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劉鬆強作鎮定,拱手行禮道。
蘇曜微微一笑,從馬上躍下,緊接著又伸手攙扶甄薑下馬,然後兩人一同緩步走到劉鬆麵前:
“逯鄉侯不必客氣,我今日前來,隻是想與逯鄉侯聊聊近日弘農城發生的一些事情。”
劉鬆心中一緊,他知道蘇曜所說的“聊聊”絕非那麼簡單,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明知故問道:
“不知冠軍侯所指的是何事?”
蘇曜聽了一聲冷笑:
“逯鄉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關於近日弘農城對甄氏商號的抵製行動,不知侯爺有何看法?”
劉鬆臉色微變,他沒想到蘇曜會如此直接地提及此事。
他強作鎮定,故作疑惑地說道:
“冠軍侯何出此問,弘農城中竟對甄氏商號有抵製?我,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啊,劉某與此是絕無乾係!”
蘇曜聞言,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逯鄉侯真是會推脫責任。”
“昨日貴公子大張旗鼓的退貨,弘農城人儘皆知。”
“你若說不是出於抵製,敢問逯鄉侯,可是覺得我家這商品有何質量有問題,不值那價錢?”
劉鬆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蘇曜竟然會如此直接地拆穿他的謊言。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冠軍侯誤會了,劉某絕無此意。”
劉鬆強顏歡笑,試圖辯解:
“隻是劉某家中近日確實有些變故,急需用錢,這才……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蘇曜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劉鬆:
“逯鄉侯,你當我蘇曜是三歲孩童嗎?這種拙劣的借口,也想蒙混過關?”
劉鬆被蘇曜的氣勢所懾,額頭不禁冒出冷汗。
而蘇曜也懶得再與劉鬆廢話,他直接挑明了說道:
“逯鄉侯,我蘇曜雖非什麼仁義君子,但也絕非任人擺布之輩。”
“弘農城既然已經歸順於我,那這裡的規矩,便得由我來定。”
“甄氏商號受我委托,為討董大軍提供物資保障,是迎回聖駕的重要力量。”
“而逯鄉侯汝身為漢室宗親,不但不大力支持我討董事業,反倒是帶頭阻撓,陰謀使壞。”
“敢問逯鄉侯,你到底想乾什麼啊?莫不是要為那董賊張目,欲行謀逆之舉?”
劉鬆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微微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不買他東西而已,這冠軍侯怎麼就能如此直白地將他的行為定性為謀逆?
“冠軍侯,劉某冤枉啊!劉某絕無此意,劉某隻是……”
劉鬆語無倫次地辯解著,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為自己開脫。
那邊蘇曜則是大手一揮,呂布和趙雲等人當即領著兵士們就衝上前來,推開那些瑟瑟發抖的家兵,將劉鬆押了起來。
這家夥,可把逯鄉侯府的人們嚇得是魂飛魄散。
那劉公子更是噗通一聲就跪倒在蘇曜麵前,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冠軍侯饒命,求您開恩啊!”
“我父親他隻是一時糊塗,絕沒有謀逆之心啊!”
見蘇曜根本不予理會,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一副要把他家樹為典型,抄家查辦的架勢,劉公子在絕望中突然靈機一動:
“是張琰!”
“一切都是那張琰的主使!”
“抵製甄家商號也好,想要借機要挾君侯也罷,都是那張琰的主意!”
“若說真有人要謀逆,那也是那賊子張琰,我家世受皇恩,絕沒有一點投靠董賊的理由哇!”
“請冠軍侯明察秋毫,切勿放跑了真正的賊人啊!”
聽到這裡,蘇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哦?劉公子,謀逆可是重罪,咱這話可不能亂說。“
“你指控那張琰謀反,我問你可有證據啊?”
“這張琰謀反的證據???”劉公子心頭一緊,太陽穴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