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使閣下,我認為我們兩個國家,還是要學會彼此尊重,而不是應該直接突兀的將所有的籌碼,都擺在牌桌上,畢竟,有些朋友,可還沒有上桌!!”
聽到這句話的戴勒,瞬間臉色一變,隨後立馬開口反駁:
“國王陛下,我不得不提醒您,國家和國家之間,不是您所謂的賭博,更何況我們一切都是為了伊拉克好,同樣也是自己好,因為如果伊拉克因此遭受損失,我們兩國之間雖然相差甚遠,但是因為同處一個板塊,所以帝國是很難忽視鄰國的困難……”
聽著一口又一個“鄰國”,侯賽因實在忍不住了:
“公使閣下,我想,英國人相比於我們更近,如果俄國想要侵略我們,第一個保護我們的,就是英國人,英國人是不可能承受失去波斯灣的後果……”
“我們伊拉克,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脆弱……”
“我們的武力,也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一擊即碎!!”
好似就像發泄一樣,侯賽因一遍又一遍的對著戴勒從他一進門,就積攢的不滿。
而對麵的戴勒顯然沒有想到這位國王陛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有些震驚的呆了半天,
“國王陛下,我們羅馬,對於伊拉克,沒有任何惡意,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衝突……”
“是的,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衝突,但是你們居高臨下的態度,實在太惡心了……”
“好吧,我承認我失態了。”
侯賽因一是罵完了之後,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自省”的話,但還沒有等戴勒反應,就聽到一句:
“我最近精神狀態不好,實在抱歉,請公使閣下離開,等到過段時間,我會專門向您和您所在的國家表達歉意……”
“另外,替我向皇帝陛下表達達感謝!!”
“咳咳……”,說完之後,侯賽因一是就不斷的發出了咳嗽的聲音,聲音頻繁的就像是一個喇叭。
“醫生,醫生……”
侍從焦急的喊著醫生,把下麵還沒有離開的戴勒驚掉了下巴。
“對不起公使先生,國王陛下需要治療,請您離開……”
看著讓他走的侍從官,戴勒咽了咽口水,壓下心裡的驚駭,焦急的開口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
“國王陛下的精神有一些遺傳的疾病,目前還在治療中,這次接見您都是看在拿破侖三世皇帝的麵子,請您一定不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
這個時候戴勒已經選擇性忘記了當時侯賽因一世那“怒目圓睜”的眼神,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病發的一部分。
而在去離開王宮上車的那一刹那,戴勒回過頭看了眼金碧輝煌的伊拉克王國王宮,腦子裡突然浮現剛剛侯賽因一世正常到不正常的過程。
在上車前吐出一句:
“這些該死的伊拉克人,他們就不能選擇一個正常人來打不過國王,該死的英國佬!!”
在最後,順便還吐槽了一下當初保侯賽因一世上台的英國人。
畢竟如果沒有英國人的力挺,他這次就不會遇到,這麼不靠譜的國王。
…………
“陛下,他走了,您可以起來了……”
侍從官拉比走到病床前,小聲的開了口。
而這個時候,本來看似剛剛打藥鎮定的侯賽因一是直接佛床上跳了下來,身姿矯健,如果讓戴勒看見,絕對驚掉下巴。
甚至還會懷疑自己的眼神。
而這個時候的戴勒已經穿戴完畢,回過頭對拉比開口:
“把我和法國人的消息放出去,記住,要半真半假……”
“另外,我最近要休息幾天,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是,我明白了,陛下!!”
拉比撫著胸,答應的非常快。
“對了,目前我們擁有的波斯,漢國舊式軍火還有多少??”
“這個臣需要統計,但估摸著,絕對不少於六萬件……”
“你說的是輕武器還是重武器??”
聽到“六萬”這個數字後,侯賽因一世眉頭立馬皺起。
“應該是輕重武器加一起。”
拉比的話,對於侯賽因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以至於他在隨後的問詢中,鼻孔中的粗氣越來越嚴重。
“這樣,等我的病好了,就先接觸波斯方麵的人,最後再接觸漢國……”
“不不不,中途還要接觸一下英國佬……”
侯賽因一世不斷的說出,又不斷的將自己的建議否決。
………
“聽說那位侯賽因國王病了,據說還病的不輕??”
漢國駐巴格達公使館內,武官陳應祥語氣低沉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公使婁戰。
“嗬嗬……”
“伱覺得可能嗎,咱們上次見這位國王是什麼時候??”
“五月十四號。”
“那個時候他可沒有病,而且還和我一起去了巴格達郊外遊泳,你覺得一個精力旺盛的家夥,會真的得什麼大病嗎??”
“你是說他裝病,但是,目的是什麼呢??”
陳應祥不解的看向對麵的婁戰。
“啪……”
一份報紙甩在陳應祥的麵前。
上麵用英文寫著:“法國公使密會伊拉克國王侯賽因,引發侯賽因病情。”
“你看,英國人都為我們找出來了。”
婁戰笑著對陳應祥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