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萍是陳伯國的發妻,也是陳識簷的母親。
盛纖不清楚他們之間有不有感情,隻知道,林秀萍知道宋時芳的存在後,很快和陳伯國離了婚,走的毫不留情,更像是傷透了心才一直待在國外。
見宋時芳又有崩潰的趨勢,盛纖趕忙摁響床頭鈴,護士進來輕車熟路給她紮了針。
盛纖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宋時芳皺眉:“她經常這樣?”
“對啊,”護士拔了針頭放進醫療垃圾袋,“鎮定劑打多了,容易有抗藥性。盛小姐,我看你媽媽有執念,你們做家屬的,還是想辦法讓她趁早放下吧。”
執念要是真那麼容易放下,就不是執念了。
她在宋時芳床邊守了兩個小時,再次睜眼的宋時芳這次清醒很多。
“纖纖,你能想辦法,讓你叔叔再來見我一麵嗎?”
盛纖沒想到她說的還是有關陳伯國的話。
“我知道,你覺得媽傻,”歎口氣,眼神變得縹緲,“可我不相信,這麼多年的感情,他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我知道你和你陳識簷關係好,”宋時芳伸出枯瘦的手死死攥緊她,盛纖記得以前宋時芳是個美人,那時候她的手,遠比現在要白皙潔淨許多,“你去求他,讓我再見陳伯國一麵,我有問題想問他,這樣以後我要是死了,也不至於含恨而終。”
“媽,”盛纖鼻尖酸澀,替她掩好被子,“彆說傻話。”
“你會讓他來的,對不對?”宋時芳伸長脖子,執拗的要一個答案。
“……我會試試。”
宋時芳這才滿意的鬆開手。
“上次你說,有個談了兩年的對象,還好著吧?纖纖,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到最後,賠了自己一輩子。下次來看我,把人帶來讓我瞧瞧,要是合適,早點定下來吧。”
“媽,我還年輕,不想考慮那麼遠……”
宋時芳拍開她的手,不知又被她哪個字觸怒:“考慮那麼遠?你今年多少歲了?還不結婚?沒名沒分跟一個男人好幾年,要是他哪天甩了你,你以為你還能找到好下家?”
“下次要是不把人帶來讓我過目,你也彆來了!”
盛纖不敢忤逆她讓她情緒激動,隻好順著說:“好,我下次把人帶來,媽,你先休息,我出去給你接杯水。”
打了水回來,盛纖還沒鬆口氣,又被陌生的聲音叫住。
“盛纖?”
盛纖疑惑對上一道頎長的身影。
“真的是你?”季朝軒快步過來,神色激動,要不是顧及這是兩人重逢後的第一次見麵,怕嚇到盛纖,恐怕他都上手了,“我之前就看到你了,沒敢認,現在一看,果然是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季朝軒啊。”
盛纖目光落在他的白大褂上。
見狀,季朝軒又說:“我能當醫生還多虧了高二那年你給我的鼓勵!這麼多年,我一直記得你當時說的話,從沒忘過!”
盛纖這才從記憶深處挖出有關男人的陳年往事。
她尷尬地摸著鼻子:“學弟,是你啊。”
和季朝軒的激動不同,盛纖確實想了好半天才記得他是誰。
而且,她當年不過隨口說的幾句,卻被他一直記在心裡。
盛纖有點愧疚:“我……”
餘光看見一個身影。
下一秒,陳識簷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往懷裡重重一勾,當著季朝軒的麵,用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咬耳朵。
“盛纖,挺有本事啊?我說你怎麼突然要斷,原來是找到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