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而亡,李斯,你也有責任。不在倉則在廁,那隻是老鼠的選擇,人應該有更多的路可以走,你的路太窄了。”
“豎子爾敢!”
李斯怒了,秦始皇卻有些不耐煩。
“來人,將廷尉拖出去!”
“陛下,秦法萬不可變!”
王守陽聽到了李斯的嘶吼聲。
李哥確實是大才,不過並沒有突破時代的局限性。
以為法家可以一家獨大,太天真了。
“政哥,秦國現在所行法律在後世應該稱為戰時管製。
就是民事,刑事皆歸軍隊管轄,大秦在未滅六國之時可用此法,一則激勵士卒,二則提升民力。
但是如今天下太平,再行此法,便不可行了。”
王守陽聲音緩和了不少,多了些商量的語氣。
“後生,秦以法立國,若冒然改變,恐怕不用十年,一年秦國便會大亂。”
秦始皇想問問這後生有什麼法子。
“所以我想了個法子,您可以逐步推行,先圈一片區域,實驗一番便知。
大秦事功,當以實事求是為準,看看我說的方法是否能夠有個更積極的效果,您再推廣不遲。”
王守陽咧開了得逞的大嘴,無聲而笑。
實驗區建起來!
“諸位以為如何?”
“陛下,臣等期盼此事久矣!”
王綰第一個開口,作為文臣之首,他從六國一統之時等得就是這一幕,可是始皇帝不聽他的啊!
“吾等皆遵陛下政令。”
幾位將軍是偏向李斯的,但是看始皇帝已經動搖,便隻能應和,靜待事情發展。
秦始皇沉吟良久,才開口說話。
“後生,讓朕思量一番,讓朕思量一番如何?”
王守陽不急,便將回電話的方式告訴了秦始皇。
秦始皇命那名史官一一記下。
“政哥,您可知三十一年為何米石千六百。”
“朕先前就有這一問,你說來便是。”
“你在這一年讓大秦黔首自食其田。”
秦始皇眯起了眼睛,心頭思緒飛轉,自己終究還是妥協了。
“朕是會下這樣的政令,可是又與米價飛漲有何關係。”
“自然是勳貴,政令一下,他們趁機吞並黔首分到的田地,黔首無田可種,還要交納佃租賦稅,服刑徭役,偌大秦國,遍地刑徒,大秦如何不亡?”
“豈能如此!”
秦始皇看向了帳中的人,心頭湧現出絕望之感。
“政哥,你可知後世陳勝起義喊出的口號是什麼?”
秦始皇默然不語。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是黔首憤怒!政哥,對百姓們好一點吧,他們是最容易知足的人。”
“嘟……曆史偏移度0.1%。”
電話掛斷,王守陽頓頓頓乾了桌上的冰闊樂,雙手在空中一陣亂揮。
“爽!”
啪嘰!
一隻腳一下踢到他的屁股上。
將其踹到床上。
“爽什麼!你小子剛回來就亂嚎!”
一隻手直接拽住他的耳朵,將其提溜了起來。
“唉!媽~媽~疼疼疼……”
“你還喊疼,一天沒給我回個電話,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媽,我錯了媽!手機讓秦始皇撿了,我回不了你電話!”
“你還敢再把借口編得再離譜點不!”
“真…哎呦呦!丟了,丟了!沒找到!”
大手鬆開,轉身離了他的房間。
“把房間好好收拾一下,我去做晚飯!”
“遵命!”
送走老媽,王守陽看著手機,露出奸笑。
大秦最大的症結他已經透露了。
就看這位華夏祖龍,有沒有那個悟性和魄力。
直接將兩千年的曆史進程縮短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