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薩繆爾討好道,“薩繆爾中將惹您不高興了?”
他軍銜與勞倫斯無疑,是勞倫斯同職的指揮官。隻是等級沒那般優越
,暗地裡與勞倫斯很是不合。
“這隻該死的軍雌,竟然不給我行跪拜禮!”
聽聞雄蟲指揮官微眯了眼,眼中閃過扭曲的發泄欲。他弄不了勞倫斯,還弄不了他的情蟲嗎?雄蟲暗藏陰險卻義正言辭對著薩繆爾道,“薩繆爾中將,你見到奧托卡大人為什麼不行跪禮?”
薩繆爾清冷道,“中將無須行跪禮。”
“大貴族豈能一樣?!”雄蟲惡狠狠瞪著薩繆爾,諂媚奧托卡道,“都是我調-教不周,奧托卡大人見諒。我一定讓他跪得您滿意。”
“薩繆爾中將跪下!”他冷聲嗬斥。
薩繆爾無動於衷。
“你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他怒斥。
薩繆爾沒有妥協,“安東尼指揮官,您不是我的直屬上級。”
饒是雄蟲也被氣得辦死,“軍紀第二條是什麼?”
薩繆爾斂眉,“服從上級一切指令。”
奧托卡得意嘲諷,“教官,你也有背軍紀的時候啊。”
“我是你的上級?好啊,勞倫斯就是如此教下屬的?我定要好好告他一狀!”雄蟲恨恨道,“你跪還是不跪?”
他不等薩繆爾回答,瞬間便使用S級能量壓迫薩繆爾,與此同時強悍的精神觸角猛地抽向薩繆爾的腿彎!
見此,修鬱眸色愈深。
他的指尖微動,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這種事不該他出手,要出手也該是勞倫斯。身份不明的蟲子,他也不能再與對方扯上任何關係。
“啪!”
在雄蟲S級強製能量壓迫以及觸角的鞭笞下,薩繆爾被硬生生摁跪在地上。
雄蟲的精神能量並未撤回,甚至不斷加大。薩繆爾臉色煞白,痛苦得額上青筋虯起。然而他的牙關卻緊咬,不叫痛苦的呻-吟溢出一絲一毫。
安東尼對薩繆爾也早有懷恨之心,前些年他請薩繆爾共度晚餐卻多次被拒,又因勞倫斯的庇護而無法對他下手。現在瞧瞧,再多麼心高氣傲的軍雌,到頭來不還是屈服於權勢與能量之下。
賤雌!
他看著吃疼又誘人的高嶺之花,逐漸心生歹念。
“真是熱鬨。”奧尼斯望著這一幕,惡劣地調笑,“這樣的軍雌就是好,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修鬱漫不經心搖晃著酒杯,隔著蟲群再次望了過去。
濕漉漉的軍雌被壓迫著跪在地上,他的長睫疼痛顫栗,脊背卻異常挺直。挺直到叫惡劣的雄蟲們生出狠狠折斷的施虐穀欠……
大理石冰冷的反射下,軍雌煞白的臉脆弱又倔強。
他既能攀得上勞倫斯卻連這點變通都學不會,修鬱沉吟思索。他的目光薩繆爾再熟悉不過,薩繆爾強忍著海域的震痛抬眸,刹那對上修鬱的眸子。
那雙琥珀藍的眸子不起波瀾。
……
原來他一直看著他。
如此無情又清醒地注視著他……
心臟仿佛被針狠狠刺入,比起他蟲的欺辱,修鬱的麵無表情卻更令薩繆爾心灰意冷。
他是否會對他有一絲憐惜?
薩繆爾死死咬著唇,迫切地想要窺探到修鬱的神情。可晃蕩的酒杯卻隔絕了一切,就如同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恍惚間,薩繆爾的眼前浮現出那時的場景。
那條昏暗的小巷,璀璨如明月的雄蟲將他救起。
傷痕累累的小雌蟲痛苦又懦弱,雌父已死,雄父虐-待並將他賣掉,他幾經流落各路蟲販手中。活著隻有痛苦,一度想要放棄活下去的信念。
“我是隻卑賤的雌蟲……”
深淵在前,無儘的絕望與哽咽交融。
那名強大、貴氣得不可方物的雄蟲卻站在他的麵前,輕嘲微笑道,“雌蟲又如何?”
“隻要你站得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