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這是忠王送來的禮,說是務必送到司大人手上。”
“忠王的禮?”司瑾笑著將手裡的書合上,抬頭看著對方麵前擺著的大箱子。
他從座位上起身,走到箱子前麵,伸手將箱子打開。
待看清箱子裡的東西,他忍不住笑出聲。
不為彆的,隻因為這箱子裡竟然都是金銀珠寶,像是不值錢似的,滿滿當當裝了一大箱子。
“皇上可知道此事?”
“皇上說所有的禮全憑司大人處理。”
“嗯……”司瑾點了點頭,“那便將這些東西送到私庫裡去吧。”
“是,奴才遵命。”
司瑾又看了眼箱子裡的東西,擺了擺手:“去吧,咳咳。”
“咳咳咳——”
司瑾捂著嘴,猛地咳嗽了好幾聲。
一開始還隻是稍咳,之後逐漸咳嗽重了些,直到咳嗽聲愈發迅猛,像是要將什麼東西咳出來一般。
那人小心看了司瑾一眼:“司大人若是不舒服,不妨請禦醫過來檢查一番。”
“不必了,你忙你的,不過是小事罷了,記住,這事不要跟皇上說,最近朝中事務繁忙,免得他擔心。”
“可是……”
“等我有空了,自會親口跟皇上說明,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奴才明白。”
太監回複完就要離開,司瑾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忠王畢竟是王爺,他的禮不能白收,你隨我去私庫,挑件東西回禮,好歹禮尚往來。”
“忠王若是知曉,一定會很高興。”
“嗯。”司瑾笑著點頭。
給忠王的禮無需選的過於貴重,隻需挑一件相對體麵的禮便可。
司瑾帶著人去了私庫,在對方的注視下從私庫中選了一件出來,找了一個盒子放入其中。
慕容啟的私庫說是私庫,其實不能完全算是私庫。
戶部管全國錢財稅收,卻不大管宮中之事,後宮中的錢財有另外的管理機構,至於皇帝的私庫,基本上所有上貢的東西都會入私庫,若是皇上需要賞賜大臣妃嬪,也都是從私庫裡拿東西出來。
不過慕容啟的後宮都這樣了,自然不會有賞賜出去。
至於大臣們,也很少得到慕容啟的賞賜。
這樣一來,這個私庫裡的庫存長期累積,足以令人歎為觀止。
司瑾從慕容啟手裡拿到了私庫的鑰匙,也沒打算做什麼,隻這一日拿了一件回禮,倒沒必要跟慕容啟打招呼。
把禮物送出後,司瑾又恢複無事人的狀態,繼續默寫自己記憶裡的知識。
另一邊,隨著選太子一事逐漸走上正軌,饒是不太願意管此事的慕容啟也逐漸忙碌起來。
朝中文臣以內閣為首,翰林院又依附內閣,為了選出一個合適的太子,翰林院不得不將主要精力用在這事上,希望能為容國選出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與之相對的,是幾乎板上釘釘可能會成為皇後的司瑾,生活日漸放鬆。
如意自冷宮出來,便一直跟在司瑾身旁,狀態與當初伺候紅妃時截然不同。
當初的她雖然也很少多話,卻也願意跟紅妃聊幾句。
可現在的她,除了做好本職工作,便再不多嘴。
司瑾入宮後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未央宮中,之前慕容啟不忙的時候,兩人總是在禦書房內相對而坐,一邊處理奏折,一邊抄錄看書,倒也算是其樂融融。
但是最近朝中過於忙碌,除了甄選太子之位,臨海地區急報,海上風浪引起特大暴雨,部分房屋被淹,朝中不得不重視。
種種事情疊加,慕容啟一直在前朝與文武百官商談,一道道命令傳達,有時回來已經是亥時末。
為了不打擾司瑾休息,慕容啟索性換了個地方歇息。
平日裡倒也偶爾會想見,卻很容易忽視些什麼。
唯獨如意,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司大人,您最近似乎有些嗜睡?”
“有嗎?”司瑾說著,無聲地打了個哈欠。
“司大人,奴婢去傳禦醫?”如意低聲道。
“不必,”司瑾擺手,對此事毫不在意,“許是最近天氣涼了些,才會犯困吧。”
如意皺眉,她本不想多說,卻還是忍不住:“司大人,皇上派奴婢照顧您,必然是希望您不要有任何閃失,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很難與皇上交代。”
“好吧,”司瑾抬頭,“我跟你說,你幫我瞞著,其實是最近朝中事忙,我看皇上事務繁忙,有些擔憂,晚上睡不著,白天自然犯困,身體上確實沒什麼問題。”
如意有些踟躇:“皇上若是知道這事,定會擔憂。”
“所以我才說你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司瑾衝著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如意依然心有疑慮,卻不好再跟司瑾多說什麼。
如意不提,司瑾也沒有主動說什麼。
“去忙吧。”
“是。”
如意離開之後,司瑾閉上眼睛。
【你當真要跟忠王合作?】
【我隻是想要回家而已,這些王爺當中,也隻有忠王有能力把慕容啟拉下皇位,你覺得呢?】
係統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什麼。
【慕容啟喜歡你,你當真要放棄他?】
【這裡的日子哪裡有二十一世紀好,你說過隻要我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去,不會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