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儒生呆目當場,有幾個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淳於越看著那坐在地上哭嚎的幾人,神情木然。
“歌曰:一壺濁酒喜相逢……”
……
夏日的日頭早升,秦始皇在宦官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冠。
走出營帳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許久沒有睡得那麼安穩了。
帳門前,早已站滿了人。
“昨日太過疲累,不想昏睡至此時。”
“陛下辛勞,自當多歇息才是。”
始皇帝看了看他的臣下,每一個都精神十足,臉上還帶著淡淡笑意,倒是不見那些整日裝木頭的博士。
“他們人呢?”
“有幾人淋雨,生病了。其餘人恐是輾轉一夜,如今還未醒。”
始皇帝看著這群人,指了指,沒說話,臉上笑容卻是愈發明顯。
“走吧,去梁父禪地!”
“唯!”
——
共和國74年,夏。
南京南站。
打了一路電話的王守陽,歎了口氣。
有些失落,又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應該把秦始皇本紀全都念給始皇帝聽。
現在好了,電話打不通了。
還想著幫秦始皇好好規劃規劃呢!
“是不是高鐵人太多啊?還是不能讓彆人知道?”
馬上要上高三的王守陽對曆史很感興趣,但是父母卻希望兒子將來能夠有個安身立命的手藝,所以希望他學計算機專業。
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做個碼農也可以小富即安。
這次暑假跟爹媽吵了一架,賭氣離家半月,逛了逛五嶽。
“先回家,快一天沒給老媽報平安了,估計又得挨頓訓!”
“叮叮叮叮!三山街站……”
站在小區樓下的王守陽打開了手機。
他想再試一次。
“一壺濁酒……滴~時空通話開啟,語言雙向糾正程序上線……”
王守陽眼睛頓時瞪大,通了!
“後生,讓朕一番好等~”
威嚴中正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王守陽咧開了大嘴。
“政哥!咱這才倆小時,額,一個多時辰沒電話……”
“一個時辰?朕都等兩月了!”
“等等!你那過了倆月!那您此時豈不是已經到了琅琊!”
王守陽有些呆滯,隨即他就明白了過來,雙方時間流速不一樣!
“朕正在琅琊郡!”
“政哥!快!嘎了徐福!”
王守陽頓時急了,秦始皇就是在琅琊被徐福忽悠了。
“凡事要依法度而行,朕豈能亂殺人!”
電話那邊似乎深呼了口氣,緩聲回應。
“嘿嘿,秦法我還是懂些的,那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王守陽笑了笑,政哥還跟我整這個。
“哈哈!你這後生不誠,先前不是言秦十五載便亡,那些六國殘餘如何能讓秦法流傳千世”
原來您什麼都知道啊!王守陽肅然。
“秦朝雖然已經亡了,但秦法森嚴,流傳千載,恩澤後世。至今秦風仍在,秦骨未絕。”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譏笑。
“先前你就言秦軍兵甲樣式,如今又言知秦法!照實說來!”
“咳咳…我們…那個…隻是發掘了秦時的竹簡。”
“隻簡牘而已?”
王守陽縮了縮脖子。
“還有秦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