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
他沒死?
他不是被楊明給製裁了麼?
這時候,卻見牧甲站起身來,“陳兄弟,咱們也不能閒著了。”
“嗯?”
陳牧羽正錯愕他為什麼這麼說的時候,卻見牧甲身形一閃,已經憑空出現在了白雲城外。
一道流光從白雲城中掠出。
正是剛剛那個黑袍人。
“朋友,見麵分一半。”
牧甲直接攔在了那人遁逃的前方,一句話,能把人氣出翔來。
“找死!”
黑袍人顯然沒有將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放在眼裡,直接一拳向著牧甲砸了過去。
這人,不善使用法則,更喜歡使用蠻力。
用絕對的力量將對手打爆的那種感覺,最爽了。
然而,他這本以為會是碾壓的一拳,卻是失效了。
牧甲身前泛起一片紅光,直接將他這一拳擋了下來。
拳風消弭。
下一秒,牧甲已經來到了那黑袍人的麵前,探手往那黑袍人手裡的蓮台抓去。
“啊?”
黑袍人嚇了一跳,明顯沒有料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會這麼強悍。
黑袍人反應也快,當即便要抽身躲避。
但牧甲更快,手一探,蓮台竟已經被他抓在了手裡。
“還我蓮台!”
黑袍人大驚,這人實力之強,超乎想象,竟然如此輕易的從他手中將寶物奪去。
堪稱恐怖。
當下,黑袍人悶哼一聲,一股土黃色的氣流瞬間彌漫而出,將周圍的空間封閉。
臭,極臭。
這是羅謁一族的天賦手段。
這氣流不僅極臭,可以拉低對手的戰力,更還有封閉空間,封閉神念的奇效。
牧甲臉上露出了幾分嫌惡,口中吐出一顆珠子。
那珠子紅彤彤的,懸在他的頭頂,散發出一圈紅光,竟然是將周圍的臭氣給生生逼退。
“我也不占你便宜,說好的見麵分一半。”
牧甲淡淡說了一句,手指在那蓮台上劃了一下,淨世白蓮竟然被他生生的一分為二,其中一塊,脫手飛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有些錯愕。
目光落在牧甲的臉上,這一身鱗甲覆蓋,根本看不清容貌。
“閣下可否留下名號?”
黑衣人問道。
我辛苦得來的東西被搶了,也得知道究竟是被誰給搶了吧?
“嗬嗬,何必自己給自己添煩惱呢,給你家主人帶個話,得了空了,來鴻蒙宮見個麵……”
“鴻蒙宮?”
黑衣人錯愕,這人,是鴻蒙宮的人。
這般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難道是鴻蒙宮甲乙二聖中的一位?
鴻蒙宮甲乙二聖,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是身為天淵神國老祖的他,也隻是在某次萬國會盟之上遠遠的看到過幾次。
當然,他看到過的,隻是乙聖牧乙,而鴻蒙宮甲聖牧甲,卻是常年閉關,從未露過麵。
乙聖是個女子,顯然不是眼前這人。
莫非此人是……
當下,黑衣人打了個哆嗦。
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他便已經清楚,那一半蓮台是絕對要不會來了。
對方能夠給他留一半,已經算是一種施舍。
當下,黑衣人對著牧甲拱了拱手,“閣下的話,在下一定帶到。”
“逃命去吧。”
牧甲道了一句,隨即也是憑空消失。
……
山頂上,看著這一幕,陳牧羽已經是驚了個呆。
這家夥,居然把閔罡給打劫了?
卻見牧甲得手之後,直接往東方遁逃。
陳牧羽二話沒說,直接追了上去。
那黑衣人,卻也是收起半截蓮台,化為流光,往北而去。
……
——
白雲城中,已然亂了套。
待到土黃色的臭氣散儘,雲岫等人才暈頭轉向的從城中追出。
但是,人早已經走遠了,哪裡還可能追得上?
“可惡!”
雲頂王怒吼一聲,差點吐血。
居然被搶了,如此小心布置,就連太梵神國的人都在場,居然還是被搶了。
那可是他們雲頂神國不惜一切代價,拚了老命去守護的東西啊。
關係到他們雲頂神國的崛起,萬萬載都難逢的機遇。
太特麼氣人了。
不僅是他們,就連旁邊的拖木二人,此刻臉色也是極度不好看。
當著他們的麵搶東西,而且還被搶走了,他們太梵神國不要麵子的麼?
“諸位,可認出那人了?”雲岫同樣咬著牙。
為了這東西,他都不惜代價,和太梵神國翻臉了,結果東西被搶了,他不是白翻臉了麼?
“羅謁族,有這等實力的,隻有一人,閔罡!”藤穀淡淡的說道。
沒錯,現場大部分人,在那土黃色的臭氣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雖然外形不一樣,但是,修士的外形,是可以隨意變化的。
但正因為知道了是閔罡,眾人此刻都感覺有點棘手。
因為,閔罡所在的天淵神國,已經被滅了,閔罡如今已經變成了喪家之犬,一個散人。
你們知道是他又怎麼樣,上哪兒找他去?
須臾,天空中裂開一條口子。
兩道人影出現。
正是剛剛對戰的老雲頂王和珞珈二人。
明顯,兩人並沒有分出勝負。
在感應到眾人的召喚之後,不得不罷手,現身看看情況。
……
眾人齊齊跪在地上。
雲頂王將事情的經過給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老雲頂王和珞珈的臉上,都是陰晴不定。
老雲頂王的拳頭更是捏得劈啪作響,掌心的空間都在碎裂。
“珞珈,你們乾的好事。”
老雲頂王咬牙切齒。
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想殺人。
辛苦經營多年,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居然被人給截了胡,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他如何能夠忍受。
聽到這話,珞珈卻是皺起了眉,“雲頂兄此話何意,哼,又不是我太梵神國動的手,與我何乾?”
“若非爾等胡攪蠻纏,何至於此?”老雲頂王眼珠一瞪,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乾起來的趨勢。