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這個大閱兵事件便在這裡走出了一種與曆史上截然相反的走向。
也因此,袁術將要督糧的事情,蘇曜早在他本人之前就知道了。
而考慮到這骷髏王曆史上的作風,蘇曜又豈會不做任何準備?
而對這一切都蒙在鼓裡的袁術,還在盯著蘇曜等人遠去的煙塵冷笑。
而那邊的蘇曜,已經在地圖上選好了一個新的目標:
河間國首府——樂成,老上司王柔的治所。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河間相王柔的被囚之地。
“什麼?!”
“王國相被囚禁了?”
“蘇君侯,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夜幕初降。
在這蘇曜北行路上的第一個夜晚,將士們剛開始圍在一起用餐。
這時,突然聽到蘇曜的說法,王淩成廉等人頓時大吃了一驚。
那位一向和他們處的不錯的老將軍,這次榮升河間國相,還是率先相應勤王的諸侯之一。
怎地,怎地會被囚禁在治所了?
對於這個問題,蘇曜喊出了甄薑留給他隨行的商號聯絡人——甄平。
值得一提的是,甄家那位身材火辣的長女甄薑作為蘇曜現有的商業諜報網絡負責人,早已經在十數日前,蘇曜大勝後不久,平原城還沉浸在歡慶喜悅中的時候便受命前往北方,先行探路,了解情況,為蘇曜後續的攻略提供情報支持。
而甄平,這位精明能乾的中年男子,便是甄家北方一帶的商業事務負責人,是甄薑臨行前特意留給蘇曜的人。
於是乎,甄平在接到蘇曜的召喚後,立刻來到營帳前,聽到眾人的詢問,臉上帶起了幾分憂慮。
隻見他恭敬的躬身道:
“蘇君侯,各位將軍,王國相確實被反賊囚禁了。”
甄平沉聲道:
“自從張純張舉叛亂以來,河間國作為其鄰國便陷入了動蕩之中,也是反賊勢力滲透的重點。
王柔大人到任時間太短,雖然積極治理,不過無奈反賊勢大卻是收效甚微。
而此番賊兵突襲陛下,過境河間更是將當地攪的是一團亂麻。”
甄平說著搖了搖頭,繼續道:
“若說僅是如此,王國相也不至於淪陷賊手,但奈何,許是收到陛下被困,心急救駕,王國相竟然起郡兵三千步騎出城勤王”
聽到這裡,王淩不由得垂首捂住了額頭。
下來的故事就很簡單了。
這位前使匈奴中郎將,蘇曜的老上司,其軍事才能究竟如何大家心裡還是有底的。
這家夥,讓他帶三千兵在敵後遊擊都稍顯為難,他竟然還想悄悄尾行賊兵,繞後助戰?
隻能說勇氣可嘉,忠心可鑒。
但結果嘛
他前腳剛出城,後腳行蹤就被暴露。
那時,剛剛發起圍城不久,奉行圍點打援戰術的賊兵很順利的便伏擊了他。
王柔身邊的河間國兵士雖然勇猛,但反賊人數眾多,士氣高昂且準備充分,一番激戰之下,王柔身邊的親衛紛紛倒下,他自己也不幸兵敗被俘。
反賊們見抓住了這位河間國相,自然大喜過望,立刻將他押回樂成城,以此要挾河間國的百姓歸順。
“那,他們這就成功了?”呂布詫異。
這王柔能有這麼大魅力?
為了他的性命,樂成百姓會開城獻降?
這河間可不是平常的郡縣,乃是王國封地,這位國相上麵還有個名義的河間王在呢。
劉備聽得也是皺眉:
“樂成乃是河間國治所,又臨邊郡,數任國相皆不斷加固城防,可謂是牆高城固。
若非主動開城,反賊絕不可能一時半會便將其攻克。”
甄平拱手道:
“劉將軍所言不差,聽聞是城中有內奸作亂,趁亂開城,引賊兵入內。”
“不但王國相被俘,河間王劉陔一家也全部都被抓了。”
“.”
比起震驚的眾人,蘇曜現在已經習慣了這些突發事件。
好吧,這又是一個曆史上不曾有過的事件,看來因為王柔擔任國相以及勤王事件的爆發,導致了這樣一樁意外的發生。
不過,他該做的事情沒有變。
奪回河間治所樂成,解救王柔和那個劉什麼的諸侯王。
這除了老朋友的情義外,也是因為樂成在他前往反賊首府盧奴的必經之地上。
從平原發兵,攻打中山盧奴有兩條路線。
其一是一路向北,穿渤海郡,經河間國再折道向西直抵盧奴。
其二則是一路向西再向北,經清河國,安平國從南方插向盧奴。
這兩條道路各有優劣,第一條路較為危險,但自東向西的掃蕩,可以隔絕其從幽州與塞外方向得到的支援。
而第二條路則較為安全。
清河與安平兩國並不在賊兵來襲的通道上,隻有少量平原慘敗後潰逃的散兵遊勇。
作為合眾各鎮諸侯,集七萬餘兵馬,號三十萬眾的皇帝親征大軍,自然是兩路並進,合圍盧奴的。
這第一路,北路的前軍也是最危險最困難的一路便是由蘇曜這位皇帝欽點的前鋒大將領銜。
而第二路,西路的左軍,那條稍微安全些的道路則是由另一位中央軍的校尉統領,其正是西園軍的典軍校尉曹操曹孟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