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鬱帶著他坐了上去。
他們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軌跡,但最終因為為彼此改變規則而交融在了一起。
“你喜歡這裡嗎?”
修鬱無視了所有的蟲子,觸碰上薩繆爾的腰際,緩緩勾唇道,“這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遊戲場所。”
被科學院保存下來的古老皇室教堂。
像神職般的白袍與軍裝製服。
修鬱笑道,“薩繆爾,我們似乎還有很多遊戲可以玩……”
第97章
加冕儀式完畢。
研究蟲在委員會主席的帶領下, 陸續退出了教堂。隨著暗金色的門關閉,這座古老的皇室教堂隻剩下修鬱與薩繆爾兩蟲。
薩繆爾被修鬱摟在懷裡。
準確來說,是斜坐在他的雙腿上。儘管無蟲看見, 但這個坐姿還是令刻板的軍雌有些赧然。他想要起身, 指-尖卻忍不住與修鬱的指-尖交纏流連。
“你想要參觀這裡嗎?”修鬱抓住了薩繆爾的手, 詢問道。
修鬱對這裡並不感興趣。
因為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 他都是在這裡度過的。但如果薩繆爾感興趣,修鬱很樂意陪著他參觀。
“可以嗎?”薩繆爾的眼睛瞬間照進了金色粼光,唇角隨之蕩漾出笑容。
“當然。”
修鬱勾唇,忽然覺得老蟲子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保留了這座教堂。他帶著薩繆爾參觀起教堂。
古老的教堂大到可以媲美一整座宮殿, 入目便是精美繁複的高大殿柱,以及顏色墨綠又與暗金、暗紅交織的巨大華麗壁畫, 宏偉到令蟲感到窒息。
“畫的大概是遠古蟲皇的加冕儀式。”修鬱對著感興趣的薩繆爾道,“那個時候大概叫做教皇。”
蟲皇是後來的產物。
而科學院的前身準確來說應該是教廷,能夠進入這裡的蟲子隻有貴族雄蟲。而其中不少貴族雄蟲, 都是教皇一脈的後代。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多芬操縱科學院能夠達到恐怖的洗腦效果。
神學披上了科學的外衣, 仍舊脫離不了他的內核。多芬的時代,必須被終結。就像教廷衍生成皇室,而皇室終結為聯邦與軍部一樣。
但這些壁畫足夠令蟲驚歎。
薩繆爾看著壁畫上正在接受加冕的教皇,忽然想起了修鬱方才被加冕的畫麵。曆史總是有著不經意間的巧合,哪怕隻是壁畫上同樣俊美的側臉。
他輕聲道,“這個教皇有些像你。”
剛說完,薩繆爾便忍不住想或許修鬱真的是遠古蟲皇,不, 教皇的後裔。
修鬱勾了勾唇,“我像教皇, 那你像什麼呢?”
他的視線掠向另一副浮華的壁畫,沙沙的嗓音滑進薩繆爾的耳蝸。
“不虔誠的信徒嗎?”
那副壁畫赫然是教皇的審判。
而審判的對象正是不虔誠的信徒。
墨綠色幽深的背景中,高貴的教皇手持著金色的權杖,坐在寶座上睥睨著被審判的信徒。而下方的信徒不著寸縷、豐腴雪白的身軀,在衣裝華麗的蟲群間格外顯眼。
畫麵連續不斷。
雪白的身軀穿梭在雄蟲間,從被無數雙手拉扯,直至最終被摁跪在教皇的腳下。
不虔誠的信徒接受了審判,匍伏著罪責之軀,在眾目睽睽之下,舔吻上教皇權杖的末端……
畫麵到此為止。
然而修鬱的話,與過於逼真細膩的繪畫,讓薩繆爾的臉色猛地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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