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羅場艱難求生[快穿]》全本免費閱讀
這是一個, 漫著花香味的吻。
陸非果舔了舔他的唇。
“你是不是沒教花,嘴唇這麼乾。”陸非果說,“剛才應該給你喂點水。”
陳酒也感覺到了。
不說不知道, 一說, 他突然覺得很渴。
又渴又熱,要燒**。
“好像忘記澆水了。”陳酒說。
陸非果微微皺眉, 按開燈, 視線驟然變亮了。
但陳酒並沒有感受到這一瞬間的亮度, 陸非果伸出一隻手,給他擋住了光。
“你真沒談過戀愛?”陳酒十分懷疑, 撩人的技術未免太過純屬,“我要是個妹子, 估計早被你釣走了。”
“你是男的, 怎麼就不能被我釣走?”陸非果又笑, “我隻是……下意識地先去考慮你了。”
“想燈開的那一霎那, 你會不會被刺到眼睛;晚上坐在車裡會不會冷;接吻的時候,什麼角度會讓你舒服……”
陳酒:“咳咳。”
“哦, 還有, 說到讓你害羞的時候該說點什麼來轉移話題……”
“誰害羞了!”陳酒粗聲粗氣道, “信不信我扁你?”
“隨時恭候。”陸非果說著,深吸一口氣, “香味好濃, 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陳酒:“有點熱, 其他還好。”他走到窗邊,拎起黑色塑料袋, 把植物掏出來。
陸非果:“???”
他拿起那個塑料袋, 說:“陸非因是沒給你錢還是你喜歡這種看起來就很像垃圾袋的東西?”
陳酒:“黑色保密性比較強。”
陸非果看著他:“……”
就沒見過這麼不愛惜自己花的人。
陳酒的含羞草的確是渴了, 連泥土都變得乾涸了。
相比較而言,陸非因的芭蕉倒是鬱鬱蔥蔥,翠綠一片,襯得含羞草更加蔫巴巴的。
陸非果去樓下買了幾瓶水拎上來,走之前特彆告訴陳酒:“彆澆自來水,否則拉肚子我可不管。”
陳酒嘴上答應了,但是他可是陳酒誒,陳酒會聽誰的話?
他十二歲那年,誰的話都不聽。
可叼了。
區區一個陸非果。
於是他就接了一桶自來水,正要澆,陸非果開門回來了。
他速度太快以至於陳酒足足愣了幾秒,導致手裡瓶子也沒有收,就維持著要澆不澆的姿勢。
陸非果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很聽話啊。”
生氣的時候,板著臉,倒是有點像陸非因了。
陳酒不知道怎麼,腦子裡冒出來這個想法。
得虧陸非果沒有讀心術,不然得氣死。
陳酒:“……我的手有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解釋好像有點蒼白。
陸非果也不是智障。
他冷冷地‘哦’了聲,把剛買回來的水往陳酒的花盆裡一澆。
緊緊抿著唇,眼神冷淡,動作還是很細致的。
陳酒突然有種欺負小朋友的心虛感,他輕輕拽了下陸非果的衣擺:“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
“呃……你買的水是什麼牌子的?”
“上麵有寫。”
“英文誒,看不懂。”
“百度。”
“……”我為什麼要去百度一個水的英文名。
但陳酒還真就拿出手機百度了。
他還真不知道這上麵的英文是什麼意思。
學渣是真的。
百度出來了,底下順便寫了水的價格。
這是外國水,一瓶一百多美金,折合人
民幣……**!
這是金子做的水嗎這麼貴!
陳酒險些跳起來。
“你——”陳酒正要批評陸非果奢侈的作風,對上陸非果暗沉沉的藍眸,突然熄火了。
“什麼?”陸非果冷淡道。
“我想說你需不需要澆花啊,我幫你。”陳酒撓撓頭。
“不用。”
說完,陸非果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留下陳酒一個人發呆。
陸非果生氣了。
怎麼哄啊。
陳酒這輩子,啊不,上輩子就沒哄過人,不論男女。
他生性倔強,自尊心賊強,還好麵子,鐵骨錚錚直男一枚,帶著小弟淤浴血沙場出生入死……倒也沒有,毫無哄人的經驗,最多也就是說一句‘對不起’。
但是和陸非果說對不起……好像又有點奇怪。
有啥對不起的。
陳酒思考了半天,他思考的時間有點長,直到陸非果站在他麵前,他抬頭。
“你怎麼也不穿衣服!”
陸非果挑眉:“也?”
陳酒:“穿衣服去,你不冷嗎!”
陸非果就圍了一條浴巾,
黑發濕潤淩亂。也許是經常打籃球的緣故,肌肉線條緊實流暢,並不誇張。
陳酒腦海中自動關聯剛才在黑暗中他摸過的地方,每一寸,手指都仿佛留存著的觸感,曆曆在目。
不對,他在想什麼。
陸非果偏不聽陳酒的話,就這麼在屋子裡晃悠,一會又湊到陳酒麵前:“幫我擦頭發。”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隨意甩了甩,水滴就順著發絲蜿蜒流下,水珠愈發晶瑩,看上去無比誘人。
不知怎麼,陳酒突然想起來上一回,陸非果幫他擦頭發的場景。
他突然間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些事情。
“上次你幫我擦頭發的時候,是不是故意的?”現在回想起來,陳酒才發現自己才是被耍的那個。
什麼開花了控製不住自己,他居然還信了?!
陸非果衝他眨眨眼睛,一笑。
“我現在還記得,你打我的時候,臉很疼。”
“但是那次——”
“是我的初吻。”
“很開心,很開心。”
“一輩子也忘不掉的感覺。”
明明是很簡單的語言,卻會讓人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如果這不是虛擬世界……
如果這不是一場遊戲,
如果他沒有任務。
和陸非果談戀愛,應該很不錯吧。
除了有點黏人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陳酒起身,把毛巾丟到陸非果頭上:“自己擦,我去洗澡了。”
陸非果反手抓住陳酒的手腕,輕輕一扯,陳酒毫無防備,跟著陸非果一起倒在床上。
陳酒壓在陸非果身上:“又搞什麼?”
陸非果兩手抱在陳酒的腰上,不讓他起身,他埋在陳酒的頸側——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尤其鐘愛這個地方,溫溫柔柔的氣息包裹住陳酒,陸非果緩緩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點不安。”
“兩年,好像太長了。”
“萬一我回來,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了怎麼辦。”
“萬一我回來,找不到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