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日本最目前最繁華的商業地區之一。
雖然大阪目前的經濟無法和目前日本最繁華的江戶相提並論,但是在整體的商業氛圍上,江戶是無法和大阪相提並論的,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阪的商業氛圍。
大阪因為地理,以及各種曆史原因,所以大阪主要以商人居多,是一座商業城市,這和目前日本很多城市,到處都是腰挎武士刀,踩著木屐的武士,有很大的區彆……
整個大阪可以這麼說,就是一個由小商小販組成的城市,也正因為如此,大阪人也是日本人當中最熱情的。
要知道這在處處講禮的日本很不多見,整個日本社會其實就是一個天然的靈魂監牢,所有人都像木偶一樣,說著差不多的話,鞠著一樣的躬,整個社會彌漫著一種緊繃的情緒,你不知道哪根弦就會斷掉。
而這也是後世日本自殺率高,得抑鬱症人多的主要原因。
歸根結底,還是和日本人的恥文化有關,後世神州學者說日本人是知小禮,而無大義,其實日本人在生活中也是,他們往往會追求一些表麵看起來乾淨東西,來掩蓋他們內心的肮臟。
而日本所謂的恥文化,其實翻譯過來就是保住顏麵,不要給彆人添麻煩,後世日本職場中,不乏這種因為辦錯事情,而自殺的新聞,歸根結底,還是認為自己給彆人添麻煩了……
但是就是這樣講禮和恥的日本人,如此講究上下級文化的日本,在麵對弱者的時候,往往會表現的異常殘暴,不得不說,整個日本實際上就是一個被禮和恥壓抑的精神病院,一旦得到爆發,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往往會乾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來,而且還很變態!!
(參考福島核電站泄露的那兩個被感染的人。)
而大阪人和日本很多人就不一樣,這裡人因為是小商小販出身,所以更加熱情,更加開朗,從二戰中的第四師團就可以看出來……
大阪人的性格和其他日本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大阪城不是幕府規定的通商口岸之一,但是如果一個漢國人遊覽整個大阪城,就會驚訝的發現,大阪城內賣洋貨的商店,要比長崎還要多,僅次於最早和漢國接觸的江戶。
尤其是大阪城的主街,那根本就可以直接改名為漢貨街,整條街道賣的全是漢國商品,甚至在很多賣漢國商品的店裡,你還能發現荷蘭,西班牙,乃至英國的商品……
甚至在大阪接頭看到抽漢煙的富家子弟,摟著穿著漢製洋服的女人,直接走在街頭,而街上的人也見怪不怪,就好像很平常一樣。
而那個摟著美女的日本富家子弟,抽著流水牌高檔香煙,趾高氣昂的從那些大阪窮人身邊經過,看都不看一眼。
而他懷裡的女人,踩著漢國流行的高跟鞋,穿著開叉裙,一擺一擺的摟著富少的手臂,走在街上,看都不看街上那些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男人一眼。
(漢製洋服,其實就是漢國製造的西洋服飾,因為剪裁等原因,更適合亞洲人穿著,在漢國本土,其實就是普通的西洋裙,西洋衫,但在日本,這些都要加個漢字在前麵。)
(而漢煙其實就是從漢國本土帶到日本的香煙,對於此時沒見過世麵的日本人來說,穿漢製洋服,抽漢煙,已經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漢式生活了,而在日本,漢式生活很受歡迎,翻譯過來,其實就是漢國人怎麼弄,我們怎麼學,漢國人抽煙,我們也抽。)
而街頭那些人看著已經離開的背影,眼神中滿滿都是羨慕,在他們心中,這才是生活啊!!
