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胡騎走出了營地,攔在上前來搭訕的幾人麵前。
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
披著個熊皮的海狼看了看一旁的良。
“這貨在說啥?”
良歪過頭:“問我們是哪個部落的,怎麼沒見過?”
海狼麵露狐疑,“你小子胡語這麼好?”
在長春城備戰的時候,李信專門讓姬成教授了他們一些日常的胡語。
良學的是最快的。
良抬了抬,一臉的不屑。
然後對著那胡人嘰裡呱啦說了一通。
那胡人一瞬間變了臉色,直接掏弓就射。
“殺!”
幾個人扔掉裹在身上的獸皮,從背後抽出長刀,瞅準了人就砍。
眾多胡騎看到他們的裝束,頓時麵露驚恐,瞬間就沒了戰意,上馬就要跑。
這能讓他們跑了。
“你個兔崽子,剛剛說了什麼!”
忙著躲避箭矢的良大喊一句。
“我也不知道!”
“你小子要坑死我!”
海狼衝殺一通,用胡語大喊。
“凡燕國舊人,縛胡主者可返回故地。凡胡主,請降者不殺!”
一群人將這次出征的口號喊了出來。
胡語他們還是會說幾句的。
包圍圈很快形成,弓弩配合著高機動性,這些胡騎隻有被射的份。
再加上中間有二十騎不要命的猛砍。
一會時間,三百多騎已經死傷大半。
被裹在中間的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
“我……降!”
“這句話我聽懂了!”
良得意的喊了一句。
“廢話,我也聽懂了!”
海狼停馬,手中長刀指向那人,然後指了指他身邊胡人的弓箭。
那中年人看了看周圍的人,眼神中露出絕望。
借著大雪,逃遁到如此遠的地方,竟然還沒有逃過這些人的圍堵。
一百多人被解除了武器,用繩索綁住了手腳。
為首那人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有著些許的不甘。
“良小子,我咋感覺這人有點意思!恐怕是哪個部落的首領吧。”
良看了這人一眼,“普普通通,你看他那身衣服,那像是什麼王公貴族穿著!”
海狼打量了這人一番,見他裝束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便不再多說什麼。
良是見過大世麵的,海狼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便認同的點了點頭。
“老實點,落到我們哥幾個手裡,多少都得吃點苦!”
一行人就這麼繼續南下。
因為語言不通,根本不知道自己俘虜了什麼人。
那中年男人也後悔,自己堂堂一族之王,怎麼就落得這麼個待遇。
當年對抗燕人,人家也能給自己一個麵子上的認可。
這群來自西南的虎狼,果然不講道理啊!
他有些後悔了。
這場大戰的第三個意外出現了。
……
遼西北境城牆內。
談判進行了兩天。
關於這場勝利怎麼奏報,如何分功仍然未有定論。
確切的士卒損失、斬獲都已經明了,但是俘虜的數量還沒有完全統計出來。
原因是北邊的東胡王庭搬遷工作仍在進行。
“將軍!咱們先把捷報傳上去如何?不能讓陛下乾等著啊!”
“您要是想要軍功,咱們幾個郡守聯名上書給您作保!但是黔首的付出已經很明確了。各縣各郡的捐納也都遞到了陛下手中!您不能當作看不見!”
李信依舊是那麼副僵硬的笑容。
沒辦法,在這種利益分配上,自己確實不怎麼擅長。
準確的來說,一點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