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兩個夥計,拎著抹布將地上血跡擦拭乾淨,破碎的木椅直接抱去後廚當柴火燒掉。
沒多大功夫,就將一切恢複原貌,還特意給許澈拎出來一把新的。
許澈伸手接過,微微道謝,這才一屁股坐下,朝著劉渭攀談。
至於豐平繼續喝酒的提議,也被許澈直接拒絕,隻是手中筷子不停,不住的夾著菜。
高艮劉渭倆人倒是酒量極好,跟豐平好一頓廝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澈才對劉渭說出自己的想法。
“劉老板,先前你也聽說了,我身上有點手段,跟全性的王耀祖脫不了乾係,不知小棧有沒有這老頭的消息?”
“還有就是,現在江湖上有沒有傳聞,全性出了個掌門的事?”
劉渭隻是攤著身子,將整個人後仰靠在椅背之上,悠悠歎了口氣。
“許老弟啊,你這事情,可是把我給難住了。”
“怎麼?難不成劉老板也覺得,許某與全性勾連,算不得你的同道麼?”許澈似笑非笑,開口問道。
“非也,非也啊。許兄弟,劉某有意與你結交,更彆說,我小棧本就是做些情報生意,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乾脆都是明碼標價,直接售賣。
至於稍微隱秘些的,就得看看對方的分量了,會不會拿著消息去為非作歹之類的,也在小棧的考量範圍之內。
但是對於全性,向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豐平高艮也在此時停下酒杯,靜靜的聽著這些,對於江湖小棧的傳聞,一直都有,可買賣做到貫穿整個異人江湖而不倒,想來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不怕你許老弟求我,我是怕你無欲無求啊,交情交情的,一來二去,自然就熟絡了,況且,有左門長三一門這塊金字招牌在身,誰會信你和全性有勾連。
先前那三個口無遮攔的蠢貨麼?”
一番話說完,劉渭直起身子,兩手一攤的看向許澈:“不是不幫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啊...”
“王耀祖已經許久沒了消息,有人說他退出了全性,還有人說他已經死了,至於你說的全性掌門這件事,就更是捕風捉影了。
據我所知,除了數百年前的那位黑衣宰相,全性這夥妖人,從來就沒什麼領頭人物,就像他們自己說的那樣,全性保真,隨天性做事,全性的自由程度,是超乎想象的無限自由。
你能想象一個追求無限自由的人,接受一個人的製約麼...”
得,見眼前這位都這麼說了,許澈也熄了這份心思,專心致誌的吃著菜。
“小老弟,你找全性啊?”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端著酒壺湊了過來,正是先前誇讚許澈的那位老哥。
幾人交談他聽得一清二楚,恰好自己又知道那麼點子線索,乾脆就過來嘮嘮。
“倒不是找全性,是找王耀祖這老頭,原因我就不多說了,有那麼點瓜葛,老兄若是有線索,小子感激不儘。”
許澈也沒見外,騰出地方讓這位熱心市民坐下,放在迎鶴樓就這調調,來這就是為了交友攀談,隻不過是一幫子糙老爺們。
“嗨,王耀祖的消息我是不知道,不過我說的這個,絕對是個稀罕事兒...”
習慣性的賣了個關子,端起酒杯就那麼等著,豐平也是酒場老手,如何不懂這些規矩。
拿起酒壺倒滿一杯,催促他快講。
“當年我住的那片地界,有個黑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