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三人,兩男一女,應該和陳牧羽一樣,都是剛來的。
“諸位,還真是守時啊。”
秦庸說了一句,聽那聲音,多少有些陰陽怪氣。
那三人都不說話。
一個三星,兩個四星,在秦庸這個六星境強者麵前,確實抬不起頭。
隻能是跟著賠笑。
陳牧羽上前,拱了拱手,“抱歉了秦太歲,有些事情耽擱,稍微遲了一些。”
“哼!”
秦庸輕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爽,“本座可不喜歡不守時的人。”
陳牧羽訕訕,“不知,其他人……”
“早便進去了,難道還等你們不成?”
秦庸忿忿的說了一句,當然,也隻是吐槽,表達自己的不爽,他總不可能出手拿捏陳牧羽等人。
這老家夥,懟人是有一套的。
陳牧羽不說話了。
秦庸道,“醜話說在前頭,一會兒進去之後,諸位要聽我指揮,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不然的話,彆怪本座不客氣,大家同心協力,把這次任務完成,事後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但若有誰三心二意,或者是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哼,可彆怪我下手無情。”
“秦太歲多慮了,我們既然來了這兒,自然會守規矩,隻要太歲閣能夠按照約定,給我們淬星石,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等唯秦太歲馬首是瞻,秦太歲說什麼,我等就做什麼,肯定不會出什麼岔子。”
旁邊三人,立刻恭維了起來。
陳牧羽也跟著恭維了幾句。
無關痛癢,秦庸卻很受用,脖子往旁一撇,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這廝,卻是有些陰裡陰氣。
“太歲,我們也進去了吧?”三人中,一位個子稍矮的老者說道。
“不急。”
秦庸擺了擺手,“時間尚早,再等等,等到申時再進不遲,興許還有人回來。”
這次報名的,共有三十八人。
算上陳牧羽的話,也才來了三十四人。
加上十二位太歲,一共四十六位。
還差了幾位。
秦庸是專門留在最後,等著他們幾個的。
不管怎樣,儘量的湊夠人數。
眼看著那個傳送陣就在麵前,幾人也不得不暫時留下。
距離申時,還有一個多時辰。
等便等吧。
陳牧羽找了個位置,盤腿而坐。
那三人往他湊了過來,相互介紹認識。
矮腳短腿的老者,名叫童長春,另一名臉上帶疤的老者,名叫楊荊。
剩下一名女子,有四五十歲的樣子,名叫陽彩妹。
三人似乎是一路的,結拜的兄弟姐妹。
其中童長春是老大,楊荊是老二,陽彩妹是三妹。
“陳道友,可知道咱們這次行動的任務是什麼麼?”童長春問道。
陳牧羽搖了搖頭,往童長春看來,“道友你知道?”
卻不料童長春也跟著搖了搖頭。
陳牧羽臉皮微微抖了抖,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問我搞毛線。
“我還以為,陳道友你會知道。”童長春道。
陳牧羽哭笑不得,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他的目光往不遠處的秦庸看了過去,“秦太歲不是在這兒麼,道友你不妨問問。”
明明有個知道內情的人在這兒,你不問,卻跑來問我,真不知道這個童長春是怎麼樣的腦回路。
童長春回頭看去,隻見到秦庸那冰寒的容顏。
那張臉上,就差直接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了。
誰敢去觸這個黴頭?
“要不,陳道友去問問?”陽彩妹說道。
“嗬。”
陳牧羽不由得樂了,“我不好奇,三位要是好奇,便自己去問吧。”
想拿他當槍使,用得著這麼直接麼?
他又不是二傻子,這麼淺顯的道理都看不出來?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明顯都有不悅,那個楊荊,更是直接把臉垮了下來。
“這次行動,雖然我等不知道具體任務,但如此興師動眾,想必也是有著一定的危險的,古戰場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道友你不過四星境界,若不與我等聯手,恐怕很難在古戰場中生存下去……”楊荊娓娓說著。
言語之間,仿佛透露著什麼深意。
“哦?”
陳牧羽詫異的看了楊荊一眼,“我看道友你,也不過四星境而已吧?”
楊荊聞言,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
陳牧羽這話,仿佛有點傷到他的自尊。
“我雖然隻有四星境界,但是,我們兄妹三人聯手,足以和五星境強者一戰,道友莫不是小看我等?”楊荊不爽的說道。
陳牧羽笑了,“不不不,我並沒有小看諸位的意思,不過,三位竟能和五星境強者一戰,卻是震驚到我了,卻不知,三位可有和五星境強者戰過麼?勝算幾何?”
這話一出,三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楊荊那番話,多少還是有點吹牛皮的成分。
他們三人聯手,的確是能和五星境強者一戰,但也僅僅隻是有資格和五星境強者過招而已。
他們也確實和一位五星境強者戰鬥過,但也僅僅隻是和人家對了幾招,成功逃得性命。
僅此而已。
雖然是逃了,但好歹也算戰績。
這也成為了他們可以炫耀的資本。
畢竟,星級之間的鴻溝,是很難跨越的。
你要是一星戰二星還好說,差距不是那麼大,但四星戰五星,那就真的懸殊了。
“秦太歲。”
這時候,陳牧羽突然對秦庸喊了一聲。
秦庸正在閉目養神,陡然睜眼,往陳牧羽看了過來。
陳牧羽道,“這三位道友,想問問你,咱們這次進入古戰場,任務是什麼?”
“你……”
三人聞言,臉色陡然一變。
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牧羽,你特麼的,有你這麼玩兒的麼?
秦庸的眸子,忽的變得銳利了起來。
童長春連忙說道,“秦太歲誤會,我等並不是這個意思……”
他有點語無倫次。
秦庸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們。
剛剛三人和陳牧羽的談話,他又豈能聽不到呢?
“不該問的,彆問。”
秦庸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聲音有些發冷。
“是是是。”
三人連忙稱是,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和對陳牧羽的態度,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隨即,秦庸又閉上了眼睛。
三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回頭往陳牧羽看來,已經是帶著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