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素秋正在琢磨豆腐的做法。關於豆腐,她隻是在很多年前,見外婆做過,隻記得大概怎麼做,早就已經忘記了具體細節,比如多少斤豆子該放多少的石膏。
隔壁的芳嬸子一臉為難地敲開小院的門,她見開門的是素秋,便表現出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的樣子。
素秋滿頭霧水,隻迷茫地看著芳嬸子,等她先開口,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此時何母抱著三丫從堂屋走出來,見站在門口的二人,便出聲招呼:“芳嫂子,怎地來了還站在門口,快些進來坐吧。”芳嬸子“唉!”地應了一聲,便越過素秋進了院子。
素秋內心篤定,芳嬸子肯定是有事要對自己說,而且還是很為難的事,不然不會這麼一副為難的樣子。有些擔憂,萬一真是為難自己的事可怎麼辦,芳嬸子這麼好,自己又不忍心拒絕她。
歎息一聲,她索性不去想這些,隻繼續去添柴煮豆漿,隻等著芳嬸子自己說出來。
果然,芳嬸子同何母隻略微寒暄了幾句,便朝著棚屋裡正忙碌的素秋走去。也不說話,隻蹲在一旁,幫著添柴,視線追隨著來回忙碌的素秋。
素秋被她看得雙頰發熱,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停下舀豆漿的動作,將葫蘆水瓢放在木桶裡。她深吸一口氣,問道:“芳嬸子,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再這麼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個,那什麼,唉~我就直說了!你大柱哥和二柱哥這些天,學你釣魚的法子,釣了不少魚,昨兒他們爺仨上鎮上賣魚去了。”她咽了咽口水,才接著說到:“他們隻賣五文錢一斤,從天剛蒙蒙亮就出發了,晚飯時間才回,整整一天時間,才隻賣出去兩條魚,賺了十二文。”
說到這裡,她抬眼瞄了一眼素秋,見她麵色如常,這才接著往下說:“我來是想問問,你們真的賣了那麼多錢嗎?”說著,她伸出手指,比劃了個一。
素秋點頭,芳嬸子又接著說:“能不能,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魚是怎麼賣的,賣了去了哪裡?”她看著素秋,眼神帶著希冀。
這確實是個難題,素秋糾結了好一會兒。到底要不要把賣魚的法子教給芳嬸子呢?教吧,自己家會少一個進項,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不教吧,又怕會破壞兩家之間的感情,畢竟芳嬸子對自己一直很好,自己家有事他們也總是熱情地過來幫忙。
思索良久,她有了一個好主意。自己為何不做個中間商,既可以幫芳嬸子把魚賣掉,還可以賺點差價。隻需要把芳嬸子的都買下來,再同自己家的魚一起賣給興隆酒樓不就好了,反正都是同一條河裡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