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無語:
“本初何出此言啊?”許攸摸著胡子,瞳孔微縮。
“這好事啊!”
“故而,朕心甚慰,要再重賞於你。”
如此一道道詔令發下,皇帝陛下北巡河間祖宅的事情便也就此確定。
那危害幽冀的張純張舉現在有公孫瓚和劉虞在打,蘇曜不覺得以自己剛進京的處境以及自身的眼下在集議上的影響力能說動朝堂派他立刻出征摻和北邊的事情。
對此,哪怕是皇帝也心知肚明,但卻難以改變什麼,甚至早已習慣此事。
皇帝心頭突然就是一緊,錢財與美女,是劉宏最重要的事情。
隻見皇帝先舉起雙手壓了兩下,便在宦官們的聲聲肅靜中壓下了喧囂。
劉宏沒想到這小子竟如此厚顏,隻謙讓那麼一下就原形畢露?
“哈哈,以朕觀之,關內侯方為朕之最大吉兆,簡直是朕之衛霍呀。”
在一片反對之聲中,皇帝也收起了笑容。
“正所謂功高莫過救主,罪極不過謀逆。”
“且問汝,還想要什麼賞賜否?直說無妨。”
他本以為皇帝要回鄉,這該是朝堂人儘皆知的事情,如此看來,應是那袁紹悄悄將消息走給了許攸,甚至袁紹本人都是那場廢立陰謀主導者之一。
“命,大將軍何進統虎賁中郎將袁紹,騎都尉蘇曜等各點將兵,共同負責北巡安保事宜。”
而皇帝摸著胡須的手也僵到了那裡。
“什麼?!”
最後議了一下,無非是再賜些錢財美女等等,讓劉宏很是心疼。
接下來朝堂上就是讚同與反對之聲齊飛,掀起了一切的蘇曜見人們的注意力都已轉移,又悄摸悄的坐了回去,如老僧坐定。
反倒是經過蘇曜此番一鬨騰,本來劉宏還隻是打算在小範圍內探討的北巡河間老宅祭祖的事被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本來等著看好戲的百官們突然等來了這麼一出君臣二人在朝堂上互捧臭腳的一幕,真是無不啞然。
故而,雖然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是在拍馬屁亂吹,但在這份充滿孝心的機智之下,劉宏也還是露出了滿意的笑臉:
本來都棄療了的,準備大肆駁斥攻擊蘇曜的黃門和百官們聽此言一出,全都是眼睛一亮,又提起了精神。
這便是獻俘選於明堂的原因,劉宏當然也是在這裡告的祖宗。
這一幕也是完全超乎了蘇曜的預料。
他雖後宮佳麗三千,卻絕無一人是多餘!
“命,尚書台擬定其他隨駕人員與路程安排等,儘快做好出行準備。”
而蘇曜雖然不知道背後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但麵對皇帝問題,他早已想好了答複:
皇帝的話音落下,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蘇曜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
“子遠,禍事了!”
蘇曜對此當然也是心知肚明,不過還好,一個邊郡鄉下粗人的人設,讓他這番裝傻充愣倒也絲毫不顯違和。
蘇曜心知,自己的答案恐怕不但會影響評價,更是會直接導致主線劇情發展的抉擇。
故而在剛剛蘇曜提及時,他們還以為這是陛下是看大典後,周邊平靜,想借這個愣頭青的嘴來再次提出,在大朝上公開探討此事。
在傳統文化中是可上通天象,下統萬物之所,天子在此既可聽察天下,又可宣明政教,是體現天人合一的神聖之地,是皇權的象征。
然而,就在滿朝之人緊張的注視下,蘇曜的話卻把他們又乾懵了:
“臣聞陛下有回鄉祭祖之意”
這頭一回的上朝事件,怎地就如此一波三折呢?
但眼下來看,陛下卻也不知情。
“命,冀州刺史王芬,河間相王柔,肅清盜匪,做好北巡的接駕準備。”
因此,明堂不但有著朝會諸侯、發布政令和祭祀天地的功能,同時當然也是祭祀祖宗的場所。
實際上由於宮禁嚴格,這城門校尉伍瓊雖然是袁紹和許攸等人的好友,但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視宮禁如無誤,開門放許攸入內的。
“不可,萬萬不可啊!”
然而奈何,金口玉言已出,又豈能輕易更改?
他會要什麼?
考慮那小子一路上各種搜刮美女又納娶匈奴公主,回京當日又迫不及待的搞出轟動京師之風流事的這勁頭,劉宏尋思這小子不會跟我要女人吧?
該如何作答呢?
然而,皇帝下一件事卻立刻讓他們繃起了神經:
“若非汝此番在並州的出色表現,朕這回便要少了一個可以向祖宗告喜的好事。”
果然,在昨日回宮後,陛下就已經回過勁後悔,問計尚書台該如何賞賜。
近日臣寸功未立,又豈敢厚顏討賞?”
對此,盧植想了片刻便拱手稟道:
“那陛下不妨明日當眾問他想要何等賞賜。”
不過朝堂上的反應卻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莫非不是要回河間老家?”
“若是此人貪鄙成性,陛下早日發現,我等也正可當堂斥責”
說的沒錯,但重點是:
“可那姓蘇的關內侯也要同行啊!”
袁紹一臉憤憤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