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洲,尼加拉瓜……
“嘩啦啦”,寬廣的的河道內,因為海水的灌入,導致海岸上,到處都是拍打的,好似“鼓點”一樣的浪花。
而在河道兩岸,則站著密密麻麻,約莫有上萬人的施工隊伍。
其實這所謂的上萬人,都已經算是少的了,要知道整個尼加拉瓜大運河,在巔峰時期,一共有二十五萬人在同時乾活,如果算上周邊那些配套的幾萬當地百姓,整個尼加拉瓜工程養活的直接就業人數,在三十萬人以上,間接的人數更是超過了三百萬。
可以這麼說,小小的尼加拉瓜,靠著這條運河,基本擺脫了大部分中美洲國家,一直困擾的貧困問題。
要知道,如果沒有這條運河,尼加拉瓜基本就和周邊那些國家一樣,處於貧窮和動亂的邊緣。
甚至就連當地人自己都說:
“大河開了,財富就來了!!”
而對於尼加拉瓜當局來說,尼加拉瓜運河的開通,將為他們帶來巨額的經濟收益,雖然尼加拉瓜本身占據的股份很少,到了現在,也還隻有不到百分之十,但是對於一個袖珍小國來說,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在運河主體上賺到錢。
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類似漢國這樣的大國出錢出力,就為了讓尼加拉瓜人過上好日子,想都知道不可能。
而且尼加拉瓜運河股份極其複雜,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英國和法國的,雖然主導權在漢國手中,但這兩個國家雖然表麵上對於尼加拉瓜不怎麼重視,但自從美洲戰爭結束後,英國就第一次跳出來要對尼加拉瓜運河工程進行監工。
好家夥,一個自打開建以後就沒有來的國家,說要來尼加拉瓜行使屬於股東的職責,任誰都能夠看出英國佬在打什麼主意。
相比於“無理鬨三分”的英國人,和漢國關係還不錯的法國人,就沒有那麼無恥了。
雖然他們同樣對於尼加拉瓜運河“垂涎三尺”,但到底有自知之明,隻是在最近一次對他尼加拉瓜運河股東會上表達了西羅馬帝國對於漢國完成這項“偉大工程”的致敬,緊接著就提出了自由通商,對西羅馬籍船隻低收費的要求,甚至還要求河道兩岸,成立法裔居住區,以保證當地西羅馬人的利益。
對於法國人這種還不算太過分的要求,漢國方麵基本能同意的都同意了。
而麵對英國人的“駐軍保護運河論”,漢國基本就是表現出了什麼是“不理會,不理睬”。
基本隻要是英國提出的意見,一概不理會,不回複。
這種赤裸裸的“打壓”,使得在尼加拉瓜竣工的前幾天,在英國調動媒體上,出現了大量質疑尼加拉瓜運河安全性,質量問題的新聞。
隻要是一個看英國報紙的人,當他看到那巨大的黑字,以及裡麵的“尼加拉瓜運河恐有嚴重質量問題”時,都會產生一種尼加拉瓜運河是一個爛尾工程的感覺。
類似泰晤士報這種看起來權威,其實目的性極強的媒體,在運河開通的一個禮拜前就用大篇幅的報道來詳細介紹尼加拉瓜運河的前世今生,從開始到現在,甚至到早期的談判,說的一清二楚,從任何角度上看,都沒有任何問題。
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這些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的“真相”。
其中對於尼加拉瓜運河建立過程中到底死了多少人,死的都是哪些人,成為了英國人最關注的目標。
而這一深究下去,可就不得了了,按照英國媒體的說法,修建尼加拉瓜運河,至少死了四十萬人。
這種一看就沒有腦子,也沒有實際概念的“數據”,偏偏在此時的英國,甚至在歐洲大行其道,成為了“反漢者”有關漢國邪惡的,最有力證據。
對於英國人的汙蔑,漢國方麵沒有直接做出解釋,而是直接在西京日報上發布了一張有關印度大屠殺時的照片,其中猙獰的英軍和在機槍下,成群倒地的印度反對者,以及看不清,灰蒙蒙的鮮血,成為了這場漢英兩國道德論戰的導火索。
也是從那時起,英國的報紙會不定期的釋放一些有關漢國的黑料,其中多與戰爭有關。
而漢國也不例外,對於英國人在殖民地的醜惡嘴臉,更是刻畫到了入木三分的程度,任何一個看到那些文章照片的人,都會為大英帝國的殘酷感到恐懼,從而減少對這個日不落帝國的向往。
當然,雙方之間的矛盾,還處於民間媒體上,而非真正的官方。
但民與官又有什麼區彆呢,無非是一個能乾,一個想乾,但不能乾罷了!!
也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這座修了幾年,耗費了近十五億華元的尼加拉瓜運河於十月四日的中午十二點整,正式通航!!
“快看,來了,來了……”
“那邊,那邊!!”
“有點小啊,我還以為第一艘是個大家夥,沒想到是這種玩意!!”
“誰說不是呢,真掃興!!”
看著河道內的那艘再普通不過的中型商船,河道兩側的某個位置,作為工程師的張戴不斷的發出“牢騷”,而他身邊那些日本,也基本是同樣的態度。
畢竟在他們最早的猜測中,這尼加拉瓜運河第一次通航,怎麼著也得搞一個“硬貨”,不說軍艦這種真正的硬家夥,就算一個大型遊輪也比現在的這種小家夥好多了。
這麼好的日子,首次通航的,竟然是一艘一千噸重的老舊商船張戴越想越覺得上麵的人瘋了。
但和張戴想象的不一樣的是,當這艘名叫“榮耀號”的商船通過的時候,整個河道內,突然一片閃光燈響起。
照相機的閃光燈是那麼的刺眼,以至於在張戴的眼前,還出現了長時間的白幕。
而在河道兩側,還有不少外國記者,他們拿著漢國產的“閃拍”係列照相機,不斷的給河道中,勻速行駛的榮耀號,不斷的拍照,至於那些昂貴的膠片,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艘船,我怎麼總感覺有些熟悉呢??”
“到底在哪見過,在哪裡呢??”
張戴看著那些激動萬分的記者,以及那不斷閃現白光,不斷冒煙的照相機,腦海中一則高中時期的記憶,瞬間和眼前的這艘看起來老氣十足的商船重合,最後化作一句:“靠,這玩意不是那個古董嗎??”
看著眼前這艘已經據說已經進入到文物局的小家夥,張戴現在就一個想法,是哪個“聰明人”,想出這樣一個“絕頂聰明”的辦法呢??
好似明白了什麼,張戴朝著高台上的那個剛剛演講的年輕人,那個尊貴的“太子”。
而在高台上,一直在觀看的劉宇邊看邊對身旁的羅總師說:
“這次運河開通,你們可是功勞卓著,到時候論功行賞之時,我非要和羅師你喝幾杯。”
“太子殿下過譽了,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為國效力,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