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調查清楚了,皇上確實將之前伺候在紅妃身邊的大宮女如意調到了司瑾身邊,伺候司瑾的日常起居飲食。”
“可用嗎?”慕容離皺眉。
“回王爺,屬下調查得知,十二年前紅妃去世之後,這位如意似乎對皇上頗有怨念,自請在冷宮住了整整十二年,直到這幾日,才被皇上調出來伺候司瑾。”
“好一個忠仆,”慕容離眯著眼,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還是有所疑問,“宮裡那麼多宮女太監,誰都可以伺候司瑾,皇上怎麼偏偏把如意調了出來?”
“這……屬下不知,或許是依然掛念著紅妃吧?”
“嗬,若是真的掛念,他又怎會寵幸司瑾?”慕容離冷笑道,心裡卻覺得對方這話說的有些道理,或許是掛念,或許是旁的什麼,他看到的就是慕容啟確實將紅妃的忠仆調了出來。
他的手指落在桌上,曲起指節輕輕敲著,一下又一下。
他在思索如何能將如意收為己用,即便用不著,也要借如意的手讓慕容啟難堪。
“去,打聽一下紅妃喜歡什麼,每一樣都買上一大箱子,想法子放到冷宮去。”
“是,王爺。”
“借用一下八弟的人手送去。”慕容離眼裡滿是陰鷙。
無論如何,這次被選中的太子人選絕不能是慕容昔的兒子。
“屬下明白。”
仁王府。
“父王,你真要將我過繼出去?”仁王世子早早到了京城。
“你自己認為如何?”慕容麟詢問兒子的意見。
仁王世子皺眉:“父王,若我是皇叔,絕不會選王府世子任太子之位,皇叔還年輕,身體健朗,翰林院能人眾多,如今又多了一位被譽為‘天之驕子’的司瑾司大人,想要培養出一名合格的皇位繼承人不是難事,選擇世子對皇叔反而大大不利。”
“孺子可教也。”慕容麟點頭,對兒子的說法十分認可。
自從十二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就一直命人嚴格培養自己的兒子,其中最為出色的自然是已經有世子之位的大兒子。
對他來說,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件絕不僅僅隻是十二年前那樁,還有二十二年前使得他斷了一臂的那件事。
即便之後他已經確信二十二年前發現的那件事肯定跟慕容啟有關,回想起來依然覺得慕容啟城府頗深,令人心生寒意。
他自詡聰明,卻比不上慕容啟分毫。
所以在培養兒子的時候,他一直要求府裡的先生著重培養兒子的大局觀,而不是著重於眼前的利益,隻有往遠看,才能好好存活下來。
慕容昔之前在朝堂上的一番話,乍一聽似乎很有道理,回頭仔細琢磨就會發現他的那番話完全站不住腳。
隻是那時候慕容啟的命令已下,君無戲言,不是他們想要反悔就能反悔的。
“父王,我們接下來還怎麼辦?”仁王世子見說通了慕容麟,心裡鬆了口氣,轉而問起接下來的計劃。
“此事與你我無關,”慕容麟能看出慕容昔和慕容離的小心思,笑了一聲,“皇上的性子再直接不過,隻要不是惹了他的逆鱗,我們便可以安然無恙,暫且走一步算一步,會有人比我們先按耐不住。”
“父王英明。”
未央宮。
“咳咳——”
“不舒服?”慕容啟皺眉。
“大概是吃的急了些,陛下不用如此緊張。”司瑾笑道,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將喉間的癢意壓下。
“還是請禦醫看看?”慕容啟依然緊張司瑾的身體。
“真不用,”司瑾將人無故緊張的人壓在椅子上,“不久之前禦醫不就診斷過嗎?說我的身體好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眼下隻是吃東西急了些,咳嗽兩聲,因為這點小事去找禦醫,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見慕容啟似乎依然有些不放心,司瑾繼續道:“再說了,禦醫若是一來,必定會問起哪裡不舒服,我該怎麼說?我可不好意思說出真正的原因。”
慕容啟認真看著司瑾:“要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傳禦醫。”
“知道了知道了,”司瑾點頭,笑嗬嗬看著慕容啟,“這麼些年過去,陛下不僅變得粘人,怎麼還變得囉嗦了起來,這點小事有什麼好擔心的?臣之前幾次落水,不也沒什麼問題嗎?”
慕容啟身體緩和,心裡也清楚如今司瑾的身體早已不像之前紅妃那般虛弱,他隻是忍不住擔心。
總覺得似乎會發生什麼事。
然而再看司瑾的模樣,也確實不像是會有事發生的模樣。
至少不會是身體上的問題。
確實禦醫不久之前才剛剛給司瑾診過脈,診出司瑾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