“喂……前麵那個小子是誰??”一個衣著破爛的黑袍武士,看著前方已經走遠的一男一女,眉頭微皺,扯著嗓門對旁邊一個挑著擔子,賣蘿卜的菜販喊道。
“納尼??”挑著擔子的菜販聽到有人喊到他,回過頭看著眼前這個關東口音的武士,有些疑惑。
“八嘎……你沒聽到我說什麼嗎??”武士看著盯著他的菜販,心中有些憤怒,他再落魄,也是武士,竟然被這個關西小販這麼看著,以後傳出去,他夢想做家臣的美夢,可就沒有了。
而那個菜販回應他的,依舊是那副茫然的表情,甚至看著他破爛的衣服,還有些不屑,頓時讓武士火冒三丈。
“我問伱,前麵那個小子……就是那個摟著漂亮妞的小鬼,是誰??”武士強壓著憤怒,對這個小販繼續詢問道,倒不是他脾氣好,純粹是大阪城的巡邏武士往他這邊看過來了,他一個關東的外鄉人,跑到關西鬨事,很容易被劈成兩半的。
“你說森木大人……”菜販聽完後,立即喊了出來,看來剛剛那個富家公子,在整個大阪城很有名。
“森木,什麼森木,他是大名的兒子嗎??”武士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詢問道,“還有,他嘴裡麵的是什麼??”武士對剛剛富家子弟嘴裡的香煙很感興趣。
“他叫森木一郎,是現在大阪城最有名的商人,經營了超過半數的漢貨……很有錢的!!”提起森木一郎,菜販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在他這樣的小商人眼中,森木一郎,那是妥妥的大阪首富啊……
“至於他嘴裡的,那個叫香煙,是漢國傳來的,我們叫漢煙。”菜販從兜裡掏出一包在漢國很便宜的軍艦牌香煙,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遞給了武士,武士學著剛剛那個男人一樣,把煙放在嘴裡,但是胳膊就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冒煙。(大阪人特有的熱情)
就當他正不理解的時候,那個小販從兜裡又掏出一個帶紅邊的小盒子,從裡麵掏出一根頭是紅色的小棍,小棍往紅邊上一劃,頓時冒出了火星。
“你要乾什麼??”看著把火棍往自己嘴邊湊的小販,武士嚇了一跳,差點應激的把刀拔出來了,但是剛把手放在腰間,才發現,他在逃跑的時候,已經把刀弄壞了。
此時此刻,武士可能是整個日本,唯一一個沒有刀的武士。
“不點火怎麼抽,你這個家夥,到底是從哪個鄉下來的??”菜販看著差一點要打他的武士,嚇了一大跳,手裡的火柴,都被熄滅了。
“你這個混蛋,浪費我一根漢火啊……”菜販看著已經熄滅的火柴,心裡有些心疼,畢竟這包火柴,比他這麼多菜價格差不多,一根火柴,就是半個蘿卜啊!!
(火柴在日本又被叫做漢火)
“這個多少錢??”明白過來後,武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指著菜販手中的火柴詢問道,眼神既有羞恥,也有好奇,畢竟一根木頭劃出火,這可比火石什麼的要方便多了。
“五個銅元,就是這個。”菜販已經差不多猜出來,眼前這個武士是什麼來路了,隨後拿出自己身上的一枚刻著漢字,上麵寫著大漢帝國銀行1841年製。
“不是幕府的銅錢啊……”看著眼前這個沒有銅錢眼的銅幣,武士眼前一亮,隨後說道:“這些能換多少這個。”武士從破舊的口袋裡,掏出一把女人的金飾,看著小販。
“額……”菜販被武士手中的金飾弄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你這個家夥真奇怪,這麼有錢,卻是穿那麼爛,而且什麼都不知道,不會是關西來的逃犯吧??”菜販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武士手中的金飾,以及武士身上破舊的衣服,有些懷疑的詢問道。
“額……怎麼可能,你見過逃犯會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嗎,不是早就被抓了嗎!!”武士被菜販這句話,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也是……”菜販聽後,也覺得有道理,隨即點了點頭,然後又從火柴盒裡麵,有些不舍的從中又掏出一根火柴點燃,往武士身旁一湊,這次武士沒有抗拒,很快,一團白煙從武士麵前升起。
“咳咳……咳咳……”
武士吸了一口,馬上就咳嗽了起來,“這玩意怎麼會這麼難受??”武士拿著寫著流水的香煙,有些不解的對菜販詢問道。
“抽煙就是這樣,你習慣就好了。”菜販看著武士這個和自己剛剛開始抽煙時一樣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隨即解釋道。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是漢國人,什麼是漢貨呢??”武士不適應的抽著雖然有些難受,但是很爽的香煙,也不忘對菜販詢問起剛剛沒有說完的東西。
“你說漢國啊……”菜販聽後,隨即對武士解釋起了,什麼是漢國,什麼是漢貨,甚至什麼是漢煙,滔滔不絕,講了好長時間。
讓關東出身的武士,不得不感歎,關西人確實比關東那幫人要熱情。
“短短兩年,竟然發生了這麼大變化。”武士的心中,就像翻江倒海一般,他沒有想到,他去山裡躲了兩年,一下山,竟然整個日本都變樣啊,而且讓他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可能,就在這個上麵吧??”武士看著手中,抽到一半,煙卷上寫著軍艦兩個漢字,就好似有一種,初走是古代,再回以是現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