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簷,你混蛋!”盛纖被他的話氣的發抖。
看清男人眼底的戲謔,她明白陳識簷是故意這麼說。
他明明清楚她的心意,這樣做,好玩嗎?
盛纖被他的話刺的臉色蒼白,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好要離開。
見她真生氣了,陳識簷才收起玩世不恭的笑,過來拉她的手臂,沒用多大力氣,輕易拽住了盛纖。
“彆鬨了。”陳識簷從背後圈住她,呼吸炙熱吹在她耳後,這塊是盛纖的敏感點,果然下一秒她立馬軟在他懷裡微喘,陳識簷順勢貼近她,大掌曖昧的在她小腹轉著圈輕掐。
“有力氣吵架,不如再和我睡一次。”
盛纖睫毛顫抖,主動推開他。
“陳識簷,你就是個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什麼?”見盛纖油鹽不進,陳識簷也不耐煩了,抬著她的小臉逼她對視,“和我在一起,你敢讓彆人知道嗎?說話,盛纖?”
年輕時盛纖的母親和陳識簷的父親有過一段感情,後來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分開。
兩人各自成家後,在一次偶然下重新相遇。
說不清是誰先主動的。
等盛纖記事後,出現在她耳邊最多的詞彙是小三的女兒、拖油瓶。
直到五年前,這段不被人鄙夷的婚姻徹底走到儘頭,盛纖和母親被掃地出門,而陳父轉頭另娶佳人。
盛纖仰頭,頂上的燈在她的視線中忽遠忽近,泛出模糊的光暈,她聽見心碎的聲音。
“二哥,我不做不小三,”她的聲音顫抖,“如果你和她在一起,我們就斷了。”
“看不出,你還挺有原則,”陳識簷冷哼,卻是鬆開她,重新點了煙,“想好了?”
“想好了。”
想不想好又有什麼用,盛纖可以欺騙自己說陳識簷是不婚主義,在他沒結婚前,她願意拿青春陪他耗。
可他明明知道她多厭惡小三這個身份。
如果她不主動說,他是不是也要讓她做小三?
“行,”陳識簷沒有挽留,站在原地思考一會,“既然斷,就斷乾淨點,今晚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搬走。”
他又說:“我不想以後在這裡處理彆人留下來的垃圾。”
以前每次兩人見麵,都在這套房子裡。
畢竟睡了兩年,就算不過夜,兩年來盛纖主動包攬陳識簷生活起居上的各大小事,多少留下了痕跡。
盛纖也以為,兩年時間,她留下的東西應該挺多的,結果收拾來收拾去,連一個箱子都沒裝滿。
提著箱子,她本來跟陳識簷打過招呼再離開,這次走後,恐怕真的斷了。
她找遍上下樓,都沒看到陳識簷的身影。
除了主臥緊閉的房門,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
盛纖屈指,最終沒有敲下去。
把鑰匙留下,她下樓,去物業那取消人臉登記,這樣一來,她就是之後想再找陳識簷,也進不來這了。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這裡是富人區,很難打到車,盛纖拖著箱子出去後,拿著手機一邊打車一邊在保安亭底下躲雨,肩上很快淋濕大片。
一輛連號的賓利打著前燈劃破寂靜的深夜,停在盛纖身側。
陳識簷那張富有攻擊性的臉順著半降落的車窗露出來,盛纖看見他穿戴整齊,又是禁欲斯文的精英模樣。
有一瞬間盛纖以為陳識簷是不是看見外麵下雨出來送她。
很快她就明白是多想了。
陳識簷說:“本來想送你的,可惜不順路。青青姨媽疼,我趕著給她送藥。哦對了,你打到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