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啟扶著司瑾上了車攆之後,眾人繼續往皇陵的方向走去。
然而這一次的氛圍卻沒有一開始那麼好。
至少對於那些王爺們而言,這次祭拜途中發生的事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意料之外。
誰能想到,慕容啟竟然真的會因為兩位王爺一時口癖,真的命人打斷他們的腿。
“那位紅妃,似乎真的受寵。”
“即便受寵,隻是嘴上說了兩句,何必真的動手?若是有禦醫及時醫治也就罷了,如今的情況,他們的腿算是廢了。”
“說起此事,你們有沒有覺得似乎有那麼一處不對勁?”
“何處?”
故意放慢腳步,遠離皇宮儀仗的,都是惜命之人。
提出不對勁之人眯起眼睛:“仁王斷臂、信王毀容,如今智王禮王又折了腿,你們不覺得其中過於巧合嗎?”
“這未免有些牽強,”另一人嗤笑道,“今日智王禮王折了腿,我們都看在眼裡,說這是皇上的報複也就罷了,可是仁王斷臂、信王毀容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們出事的時候先皇可還在呢,若真有貓膩,當時先皇在的時候就能查出來。”
“確實如此,且不說當時先皇是否查出,便說如今的皇上,即便是現在,也不過十八歲,仁王信王出事可都是十年前及十二年前的事,當時皇上不過在六歲八歲,怎麼可能參與此事?”
“若皇上真與當年之事有關,先皇也不會把皇位傳給他。”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著,先前剛剛確認的結論已經被全盤推翻。
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突然驚訝出聲。
“咦,這輛馬車裡是什麼東西?好像在晃動?”
其餘人紛紛抬眸望去,果真都見到了馬車的動靜。
馬車剛剛從幾人身邊走去,不知是什麼原因,動作極慢,恰巧這幾人為了避開前麵的慕容啟,故意放慢了騎馬的速度,隻是慢悠悠走著,就這麼巧與這輛奇怪的馬車速度差不多。
“這裡頭,莫不是有人?”
一行人中,有人對馬車內的東西產生了好奇。
但同樣的,也有人不想多管閒事。
就在有人提出疑惑的同時,有幾人快速驅馬離開。
有隨口找借口的。
“前麵不遠就是皇陵,本王先行一步。”
也有好心勸阻的。
“這輛馬車從皇宮裡出來,又包裹如此嚴實,想必也是那位特意叮囑,諸位要管閒事之前,不妨想想智王禮王如今的情況,本王也先走了。”
走了幾人之後,剩下的幾人麵麵相覷。
馬車還在繼續晃動,似乎裡麵的人刻意要引人注意,等著他們去掀開,一探究竟。
然而智王和禮王的教訓就在之前,若是這馬車內的東西不重要就算了,也沒什麼大礙,可若是這馬車內的東西十分重要,他們捧了馬車,等著他們的可能是比智王禮王更慘烈的後果。
“閒事莫管。”
“也是。”
“這是皇上的事,即便你我好奇想管,恐怕也管不了。”
“此言甚是。”
幾人說著,又互相看著,都明了了對方眼神的意思,隻搖頭笑了一聲,便騎馬離開。
俗話說眼不見為淨,便是如此。
幾人離開之後,馬車內的動靜從強到弱,再到完全寂靜,誰也不知道裡麵的人究竟經曆了怎樣的心情變化。
護在馬車旁的侍衛們依然一言不發,之前馬車內的人動的時候他們沒有說話,如今馬車內不再有動作,他們依然沒有說話,似乎馬車內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生任何事。
皇陵。
義王慕容霖在與智王發生爭吵之後,便率先到達,先行做了一些準備。
義王之後到達皇陵的是平王。
同樣是王爺,這義王和平王之間卻差著輩分。
“皇叔。”
“你這麼早便過來了?”平王隨口詢問。
義王隻笑了笑:“先過來做些準備。”
兩人對話間,慕容辛從馬車上跳下,走到平王麵前,隨便一拱手:“父王,兒子先去裡麵了。”
“你……!”平王隻來得及說一個字,慕容辛給他留下的便隻剩一個背影。
義王轉身看了眼,輕聲道:“世子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也就仗著自己已經是世子,才敢如此膽大肆意,你與辛兒歲數相似,他與你已經不能比了。”平王由衷誇讚道。
“哪裡,世子年少,輕狂些也無可厚非,再說,平王府有皇叔在,也沒什麼事需要世子操心。”義王笑道。
正說著,他眼角餘光瞥到了自己的親信正在一旁跟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