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鵬的想法很簡單,他要用同樣的方式來報仇。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堅信,無論林啟風拿出什麼作品來,他都能找出漏洞挑出刺,把剛才他遭受的羞辱,全部還給林啟風。
然後用事實證明,他的作品是有價值的。
先前對他吹捧,又替他出聲的那幾個聽眾,大概是被林啟風剛才那番淫威給震懾到了,心裡有了顧忌,說起話來客氣了許多。
“這位同學,如果你有作品的話,就念出來聽聽吧。”
“對對對,大家互相交流一下嘛,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加入我們。”
“提議不錯,大家都是同學,以後可以互相促進、互相學習嘛。”
這些話算是克製的,剛才圍觀過來的腐女們,沒見到林啟風大展淫威那一幕,對他的戰鬥力不太清楚,話就說的不客氣了。
“來一首啊。”
“該不會怕了吧?”
“快點啊,都等著呢,彆耽誤大家時間。”
嘰嘰喳喳叫個沒完,林啟風很煩躁,也很無語,怕耽誤時間,那你們就走啊,誰求著你們留下來的嗎?
這都能怪他,真是莫名其妙。
紀鵬恢複了從容鎮定,看林啟風半晌沒說話,調侃道:“光說不練假把式,既然剛才說的頭頭是道,那就拿出來一首作品,來佐證一下你的觀點啊。”
“怎麼,你該不會是真的怕了吧?”
林啟風瞥了他一眼,道:“誰說我怕了?”
紀鵬笑笑,道:“那就開始吧,我洗耳恭聽。”
林啟風磨著牙,瞅著紀鵬自鳴得意的樣子,心裡就不爽。
這是吃定了他拿不出作品來,把他架火上烤呢。
如果換到前世,非得被他得逞,羞辱到顏麵無存不可。
萬幸他現在是個重生者,自己雖然沒有寫出過什麼好的作品,但看總還是看過一些的,其中一些他個人比較喜歡的名篇,前世時,有事沒事就會翻出來看看,早就爛熟於胸了。
現在唯一頭疼的就是,該拿哪一篇出來呢?
腦子裡正在決斷,人也沉默下來。
“你該不會想說你忘了,然後找借口開溜吧?”紀鵬挖苦了一句。
林啟風沒理他,腦子裡把記著的詩歌過了一遍,最後終於選定了。
瞥了紀鵬一眼,道:“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如你所願。”
說著清一下嗓子,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便開口了:
我要做遠方的忠誠的兒子,
和物質的短暫情人,
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
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醜走在同一道路上。
……
林啟風心無旁騖的開始朗誦起來,雖然不是專業的播音主持,但怎麼說也是一名老師,基本的嘴皮子功夫還是有的,而且,這首詩前世他已經朗誦、練習過好多遍,早就駕輕就熟了。
此刻朗誦起來,情緒飽滿,聲情並茂,很有感染力。
“還真來啊。”
“這就朗誦上了?”
“咦?聽著還不錯啊。”
“是挺不錯的,有點味道。”
剛才聲援過林啟風的那波人,見他沒有一點準備,說來就來了,略微有些驚訝。
等聽過幾句之後,就更驚訝了。
原以為要出醜的人,突然出聲化解了局勢,而且,詩聽著確實還行,前後反差有些大,難免出現不適應。
至於聲援紀鵬的那些人,此刻也議論起來。
“這是什麼?”
“有沒有欣賞水平,這還能叫不錯?”
“又是情人又是小醜的,太低俗了吧?”
議論聲很多,林啟風卻沒理會,他已經進入到朗誦的狀態中,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了。
他繼續朗誦著:
萬人都要將火熄滅,
我一人獨將此火高高舉起,
此火為大,開花落英於神聖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