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麼做,就不怕章小姐生氣?”司瑾想過陸修然進宮的原因,萬萬沒想到還敢原著中的女主有關。
“她生不生氣,與我何乾?”慕容啟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司瑾身上。
司瑾瞥了眼係統剛剛提供的台詞,板著臉。
“陛下如此重視章小姐,臣妾可不依。”
慕容啟的眼神戲謔:“朕倒是沒想到,愛妃對朕竟是如此情根深種。”
原著中關於紅妃的描述寥寥數語,主要從側麵表達了慕容啟的殘暴,台詞方麵更是少之又少。
眼下的場景在原著中不曾出現,係統隻能根據慕容啟的台詞模擬對話,在慕容啟說完之後,才能模擬出下一句台詞。
這可為難司瑾了,他的演技本就一般,還讓他即興發揮,更是難上加難。
眼見新鮮的台詞出爐,司瑾又快速瞥了眼台詞,故意垂著眼眸說台詞。
“臣妾對陛下的心思天地可鑒,這後宮之中,也唯有臣妾一人獨得陛下親眼,為何這章小姐偏是特殊的?臣妾隻希望陛下心裡眼裡隻有臣妾一人而已。”
好不容易讀完了係統模擬出的拗口台詞,司瑾微微抬眸,與慕容啟目光對視,等著他有所反應。
係統的提醒隨後到來。
【注意警惕,慕容啟脾性陰晴不定,怕是待會兒會發怒。】
司瑾迅速環顧周圍可以用來做發泄工具的道具,最後落在桌上的白玉杯上。
還好,這附近一圈就這玩意兒能拿得動,他隻要注意關注這個杯子就可以。
慕容啟突然嗤笑一聲:“看來愛妃是確信朕一定會縱著你?”
司瑾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原主紅妃的存在,是這後宮之中的靶子,不僅僅是後妃們的靶子,也是朝堂大臣們的靶子,是慕容啟親手把他推到台前的。
在原主受寵這段時間,彆說是侍寢,慕容啟甚至連碰都沒有碰過他一下,所謂的寵幸,大部分時候都像這一次一樣,隨便找件事打發。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章芷卉。
原主知道章芷卉的存在,也知道慕容啟對章芷卉情根深種,不過原主並不在意,他想要的是後宮之中的地位。
司瑾接收到的記憶並不完全,一時間完全無法摸清原主跟慕容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所知道的,就是原主在後宮之中的地位。
這個好用的靶子,可不是說撤就能撤的。
司瑾直直地看著慕容啟。
慕容啟敲了敲桌麵:“愛妃病了一場,這腦子倒是清醒了許多。”
司瑾故意把還沒有痊愈的手擺在慕容啟麵前:“陛下您看這手,到現在都還腫著呢。”
兩人之間的破局仿佛一觸即發,其中究竟是對峙還是曖昧誰也不敢置喙。
陸修然低頭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係統悄摸在司瑾腦海中出聲。
【注意劇情……】
【恃寵而驕的紅妃,違背劇情了嗎?】
【沒有……】
【那就彆吵!】
涼亭之外,如意端了熱茶過來,剛走近就看到了正在對視的兩位主子,頓時定在原地不敢亂動。
正好司瑾跟慕容啟對視了一會兒,覺得眼睛酸澀,轉了轉眼珠,就瞥到了等在下方的如意。
“如意,還在等什麼呢?把水端上來,陛下口渴了。”
“是。”如意連忙屈膝,快步走上涼亭。
站在涼亭下方站崗的侍衛見慕容啟沒有說話,也不阻攔,側過身放任如意走上涼亭。
走上涼亭,如意把手裡的茶壺放下,認真倒水。
司瑾這邊剛剛倒好熱水,他就端了起來。
如意端來的熱水本就不是滾燙的熱水,隻是稍微有些燙,冬日裡這一路走過來,茶壺裡的溫度剛剛好。
司瑾對著杯口輕輕吹了兩下,將被子裡的熱茶一飲而儘,又招呼如意再給他倒茶。
慕容啟登基之後第一次被忽視得這麼徹底,看著司瑾的眼神氣極反笑:“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司瑾眯了眼:“這不是仗著陛下的聖寵麼,若不是因為陛下寵著,臣妾哪裡敢這麼大膽?”
說完後,他把如意剛剛倒好的茶水飲儘。
溫熱的水進入體內,使得他的身體暖和了許多,整個人鬆快不少,不像先前那樣僵硬地冷繃著。
如意瞧瞧打量這慕容啟的臉色,這位平日裡最不高興有人忤逆他,若是誰敢違了例,輕則杖責,重則賜死,唯一的例外便是那位章丞相之女。
周圍的人都知道當今皇上對章丞相之女情有獨鐘,甚至為此不惜獨寵一個男子,就為了不留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