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廉王離開京城後,一路南下,入了忠王府。”
“忠王府?”慕容啟神色冷峻,聽到這話時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他們倆的關係還真是不錯。”
侍衛低著頭,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想也知道,慕容啟口中的“關係不錯”絕對是嘲諷。
先皇有八個皇子,到如今完全安然的便隻剩下七皇子和八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忠王和廉王,可如今這兩位王爺竟然也心懷不軌,也不知究竟是何緣故。
當初刺殺事件之後,他們就一直在調查幕後凶手的真實身份。
京城是皇家的地盤,要在京中查到行跡詭異之人並不難,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查到廉王慕容昔頭上。
若是旁人,在查到之時便可當場抓獲,可偏偏查到的人是慕容昔,此事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罷了。
確認廉王藏處之後,他們不動聲色,假裝並未查到廉王的蹤跡,直到廉王離京,他們派人緊緊跟隨,眼睜睜看著廉王大搖大擺入了忠王府。
“皇上,屬下還在忠王府中發現了平王世子。”
“哦?”慕容啟來了興致,眼中帶著笑,“平王勢力都已經沒了,他護著慕容辛做什麼?”
“這……”侍衛有些為難,“屬下暫未查到。”
慕容啟倒是不惱,隻隨便揮了揮手:“既如此,便再查,朕倒要看看朕的這些兄弟要做些什麼。”
侍衛有些驚訝:“忠王廉王沆瀣一氣,當真不抓?”
“抓什麼?”慕容啟單手支著下巴,“他們既然喜歡玩,朕何必饒了他們的性質?如今這般直接抓起來,那真是沒什麼意思。”
侍衛正要點頭,慕容啟卻自顧自皺了眉。
“不行,”慕容啟搖頭,“這次得好好控製住他們才行。”
“皇上?”
慕容啟冷著臉:“你去,傳朕的命令,朕要過繼皇家宗室之子,隻要是皇爺爺一脈,皆可入選,讓那些王爺們將人送進京來。”
“皇上的意思是?”侍衛大為震驚。
即便之前京中已經傳出過繼一事,卻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
就算是這樣,也有不少王爺蠢蠢欲動,想要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慕容啟跟前。
可惜眾人都知道慕容啟的脾性,他答應的事,誰都不能改變,他不答應的事,硬生生湊上來,隻會得了厭棄,因此即便心動,王爺們也隻能按住心底的**。
若是確切的消息傳出,怕是那些王爺們都會瘋狂。
原本那些人已經身為王爺,除非謀逆,否則絕不可能有登基的機會,可眼下慕容啟親自下令答應過繼,他們的孩子一旦入了慕容啟的眼緣,便可以光明正大登基為帝。
與謀逆篡位相比,光明正大登基的誘惑更大一些。
即便是忠王廉王,也有幾個適齡的孩子,想也知道,消息一旦傳出,這兩位王爺恐怕也會心動。
“去把章丞相喊來,讓他幫著擬定聖旨,皇嗣遲早都要有,早幾年晚幾年並無區彆。”
“是,皇上,屬下這就去喚章丞相。”
宮裡的消息分為兩種,一種是可以傳出去的,一種是不能傳出去的。
而這次慕容啟親口說要過繼的這件事,便屬於可以傳出去。
因此即便聖旨還未擬定,諸王留在京中的探子,便得到了消息,立即快馬加鞭將消息傳出去。
當然,最快知曉消息的是留在京中的幾位王爺和他們的兒子。
一時間,京中的氛圍開始喧鬨起來。
慕容啟不管他們如何,直接將擬聖旨一事交給章丞相之後,便回了未央宮。
未央宮的書房如今一分為二,一半是慕容啟的書房,另一邊則變成了司瑾的書房。
不過這些日子用的更多的卻是司瑾這半邊的書房。
慕容啟回去的時候,司瑾便坐在桌子後麵伏案寫字,或許是太過投入,連慕容啟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慕容啟這幾日也習慣了司瑾對他的忽視,徑直走到他身後,低頭看著他所寫的內容。
直到司瑾又寫完了一張,他才出聲。
“朕發現如今越發看不懂你寫的東西了。”
司瑾聽到聲音,將手裡的毛筆架在硯台上,後仰著靠在椅背上,抬高手伸了個懶腰。
慕容啟順勢抓著他的手,輕輕按著。
司瑾笑著回頭,隔著椅背將人抱住。
“這些東西可是經過曆史驗證的,我隻是想著能寫一點是一點,若是以後都能用上,也算是踩在巨人肩膀上行事,對國家的未來發展會好一些。”
他寫了許多東西,有些內容還有規律,更多的都隻是一些無規律的公式。
有用沒用,先寫下來,若是以後發展好,對國家也是一大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