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心來源隻有一個:
“我是對咱們有信心。”
“說來確實,紅兒姑娘這手妝粉之術著實巧妙。”
???
這家夥扯啥呢。
雖然也確實,因為蘇曜這張臉恐怕都成那些胡人的噩夢,為防止路上碰到塔塔羅部的潰兵,把他認出來,於是蘇曜便特意找紅兒給他化妝了一下。
還真彆說,這戰損塗裝確實有點氣勢。一身胡服再加個霸氣的疤臉,他相信隻要不在人堆裡愣是往外蹦漢話,那鐵定沒人能認出他來。
不過要說他為何有信心的話,那肯定跟這皮膚沒關係呀:
“這射雕手背叛也好,忠誠也罷,任務都一定會完成。”
蘇曜拉了一下背在身上的弓弦,笑說
“了不起咱就再殺一個千人隊唄。”
不過就是個潛入任務嘛,眾所周知,把敵人都殺光就是最完美的潛入方法。
“謔,屯長豪氣。”
成廉差點做個拱手禮,抬了一半多虧侯成伸手按住才沒出事,差點就可能觸發敵人警覺。
對於這一個敢吹,一個敢捧的二人,宋憲乾脆白眼一翻,不看眼前這兩個小子,專注於觀察胡人的動靜。
前路上的胡人們得了命令,騎著馬向左右散開,道路中被繩索牽著的百姓則在鞭子的呼喝下吃力的推著車,努力的試圖讓開道路。
“兄弟,你成天想這麼多不累嘛?”侯成給了宋憲一肘。
宋憲咧了咧嘴,一切似乎都很正常,莫非真是我多疑了?
“咦?不對,注意,他們在看這邊。”
樹蔭下,呼衍駿攬著金方嚴的手臂愈加用力:
“金大師,你還是要如此堅持嗎?”
“千騎長,我實在是不知道伱想讓我說什麼。”
金方嚴心中叫苦不迭,他就知道這事兒不會這麼順。
這個呼衍駿在他們左部那是個有名的滑頭加刺頭,比起勇士更喜歡和商賈們走在一起,簡直不像個豪邁的草原漢子,平素對休屠王的命令也是挑著對他有利的乾,若是無利就想儘辦法推脫。
讓自己這種老實人,來這滑頭麵前演戲,那這不出事才怪了呀。
果然,呼衍駿麵上掛著滿滿熱情,聲音卻滲人的像幽鬼一般冰冷:
“給你機會不中用啊,那好啊,你們就真當我呼衍駿是那麼好騙的嗎?整這麼一幫漢兵來唬我,是想乾嘛呀?”
麵對圖窮匕見的呼衍駿,金方嚴心中狂跳,依然咬牙死不承認:
“哪來的漢兵,這都是我部的潰兵,那塔塔羅不聽我言反將我關起,最後才落得大敗虧輸,呼衍將軍莫非也想重蹈覆轍?”
“潰兵?”
呼衍駿揚了揚脖子掛著笑容陰冷的問
“那我問你,那疤臉男是何人?姓甚名誰,哪個部落出身?”
金方嚴頓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