崔文楠的粉絲咬著他不放。

俞向北一笑而過,一點也不在意。

他又點進超話,最新的一條微博是有人問——

【魚兒在尋找小北:小北去哪兒了?】

超話一般都是粉絲在活躍,也因此,下麵的幾條評論都是粉絲的——

“我也想小北了……”

“哥哥已經下線一個月了,和皇耀解約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有人說……小北被封殺了,是真的嗎?”

“啊!不要!好想小北!”

……

俞向北眼眶有些紅,眨了眨眼睛,沒讓眼淚流下來。

他今年已經21歲,圈內也混了四年,怎麼可能哭呢?

俞向北不敢再看,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睛。

他一定要努力,等他,他會回去的。

用一個讓他們驕傲、讓他們自豪的狀態回去。

夏季多雨,外麵的大風終於帶來了雷雨,“嘩嘩嘩”的雨聲,伴隨著“劈啪——”的閃電聲、雷聲。

這麼吵鬨的聲音中,俞向北反而漸漸有了睡意,皺著眉頭睡了過去。

“扣扣——”有人敲門。

剛剛入睡的俞向北倏的坐起來,一臉懵逼,他的頭發亂糟糟的,外麵閃電和雷聲、雨聲依舊在繼續。

“誰呀?”俞向北聲音不耐。

大概是聽見了他的聲音,敲門聲更大了。

俞向北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

門口,齊斯湛皺著眉頭站得筆直。

樓梯口燈是開著的,俞向北可以借著光看清楚穿著真絲睡衣的齊斯湛,他很高,身形也非常完美,就是一套黑色睡衣,也被他穿出了走秀的時尚質感。

俞向北撓撓頭,呆呆問:“齊總……?”

這大晚上的,乾啥呢?

齊斯湛板著臉,麵無表情,他比俞向北也就高一點,但就這一點,在此刻卻帶來了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他張嘴,聲線冰冷:“打雷了,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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