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明燭的行蹤很是奇怪,似乎和金子軒走得很近,還被金子軒從家仆提升到了客卿,整日耀武揚威的在炊事處晃悠,甚至還在江夭夭麵前翹起尾巴來了。江夭夭有日把她喊在平日練功的角落裡,荒無人煙的,她一揮手灼華出鞘劍芒驚天,那明燭就被嚇得腿軟,江夭夭笑她沒膽量還擱這裡待著乾嘛,趕緊拍拍屁股回老家吧。
明燭沒有反抗,隻是在心底默默記了一筆。
江夭夭把她的憎惡都看在眼裡,感覺她還會作妖。
沒過了不久,她在琅琊營地瞎逛時就聽見她阿姐的聲音,正焦急的道著:“是真的,那蓮藕湯真的是我做的,不是明燭。”
“是你做的?可有證據?無憑無據,滿口謊話!”是金子軒。
江厭離聲音帶著哽咽卻又不失堅定的道:“……我沒有證據,可就是我做的。”
江夭夭聽出來,大概是江厭離每日送去的湯,被明燭冒名頂替了,果然做好事不留名的都是大傻子。
隻聽一聲冷哼,金子軒厭惡的道:“不要出身世家就可以盜竊和踐踏彆人的心意,有的人即使出身低微,品行卻比前者高貴得多,請你自重。”
江厭離聽此再也忍不出眼淚,急急出了眼眶,金子軒一愣還想出言諷刺些什麼就被一塊瓦片砸中了,看去見是江夭夭,眼裡厭惡未減反倒更重,畢竟對他來說江家小輩全是品行無德之輩,他道:“你又聽不慣了?”
江夭夭見江厭離哭的傷心,對道:“金子軒你好的很呀,狼心狗肺獨你世家第一,你問證據,我日日見阿姐給你送湯可算證據!”
金子軒道:“說不定你同流合汙呢,如何算證據。”
江夭夭道:“不必說的好聽,你本就不相信阿姐,即便我們說什麼拿什麼出來,你都不會相信。”
“既已自知,何必再說。”
這麼一說江厭離直接哭出了聲音,江夭夭皺起眉頭道:“那好,你說日日給你送湯的是誰!”
“明燭。”
“你眼瞎吧。”江夭夭指著金子軒的屋裡道:“她敢說現在這屋裡放著的湯是她做的?是不是我阿姐做的湯,我聞味道就能聞出來,你若是真不願意喝,現在就把你之前喝過的都給我吐出來!”
金子軒進了屋把那碗湯端了出來,對著江夭夭道:“好啊,你愛喝給你,我不稀罕。”
他挑眉看著江夭夭,隨後手一鬆,湯碗落了一地。
江夭夭直接拔出灼華自怡,向金子軒而去,黑色紫色劍芒晃了大片天,緊接著又一片金光劃過,是歲華相對。
仙劍交鋒,電光石火見黑光紫光金光參差乍現。
“阿姐果真是個大傻子才看上了你。”
江夭夭舞著雙劍招招速度皆快且準,而金子軒則在狠上更勝一籌,兩人各有所長,誰也傷不到誰,一旁江厭離任由他們去打了,就算想製止卻也忍不住眼眶裡的淚,終究泣不成聲。
在營地裡的人匆匆趕了過來,魏無羨看見劍芒也趕來了,他隻見江厭離在一旁哭,江夭夭和金子軒打成一團,兩人都沒有用儘全力,卻打得驚天動地。
魏無羨心理道:肯定是金子軒這廝惹師姐哭了,阿夭才會他打起來的,是該揍,狠狠地揍,不過阿夭未必能揍過他……
魏無羨對江夭夭道:“阿夭,我們換個崗,你去哄師姐。”
江夭夭後跳一步,雙劍收鞘道:“好。”
金子軒也不屑的與女子一般較量,可況還是比自己小的,於是和魏無羨道:“你來?也好,我們也好好算一算賬。”
江夭夭來到江厭離的身邊,把手絹遞給了她,她的臉此時哭的發紅,眼睛都腫了起來,江夭夭都替她阿姐感到委屈,又狠狠的瞪了金子軒一眼。
“阿姐,你等著,我這就去把明燭帶過來!讓金子軒知道知道他的白月光都乾過什麼!”
江夭夭起身去了炊事處,無人;平日裡明燭常活動的地方,無人;一腳踹開了明燭的室門,她就不信這裡還沒有人,隻見明燭正坐在梳妝台前抹著口脂。
江夭夭這一踹門把明燭嚇得不輕,一點口脂在手,手一抖便畫出了嘴角大半,麵色驚恐的看著踹門而入的江夭夭。
江夭夭笑著道:“明燭啊,你真的是好心情。”
明燭知道她是來找麻煩的,可不知道是因何事,所以順著道:“是嘛,這是我今日新買的口脂,正想試試色呢。”
江夭夭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中氣火更甚卻道:“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瞧你都塗歪了,我找你來就是金子軒要找你,好像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明燭聽她這麼一說,心裡有些喜,可轉頭一想為何金子軒不自己來而是找江夭夭前來呢,她道:“那您等我會兒,我先換身衣服,再把這口脂重畫一下。”
“可你的金公子挺急的呢。”
“去見公子自然是要最好的狀態啊。”
江夭夭拔出灼華指著她,笑的陰森道:“明燭啊,你還真跟我演上戲了?快點跟我走。”
待江夭夭拉著明燭禦劍而至時,金子軒的屋前人更多了,不僅江澄來了更是把金光善都打了出來,金光善一出,局勢就穩定了些,至少把兩人都勸住不再動手了。
江夭夭把明燭往前一推諷刺道:“金子軒你的大好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